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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簪上沾了墨迹,还刺破了一片竹叶。竹叶上写了字:灵泽是脆弱的雨。
他看了一眼,将那竹叶扔了,心中无端冒出一缕烦闷。谢烟有何立场给他留这样的话?就没有一点分寸感吗?
他要走时,鹤簪恰好变成了灵鹤。灵鹤原想跟他一起走,一看他脸色冷冰冰的,不敢靠近他,转而识趣地溜进了寝殿。
“好家伙,你也去学画画了吗?脸上在哪儿沾的墨,好丑。”紫茶一见灵鹤进来就笑话它。
它扇了扇翅膀想挡住脑袋,不料寝殿中突然跑出来一只猫。它立刻飞起来躲避,猫也怕它,一下子躲到小公主腿上去了。
“你俩干嘛?鹤飞猫跳的!”紫茶发现自己地位不保,月蘅殿来了两个比她更闹腾的。
宁天微把灵鹤重新变回了鹤簪,叫紫茶去把鹤簪上的墨洗了。吵闹停歇,寝殿里终于安静下来。
他转身往回走了几步,轻声说:“公主若是觉得难过,不必忍着。”
奚华心弦松动,母妃和谢烟都叫她别哭,紫茶也总想哄她开心,其实她忍得很辛苦。
只有面前这个人,给了她情绪的出口。
“天师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宁天微走过去,没有与她同坐,只是俯身靠近她,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用动作告诉她他站在何处。
奚华顺着他的手臂靠过去,把脸埋在他右肩上。这个最具危险性的人,此刻居然让她觉得最安全。
“天师是要去查看谢烟旧居吗?”她的声音都被眼泪打湿了。
“嗯。”不知怎的,他觉得那两个字刺耳。
没想到她却说:“那天师还回来吗?”
第28章第二十八眼
宁天微独自前往谢烟旧居,走进西侧白雨堂,一眼见到正前方文竹画案上趴着一位身死气绝的年轻公子。
死者脖子上一个圆洞形血窟窿,鲜血流淌至画案,染红了衣袖和好几页凌乱画纸,他手底下还压着一页字迹潦草的纸。此人身着月白长袍,与永平公主画中之人别无二致,乃是谢烟无疑。
宁天微一一看过画案上所留之物,尔后通知官府来一道结案。监视醉音坊的衙役被召来清理现场,醉音坊老板孙妙也一道前来。
一干人等进入白玉堂时,恰逢一阵阴风扫过,五六片竹叶飘过窗牖洒落于画案之上,被血水粘黏。为首的知府骤然顿住脚步,身侧衙役也不敢上前,有人嗫嗫嚅嚅问:“竹——竹妖——又——又杀人——”
宁天微面无表情站到窗边,知府见势,从身侧拎了两名衙役上前查看情况。
两人强忍惶恐走近一看,不禁惊讶:“这,谢烟死了?杀人的竹妖就是谢烟?”
宁天微冷言:“认识?仔细看看。”
醉音坊的孙妙小跑到天师身后,探头一看,死者果然是昔年常来听曲作画那小子。他望向天师,想告诉他此人真就是银竹,还没出声,便被天师冷淡的目光瞪了回来。那目光又扫过他的手,他尴尬地放开天师的衣袖,想帮他理顺,对方已经避开。
“他在画什么东西?”衙役望向画案,其上杂乱地铺着几张画纸。那是蘸血画成的人像,每一幅都只用寥寥几笔,狂乱地描绘出挣扎的身姿和惊恐的表情,五官都没画完整。
他小心翼翼将画纸提起来展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凭借画像的身形和面容认出他们的身份:丹青坊老板杜悟,他粗长的眉毛几乎竖立;吉庆楼的常客,绯红酒糟鼻就像要脱离纸面;还有世子朱轶,他圆瞪的眼睛里惊恐夹带惊喜。这不正是接连被竹妖杀死的三个人?
“画画就画画,他杀人作甚?”一群人围上来边看边议论。
“画上血迹新旧不一,应是谢烟杀人之后立刻蘸了受害者的血,在凶案现场画的。”
“但那三名死者身上,和这三张画上,都不见伤口,他用来画画的血,从哪里流出来的?”
“你看他自己,他血淋淋的脖子。”一精瘦衙役正在查看谢烟脖子上的圆洞,突然脚下一滑,幸好被旁人扶住,才堪堪站稳。
“大人,您看这个。”衙役蹲下身,从鞋底捡起一只竹制素管紫毫笔,笔的两端全是血,还粘了地上的尘泥。他小心捏着画笔中段,把顶端移近谢烟脖子,略略对比,笔杆粗细和血洞大小完全一致。
知府也已看出谢烟是以他最熟悉的画笔,做了杀人凶器。
“这儿,他还写了一页纸。”另一名衙役抬起谢烟灰白的手,取出一纸血书,其上写道:
烟漂泊廿载,习画数年,难绘满意之作,郁郁不得志时,虚造一世外仙源,曰映寒仙洲,以遣困顿苦厄。烟凭此虚幻之作为人所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实乃造化弄人,讽刺至极。
仙波之余,烟难出新作,尤为画人所困。烟为幻梦所缚,渐至癫狂,不惜习取妖邪之术,妄求技艺突破。烟欲画人之精髓,生死爱欲四象,唯死可以干涉。烟杀三人,欲画其将死之时,施邪术掩其狰狞之伤,全其体面。
然烟所画三人,情态虚浮,情绪浅薄,盖因生死爱欲皆为个人体验,烟难与三人感同身受。是以烟自绝于此,欲将死之绝望宣泄于笔墨之中,以全大师之名。
世上实无仙洲,灵泽亦虚妄之谈。生时困顿,死后长眠……
“这,谢烟真是竹妖?他杀人是为了画人?荒谬,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他自己都说了啊,幻梦所缚,渐至癫狂!”
“他这是癫狂至极!什么《仙波淡》,邪物,邪物!”
在场众人义愤填膺,一想到当初跟风追捧大师,而大师是个技艺有限、内心偏执的杀人狂魔,实在愤怒又难堪。
知府不想担责,谨慎询问宁天微:“依天师高见,谢烟所言是否可信?竹妖杀人案是否以此结案?”
宁天微道:“谢烟既已自陈,可以结案。”
知府立即安排:“将凶犯的自白书贴出去,广而告之,映寒仙洲和灵泽之泪皆是凶犯凭空捏造,今后不得再议。”
衙役依令行事,又在谢烟手肘下找到一个几近揉碎的纸团。他嫌恶地将纸团展开,大多数人都不关心,只有两三人扭头过来扫一眼,纸上是谢烟的自画像,并无激烈挣扎的情态,一笔一划都是死气沉沉。
“哎,什么死之绝望,他杀了自己不是也画不出来。”
“我看那自白书就是托词而已,他就是畏罪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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