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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茄子炒太老了。”
“我不喜欢姜。”
“你属兔子的吗?怎么天天吃菜?!”
……
现在想想,禹北珩应该是不喜欢的吧。只是,最近,那人有些奇怪。
谢璜收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看着空荡荡的冰箱,叹了口气,将冰箱关上。安抚了喵喵乱叫的馒头几句,而后出了门。
医院周边小区林立,菜市场倒也不少,只是菜价明显比他从前租住的地方要高出一截。谢璜没敢多买,只备了两天的食材,又特意给馒头挑了些它最爱的小鱼干。
看着手里的账单,谢璜忍不住肉疼,心里暗叹养猫果然费心又费钱,可他从不后悔。一个人的日子太寂寞了,即便当初住在禹北珩的别墅里,那种浸入骨髓的孤独也从未散去。只不过人一旦尝过了热闹的滋味,就再也受不了长久的冷清。
他庆幸自己身边还有只猫。而再过三个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大概会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他想,那应该是个很好的季节。
到时候,他和孩子还有馒头,勉强算的上三个,一定可以将日子过得热闹一点。
拎着购物袋慢慢走回小区,快到单元门时,谢璜远远瞥见几个人在楼下徘徊。他并未多想,径直上楼进门,系上围裙开始准备饭菜。
半小时后,谢璜炒完了菜,看着时钟指向十一点半,也许过不了多久,沈峤就会回来,他这两天一向如此。
正想着,敲门声响了起来,让他心里莫名一紧。随后,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有人吗?送快递的。”
谢璜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加快两步走到门口,可刚拉开门,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口鼻。他甚至来不及问出一句“你是谁”,就迅速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眼前是一片璀璨得几乎刺眼的水晶灯光。谢璜试图抬手,才惊觉手腕已被牢牢缚在床柱上。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连脚踝也同样被禁锢。整个人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被人绑了?谢璜有一瞬的迷茫。
因为他真的很穷。
“醒了?”一道低沉的熟悉的再过不能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谢璜抬起眼,撞上禹北珩深不见底的黑眸,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他原以为两人之间好歹算得好聚好散,从未想过竟会走到这般境地。
他竟然绑架他?
是了,禹北珩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而他一次次不识相的拒绝,终究是触怒了这头一向不容违逆的猛虎。
谢璜第一次感到有点后悔,后悔当初竟会答应禹北珩提出的包养条件。
“你这是要囚禁我吗?”他轻声问,语气里掩不住失望。这样的禹北珩,实在让他觉得陌生又可恶。
“乖,只要你不跑,我就松开你。”禹北珩看着谢璜苍白的脸,心里没来由地一软,语气也不自觉缓了几分。
谢璜没有再回应。他一向不擅长说谎,索性沉默。
而这沉默却彻底激怒了禹北珩:“跟着我不好吗?你到底为什么要跑?”
谢璜依旧没有开口。禹北珩几乎要被他逼疯,声音里压着怒意和不易察觉的涩意:“我们再签一份协议。只要你放弃那个女人、放弃那个孩子,我就放了你,好不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谢璜依然一言不发。他听不懂禹北珩在说什么,但若要他放弃孩子,不如要他的命。
“你就这么在意她?”
谢璜想,是啊,他只有他了。他抿了抿唇,不想和这样的禹北珩说话。
禹北珩被谢璜的态度气笑了:“好,你很好。那你就待在这儿吧。”
他摔门而出,生怕再多留一秒就会伤害谢璜,更怕自己心软放他走。
手下的人找了整整三天才查到谢璜的住处,先前失职的保镖早已被辞退。这一次,别墅外守得密不透风,他绝不可能再让谢璜逃走。
他一定要找出那个为谢璜怀孕的女人。
所有碍事的,他一个都不会留。
直到禹北珩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谢璜才一头雾水的松懈下来。
谢璜拧了拧眉,打量了下这个房间,很大很空,就如同他现在空落落的心。
不多时,房门再次被推开。
谢璜懒得抬头看是谁。段陵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有些意外,他没料到禹北珩真会做到这一步。
但他仍觉得,这一次,是谢璜过分了。他在床边坐下,语重心长地开口:“谢先生,禹总……其实很在乎您。”
呵……他才不信,谢璜索性闭上了眼。
见谢璜没什么反应,段陵继续劝道:“就算您对禹总有怨,可给他戴绿帽这种事……无论如何,您低个头吧。只要您愿意服个软,禹总一定会放开您的。”
谢璜只觉得可笑。他何时给禹北珩戴过绿帽?这人既然都能狠心囚禁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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