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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接触射击,蔚秀眼睛干,视线模糊,不过这些小问题没有阻碍她的开心。
摘下射击眼镜看见成果,蔚秀瞪大眼,她雀跃地跳起来转过身,差点撞到度玉京的下颌。
他小幅度偏头,蔚秀一转身,迎面而来的是度玉京穿着轻薄衬衫的胸膛。
她往后退开一大步,耳朵上的热再次迅蔓延。
“今天谢谢你。”
蔚秀躲避着度玉京的眼神,她揉揉酸麻的手腕,“你为什么要教我这个?出于和我堂叔的友谊?”
自厄洛斯那得到的消息,堂叔对度玉京颇有微词。
蔚秀大部分时候都是个信息的接收者。她一边努力判断每个消息的正确度,一边出自己的疑问。
到现在,鞜樰證裡她才对自己进入小镇的原因有了初步了解。
蔚秀接过度玉京抵来的干净手帕,擦汗。
“你为什么要带走堂叔的车票?”她内心打鼓,试探性问。
“厄洛斯跟你说了很多事情。”度玉京声音放缓,“你在雪淞镇适应得不错,交了好多朋友。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和原住民相处得实在太糟糕。”
蔚秀动了动唇瓣:“你偷听我们说话。”
“没有偷听,只是知道你往精神病院拨通了电话而已。你们聊了十五分钟,那是精神病院规定的时间上限吧?”他坐下,为蔚秀倒了杯仆人刚带来的热牛奶。
度玉京像是在聊家常,他对着蔚秀,——他自以为的朋友,展示他的善举。
“什么意思?”
怪物顺着蔚秀裤腿爬上去,作为忠心的奴仆,它会拼力全力保护蔚秀。
度玉京掠过它的视线不带善意。
在人类看来,雪淞镇这群智力低下的怪物和牲畜没什么两样。
“蔚小姐。你知道,我是个商人。”他靠在红木木椅上,面上再次挂着温和的笑,露出他与合作商谈判时的表情。
射击场外飘着大雪。
“你听说过哪个商人会做亏本的买卖?”
“你要什么?”
蔚秀问。
什么东西和蔚家秘辛、离开雪淞镇的车票、以及一把保命的手枪挂钩。
“过来一点。”
她往度玉京的方向走近。脚尖距离它只差半步,蔚秀停下脚步,连衣裙的飘带被他手指绕住,拽得她身体前倾。
蔚秀扶在桌子上的手打翻了牛奶。它们延伸成一条长线,自桌子边缘滴落。
守在射击场门口的仆人对视一眼,垂下头,没有去收拾。
蔚秀的面孔距离度玉京极近,近得她能够看清他面上细软的绒毛。
透过他黑如点漆的瞳孔,蔚秀看见了自己。
他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度玉京喉结滚动,没有再做出过分的举动,他单单垂眸,视线凝在银色枪口边缘。
蔚秀手里拿着他送给她那把枪。
她学会了如何解开保险栓,抬起手臂,指腹扣上扳机,将枪口抵上他的心口。
“度先生,我不同意。”
蔚秀说。
他松开手指。
度玉京没有露出任何失望、或是气愤的神情。相反,他的眸中溢出丝丝愉悦。
她的手法还不够熟练,打开保险的度不够快,扣着扳机的手指在颤抖。
这些都不是大问题。等到蔚秀的枪口见了血,她什么都会了。
在蔚秀直起身体之前,他握住她裹着枪柄的手,如同教她如何对准靶子一样,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我偶尔会穿防弹衣。”
度玉京力气很大,坚硬的枪口在他皮肉上压出一道红痕。过度的挤压,他说话时喉咙生硬的疼痛,吞咽困难,会有反胃的感觉。
“对准这里,一枪毙命的概率更高。”
蔚秀甩开他的手,她站直身,拍拍不安的怪物。
仆人鱼贯而入,有人跪在地上擦干净牛奶,有人拿来干净的衣服,带着蔚秀去换衣服。
蔚秀换了干净的衣服,被仆人领到了餐桌旁。
到午饭的时间了。
蔚秀想起家里的恶魔,回去肯定会臭骂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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