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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很蠢,顾俭没回应。
时隔多年,顾俭又走过来,庄榆再一次站在他身边看他给自己收拾行李,就好像没绝交过。
庄榆坐回了床上,“你叠衣服好像比以前更好了。”
“是吗?”顾俭手上的动作没停,分神看她一眼。
“嗯,像是服饰店里她们叠的衣服。”
“在国外的那几年锻炼出来的。”
“我也在国外待了几年,好像没有什么用。”
“不用会这个,”顾俭摸了摸又想钻行李箱的白玫瑰,“我可以一直为你做。”
庄榆脑子里忍不住开始出警戒的声音,没人能一直为另一个人付出。
“哈哈,那很浪费你的时间吧。”
顾俭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
“做喜欢的事,就不算浪费。”
庄榆对上他的视线,脑子浑浑噩噩,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没再开口。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的顾俭低下头安静地收拾东西。
等到顾俭继从缝隙里掏出一双不是一对的袜子,又从某个角落掏出庄榆刚塞进去的淡蓝色棉质内裤时,庄榆站起来了。
“。”上一次好像没有这个插曲。
顾俭的面上也透着意料外的羞赧,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干净的袋子,下一秒,钟小岚也出现在了门口。
“你们收拾得怎么样?”
“差不多了。”顾俭平静地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一个干净的收纳袋,将行李箱虚掩住。
“那出来吃饭。”
-
钟小岚开了一瓶红酒。
“妈,你们喝,我就不喝了。”顾俭说。
“哦,你开车来的是吧,没事,找代驾啊。”
“不是。”
庄榆和顾俭对视上,猜他下一秒就要说因为答应过她不喝酒。
为避免钟小岚起哄,她连忙对顾俭说:“你喝点吧,我同意了。”
最后三个人真的将一瓶红酒喝完,结束时,顾俭脸已经泛起了绯红。
“你们今晚不然住下吧。”钟小岚说。
“没关系,已经找代驾了。”顾俭不忘进庄榆卧室拿她的行李。
钟小岚也不留他们,只是对女儿说:“平常还要多回来看看妈妈,知道吧?还有你的臭小猫。”
庄榆心里的奇异感受不亚于钟小岚。
她点了点头,大约受钟小岚的影响,庄榆也觉得鼻腔有些涩。
不希望这个场面变得温情,她当机立断:“我们走了。”
钟小岚委屈地说:“没心没肺的坏丫头,就想着离开妈妈。”
*
钟小岚原本还想把他们送到楼下,庄榆连忙摆手:“你别下来了,白玫瑰万一趁机跑出来,天黑找不到它。”
钟小岚听到后,果然不动了。
等到顾俭提着庄榆的行李箱,两人一起走到楼下。
庄榆莫名有些伤感,吸了一下鼻子。
“天冷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顾俭脚步顿了顿,始终站在她身旁,“舍不得的话,可以再住几天。”
大约是晚上,庄榆冲动地有点想说话。
“人真的好奇怪,”庄榆说,“那天你送我回来的时候,我真的想要永远都不要回这个家,不想要见她,但是分开的时候,还是怪怪的。我是不是很矛盾?”
顾俭抬起没有拿东西的右手,想去为她擦掉眼泪,却现庄榆其实没有哭。
或许她说得没错,她确实变了,现在的她不会再在他面前肆意地流泪。
“人本来,就是很矛盾的存在。”
“你也有矛盾的时候吗?”她问。
顾俭轻声说:“很多。”
比如上学时每一次你明明在跟我说话,下一秒那个人叫走你,其实想说留下来。我更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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