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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惜不知她如何想,只垂着头流泪,一声声乞求,听着哀婉极了。
但实际上她的心中一丝同情也无,像是灵肉分离,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演戏。
韩无寂一把将余惜拉了起来,余惜哭得失去了力气倒在他怀里。
“八岐,将表小姐送回去。”
这道吩咐倒是没人阻拦。
侯爷觉得这女子哭得心烦,走了也好,夫人则是盘算着日后再处置了她。
所谓的家法就是脊骨鞭,用沾了盐水的荆棘抽在脊背上,整整十鞭,便能让人半年都下不了床。
侯爷握着长鞭,问:“逆子,你可知错?”
夫人拼命地朝他使眼色,让儿子给老子认个错,奈何韩无寂头也没抬道:
“儿子无错。”
“啪——”
是皮开肉绽的声音。
韩无寂白色中衣瞬间染血,一道巨大的伤痕横穿整个脊背。
素来强势的夫人此刻竟忍不住落下泪来,跪在儿子身旁求道:
“这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再打下去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然而侯爷依旧紧紧握着长鞭,神色冷硬。
“你让开,若不是你溺爱他,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今天我一定要把他的性子给扳过来!”
说着就高高扬起了鞭子。
夫人已经打算替儿子受这一下,却没想到被旁边突然出现的一道水蓝色身影推开。
“表哥!”
余惜算好了位置,做出要替下这一鞭的动作,却又不会结结实实地受这一鞭。
可没等她彻底靠近,就被韩无寂一把拽到怀里,牢牢护住。
与此同时,长鞭落下,又是一道红痕。
余惜听到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余惜泪如雨下,心疼万分地看着他,“表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
韩无寂安慰似地摸了摸她的后脑,无声开口:
无事。
侯爷喘着粗气气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帮着这逆子,就是在助纣为虐!”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在门外响起,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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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父亲看着新媳的面上,放过郎君。”
陆怀衣早已脱下喜服,只穿着一身刺绣精美的水红色衣裙走了进来。
陆怀衣姿态从容地行了一个礼。
“父亲,母亲,我想郎君今日并非刻意丢下婚礼不顾,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处理,才会忘了跟府中和儿媳打声招呼。”
陆怀衣微笑着看向韩无寂,“对吗?郎君。”
这一番得体的话令夫人对这个便宜媳妇满意了几分。
即使今天无寂让她受了委屈,她也知道识大体,来为自己的夫君说话。
连新媳都说不计较了,侯爷不会再追着说什么,只是余怒未消地看着韩无寂,也不知这逆子知不知道顺着台阶下来。
余惜在陆怀衣进来的那一刻就主动从韩无寂怀里出来,跪在了一旁,心疼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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