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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殿外,隋和光跟人对了暗号,成功接头。晚上,终于递去信,派了新任务。
隋和光回房立马锁门,房里死寂,只有他的呼吸声。
平复,平息,平静。
他直起身,走到盆边掬一捧水洗脸,再坐回桌前,端起凉茶水喝一口。
里衣湿透了,丝麻被烛火一照,闪成斑斓,就像玉霜那些戏服头面。
今早出府,隋和光吩咐把东西收进衣箧,这样积灰更少——主人不在,做客的总得帮他看好东西。
所以玉霜去哪了?
对他来说,死了也许算幸事。
“你哭了?”
男声介于青年少年间,故意压得又低又轻,从左后方来的。隋和光居然丝毫没能觉察,他猝然起身,往右退,不料正中来人下怀。
一阵燎人的热气,还有……酒气。
隋和光懒得搭理来人,本来脸上只是水渍,不是眼泪。
“这是寺庙。”隋和光身心俱疲,语气冷淡至极:“我要睡了。”
隋靖正就住对面,周围房里都是人,他不信隋翊敢动真格。
隋翊很却是很不满他的冷淡,环腰的手往下。“没关系,”他低笑,“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隋翊挟着隋和光到床边,纸糊的窗外灯火闪动,忽而灭了。
有人经过。
隋和光一默,扯过被子将隋翊裹住,隋翊很顺从的,躺进床内侧。他唯一的反抗——手臂从前往后,将隋和光摁进怀里。
隋翊摸到他身上湿润,一眯眼:“隋靖正动你了?”他说完,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这可是佛寺……
隋和光无暇顾及。
门外烛火亮起,那人还没走,影子打在窗上了。
精神汇聚在外的那一刻,所有心绪远去,只有声音——房外蝉鸣、鸟啼、木鱼声清晰起来,还有一声轻笑:“佛祖看着你我呢。”
确认点灯的人走后,隋和光试了试手掌。
他给了隋翊一耳光,没收力。然后翻身下床,哪怕今晚不休息,也不用跟隋翊缠斗。
手却被扯住,隋翊说——“再来。”
这孽畜掌住隋和光的手,往自己脸上扇,隋和光自然后挣,僵持几个呼吸,隋翊说:“不想用手,那就用脚。”
隋和光脚腕被拽住,脚心往一处顶,被粗糙的布料磨得生疼。隋翊几乎是讥讽到了得意的地步,突然,他全身一停顿。
——他被踩住了。越来越重。
隋和光眼神全无波动,细看却有压抑极深的暴怒。
隋翊的目光却越来越亮,瞳心越来越窄——那是兴奋。他用气声说:“我怕痛,你再用力,我马上喊。”
隋和光神色毫无波动:“你喊。告诉别人,我是怎么用脚干了你。”
隋翊盯着他。真是太……冷淡,不耐,隐忍,僵硬,恶心,极力放低的呼吸,因为绷紧显出森冷的脸侧。唯独没有慌张和恐惧。
隋翊有预感,如果有机会,对方会毫不迟疑杀了他。
两人僵持间,异变陡生。
敲门声响起来了。
来人很心急一般,见敲门无人应,径直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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