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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琴点点头,安抚道:“大娘子放心,郎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鸣瑟跟着说:“是啊大娘子,一回生二回熟,郎君都出海经商那么多次了,绝对不会有事,大娘子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温宁沅抿唇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寺庙外传来蕤宾高呼的声音,清亮如黑夜里闪烁的星子,笑着说:“大娘子,属下已经将马车牵来,我们可以回城了。”
鸣瑟闻言忙站起身,与瑶琴一同搀扶温宁沅起身。
温宁沅不知为何,内心总觉一阵忧虑,不动声色看佛像处一眼,带着瑶琴二人离开了破庙坐上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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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天空像是笼罩了一层灰色的薄纱,细雨蒙蒙,温宁沅坐在窗边,试图通过焚香来静心。
她的内心却如同被风吹皱的池水,始终无法恢复平静。
以致于手中的香料不慎多放,使得调出的香味过于浓烈,仿佛她的焦虑和不安都融入了这股香气之中。
瑶琴在一旁帮忙,闻到这股刺鼻的香味,面带关切问:“大娘子,您这几日是没有休息好吗?”
温宁沅沉默不语,她的思绪被那夜的神秘事件牢牢抓住,心中的忧虑如同窗外的细雨,绵延不绝,无法挥去。
鸣瑟的急促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她如同归巢的鸟儿般迅速跑进屋内,将油纸伞收好交给侍女,兴奋地宣布:“郎君回来了!大娘子,郎君回来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仿佛连日来的阴霾都被这一消息驱散。
温宁沅猛地站起身,桌上的香料险些洒落一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快带我去见他!”
她望向窗外,细雨中院落的花卉,因即将归来的秦予维而显得生机勃勃。
当她赶到码头时,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如桃花般娇嫩的面容。
眼前人群非常之多,却有一人深深进入她的眼帘。
那人身着一身青竹色绣山水纹的圆领袍,一手背在身后,跟随着光线向她走来,剑眉星目,眼底尽是笑意。
温宁沅内心激动无比,径直向他跑去,像小鹿一样撞入他的怀中,说:“无方,你可算回来了。”
秦予维字无方。
面对数日未见的妻子,秦予维心中满是想念,小心翼翼将人呵护在怀中,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发梢,温声道:“我这次回来再也不长久出远门,若非要出远门,我绝对会带上你。”
温宁沅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在苏州生活了十余年,早就习惯江南风水,才不愿意离开苏州去很远的地方。
她摇头道:“我才不要出远门。”
“好好好,那我们就一直待在苏州城,一辈子也不离开。”秦予维万事都顺着温宁沅,他知道温宁沅对苏州有特别的情感,不愿意出远门也正常,所以并不强求。
那么以后,他不再出海经商就是。
他在她耳畔低语几句,牵着她的手往秦家的马车方向走。
这一幕被不远处石桥边的人尽收眼底。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脑中逐渐回忆起那个雨夜,她看到面色煞白的他,毫不犹豫为他把脉。
她身上的异香能缓解他的怪症,他这才对她过分关注了些,才会去了解她近来的行踪。
一穿棕色圆领袍的男子哈着腰,显然是男人的侍从,问道:“官……家主,您在看什么呢?”
他拍拍她曾把过脉的地方,视线离开温宁沅夫妇二人,神色淡然道:“该回去了。
侍从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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