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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终于明了,他才不要永不相见,也不要两两相忘,他要莫忘莫离,哪怕就这短短一世,哪怕自己最后会身死魂消。
他轻轻碰了一下藏在袖中的茉莉花枝,幸好花还安在。他从未如此渴望她回头看他,即便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好看,即便一路上雪山让他很憔悴,情刃让他很狼狈。只要她回头看他一眼,他就取出茉莉亲手送她。
然而她始终没看。殿门内外这段距离,竟如此遥远。
要不然他先叫她,告诉她是他先反悔了?
他正欲开口,却见她右手绕过耳侧伸至脑后,抽出了鹤簪。他的目光跟随她执簪的手移动,没想到鹤簪挑开了面纱接头的绳结。
她就在这一刻转身,一对异瞳熠熠生辉,全然暴露在众人面前。她用异瞳的目光扫过每一张惊惧的脸,唯独没有看他。
“珑安生而异瞳,怯怯苟活于世。无辜之人因我而死,我自知孽债难偿,今日自绝于此,愿异瞳之祸就此终结。”
鹤簪末端骤然刺破那道纤细的脖颈,血光四处飞溅。惊变发生在瞬息之间,所有人都彻底怔愣。
她的声线变细变弱,却还继续说:“珑安不求上苍宽宥异瞳戴罪之身,惟愿疫病消散,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你做什么?!”宁天微冲过去抱住她,脱口而出的低吼哑得不像话。
奚华用最后的力气瑟缩了一下。他好凶,比上次在月蘅殿告别的时候还凶。明明她已经遵守约定不再看他,为什么他还要凶她?他还指望她怎么做呢?
算了吧,不是早就想开了吗?就这样吧,过往所有虚假的温情都已经耗尽了。
不论宁天微对她有多少厌多少恨,她都没有时间再去抚平。人世太苦,她再也不要来了。
潋滟血光中,她抬眼望向他近乎破碎的脸,语气平和而倦怠:“天师何必惊讶?奚华不过成全你罢了。”
这是无比短暂的最后一眼,似天边残月最后一次临照树梢,似一滴露水被日晞前闪烁最后一点亮光。
她真的很累了,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她轻轻阖眼,再也没有睁开。
“你真的爱过我吗?”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过了很长时间,她也没有给他答案。
茉莉花枝从他袖中掉落,朵朵白花飘零,香气纷纷消散。
第52章第五十二眼
卯正,天色将明。这是和亲公主应当启程的时刻。
鼓乐之声大气磅礴,气势冲向最高点,催她快出发,莫停留。
赤色翟车在明辉殿外白玉台阶下等候许久,斑斓翟羽在早春料峭晨风中优雅飘扬。侍卫和宫女整整齐齐排成长队,华丽的仪仗迟迟等不到公主到来。时辰已到,人却未至。每个人都困惑不已却不敢四处张望,如同精美的人偶被天意放置在戏台。
日未出,雨水毫不预兆自天际飘落,沾湿人偶的面庞。笔直站着一动不动的人偶竟然落下眼泪,喜庆而精致的妆容都花了。
真奇怪,没有哪个侍卫和宫女自发想掉眼泪,他们是宫廷之中最低微的存在,谁敢破坏这一场盛大的和亲?
而且月蘅殿的小公主早该走了,不是吗?他们期盼这一日已经许久,窃喜为何会变作泪别?
这眼泪不听使唤,隐约的啜泣混在雨中,交织成低声呜咽的悲鸣。激昂的鼓乐都停了,湿漉漉的翟羽凌乱地垂下来,明艳的烛火被雨水浇灭,数不清的黯淡宫灯在风中摇晃,似一颗颗因哀伤而颤抖的心。
宫门之外,皇都大街小巷也是一样,奋力游动的鱼忽然潜入了一片泪海。那泪的滋味辛咸、苦涩却又回甘,鱼大概不会想到,仙洲的灵泽亦不过如此。
皇都之外,江南与塞北莫不如是,突如其来的雨润湿了一切生灵,止不住的眼泪汇聚成一场浩大恩泽,万物都沐浴其中。
此起彼伏的咳嗽都缄默,经久不退的灼热都降温,凶险的疫病于今朝散尽。人们重获生机,连日积累的怨怼和愤恨像烈焰被雨和泪熄灭,欣喜之后,心头却一片茫然。
无人知道明辉殿里发生了什么,他们翘首以盼的和亲公主,不会再流连人世间。
雨一直下,上一任天师季疏的声音飘进明辉殿:“天下浩劫,唯异瞳可救。异瞳死,天下生。”
可惜的是,这则关于异瞳的预言,天下人都只知晓其中一半——断章取义对她定罪,日复一日将她赶尽杀绝的那一半。
国君奚嵘和文武百官亦泪流满面,众人憔悴病容业已消失不见,但眼泪簌簌而下由不得自己控制,完全停不下来。
有人抽噎着说出猜想:“难道这就是,灵泽之泪?”
月蘅殿的小公主,在日食时分出生,生来就被视为不祥之人,一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参加血祭的是她,协助祈雨的是她,和亲冲喜的也是她。她是举国搜寻的异瞳少女,也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灵泽族,她在万众瞩目之日坦白了身世,以最狠绝的方式献出了灵泽之泪。
那泪水源源不断,淌过每一张悔恨的面孔,浸润每一颗哀痛的心。
这天下仅一人没有流泪,便是站在大殿中央抱着异瞳少女的天师宁天微。
“从今往后天师再不会得到我一滴眼泪。直到我死,也不会再为你掉一滴眼泪。”
生离那一夜她说的话言犹在耳,是这个原因吗?她原谅了一切,却不肯原谅他。
“我的眼泪为什么对天师不起作用?我只能救一朵花或者一只猫吗?我为什么连你脸上一道猫抓的伤口都治不好?难道我是灵泽族里资质最差的那一个?”
从前她执意用眼泪为他治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应是灵泽族里资质最强的那一个。她治愈了一切,却无法治愈他。
“薄情的天师不会流泪,但他为何要亲她?”有个文官困惑发问。
奚嵘也怒道:“住手!你放开她。”
宁天微根本没听,他拔出小公主脖颈上的鹤簪,更多的血从伤口处涌出,流向肩膀和锁骨,染湿她微乱的嫁衣。
他低头吻向那道伤口,想为她止住血流。他决意要把她颈侧每一丝血迹都亲吻干净,好长时间都没有抬头。
这嫁衣太碍事了,他抱着她离开,一路垂首亲吻没有松口,也不管旁人怎么议论怎么说。
奚嵘喊他:“站住!”
其他人惊叹:“如此痴迷还让珑安公主去和亲,天师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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