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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房间里有个天窗,玛莎姨妈把我往上推:“去找个叫威廉的牧师,他知道怎么救你!”
我爬上天窗时,看见罗杰正往楼上冲。玛莎姨妈把张纸条塞进我手里:“这是地址!”
我顺着排水管往下滑,手心被磨得生疼。落地时,玫瑰刺扎进了小腿,渗出血来。庄园的大门就在前面,我拔腿就跑,身后传来玛莎姨妈的尖叫。
跑了不知多久,我听见身后有马蹄声。我回头看,见罗杰骑着匹黑马追了上来,手里举着把匕,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我跑不动了,瘫在路边的草丛里。罗杰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匕举了起来。
“对不起了,小姐。”
匕落下时,我闭上了眼。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听见“哐当”声,睁开眼时,见罗杰倒在地上,额头上插着支箭。
个穿棕色外套的男人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把弓。他的头是金色的,眼睛像海水样蓝:“你是莉莉?”
我点点头,浑身抖得像筛糠。
“我是威廉牧师。”男人伸手把我拉起来,“玛莎夫人派人送信了,我们得赶紧走,伯爵的人很快就会来。”
他把我扶上马,自己也翻身上来,坐在他身后。马蹄声“哒哒”地响,王尧靠在他怀里,突然想起滔宠。不知道滔宠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守在医院的病床前。
“别担心。”威廉牧师拍了拍我的肩,“我们会救你的。”
我点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我看着远处的庄园,心里暗暗誓,定要查清真相,为汉密尔顿洗清冤屈,也为了玛莎姨妈,为了那些被祭祀害死的人。
马车在林间小路上行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我的脸上。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很多困难在等着我。但我不再害怕了,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在战斗。
马腹贴着威廉的腰腹起伏时,我总忍不住往他身后缩。林间的风裹着腐叶味往衣领里钻,我攥着威廉牧师的衣角打了个晃,小腿上被玫瑰刺扎出的伤口还在疼,血渍早把米白色裙角洇成了深褐,沾着的草屑随着马蹄颠簸簌簌往下掉。
“再往前就是黑松岭了。”威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尖,他勒了勒马缰,枣红色的马打了个响鼻,“前面有处歇脚的驿站,到了那儿给你换些干净绷带。”
我刚要点头,耳后突然炸响车轮碾过石子的“咯噔”声。那声音穿过枝桠缝隙,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响,我猛地回头,见林间小道尽头驶来辆棕色马车——车厢板上钉着块铜牌,被斜斜漏下的阳光照得亮,上面刻着朵蓟花,正是布莱克庄园常用的纹饰。
“吁——”
马车停在跟前,车帘被掀开时,先跳下来个穿鹅黄裙的姑娘。麻花辫甩在背后,梢系着米白丝带,手里攥着束野蔷薇,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她几步扑过来拽住威廉的马缰,鞋尖沾着的泥点蹭在马腹上,笑起来时眼角堆着两团软乎乎的梨涡:“威廉!可算找着你了!”
威廉翻身下马时,指尖被她拽得皱,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玛丽?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山隘等吗?”
“还不是爷爷担心你。”玛丽往车厢里喊了声,声音脆生生撞在树影上,“爷爷,找到威廉啦!”
车帘再动,个白老头探出头来。戴顶宽檐帽,帽檐压着副银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道缝。他看见马背上的我时,目光在我沾着草屑的裙摆上顿了顿,随即抬手掀了掀帽檐,笑纹爬满了眼角:“这位就是莉莉小姐吧?快上车歇着,路还远呢,姑娘家坐马多颠得慌。”
我攥着裙角往马车边挪,玛丽已经掀开了车帘,软垫上摆着个锡制食盒,边角磕出块浅痕。“我叫玛丽,这是我爷爷霍布。”她往车厢里拍了拍,掌心沾着的蔷薇刺闪了闪,“坐这儿,我给你拿块麦饼,还热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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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飘着热可可的香气。霍布老头正往黄铜火盆里添木炭,火星子“噼啪”跳着,落在灰堆里蜷成小红点。我刚挨着软垫坐下,就见威廉重新翻上马背,马靴在青石上磕出脆响:“我先去城堡探路,看看雷古拉的守卫排布,你们随后跟上,天黑前在山隘西头的老橡树下会合。”
“小心点。”玛丽把野蔷薇往他马背上一扔,花瓣落了他满肩,“别又跟上次似的,为了捡块星盘碎片摔了胳膊。”
威廉笑着应了声,调转马头时,目光往我这边扫了扫,指尖在马鞍上敲了敲——那是刚才我告诉他罗杰藏匕的位置时,两人约定的暗号,是“万事小心”的意思。马蹄扬起阵尘土,很快没入林深处,只剩野蔷薇的香气缠在风里,慢悠悠往车厢里飘。
玛丽爬进车厢时,裙角扫过我的手背,暖烘烘的。她从食盒里掏出块麦饼,递过来时指尖蹭到我的伤口,见我缩了缩手,立刻瞪圆了眼睛:“怎么弄的?罗杰那狗东西伤的你?”
我捏着麦饼的手紧了紧,饼边的芝麻硌着掌心。霍布老头往火盆里添了块松木,烟圈慢悠悠往上飘,混着热可可的甜香:“别怕,我们都是汉密尔顿将军的旧部。”他指了指车厢壁上挂的铜怀表,表链缠着细麻绳,表盖内侧刻着个“汉”字,笔画被摩挲得亮,“当年若不是将军护着,玛丽她爹早死在滑铁卢战场上了。”
车外的树影往后退得快了些。车夫甩了甩马鞭,马嘶声清亮。玛丽把热可可递过来,瓷杯烫得正好,杯沿印着圈浅粉:“雷古拉那老东西要搞祭祀,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她咬了口麦饼,碎屑沾在嘴角像撒了把碎糖,“威廉是圣公会的牧师,懂些驱邪的法子,我们去城堡,是要毁了他的祭坛,把将军的牌位从地窖里请出来。”
我捧着热可可暖手,杯壁映出自己浅褐色的眼睛——这双属于莉莉的眼睛里,还凝着罗杰举匕时的寒光。我想起玛莎姨妈被罗杰抓住时,指甲抠在门板上划出的白痕,喉头紧:“祭坛……在城堡哪里?”
“地窖最深处。”霍布老头叹了口气,指节敲了敲怀表,“十年前那场祭祀,就是在那儿杀了十七个人。汉密尔顿将军……就是被绑在祭坛上的,听说……”他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些,“四肢都被铁链穿了洞,血顺着石缝流了三天三夜。”
车厢里突然静了,只有车轮碾过石子的声响,“咯噔咯噔”的,像敲在骨头上。玛丽把野蔷薇插进车窗缝,花瓣被风吹得抖,有片粉白的落在我手背上:“爷爷,天黑了。”
我掀开车帘角,见夕阳正往树缝里沉,金红的光把枝桠染成了血色,每片叶子都像浸了血。马车驶进片更密的林子,树影遮得连星光都透不进来,只有车夫点的马灯在车头晃,光晕里飞着成团的飞虫,撞在灯罩上“嗡嗡”响。
“不对劲。”霍布老头突然按住腰间的短刀,刀柄是牛角做的,被他攥得亮,“这林子不该这么静。”
往常这个时辰,该有夜鸟叫,该有松鼠窜,可现在连虫鸣都没了,只有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有人在背后磨牙。话音刚落,玛丽“呀”地低呼一声,手指着头顶,声音颤:“那是什么?”
我猛地抬头——马灯的光扫过树杈时,她看清了悬在上面的东西:半截胳膊垂在枝桠间,手腕处缠着断了的麻绳,手指还蜷着,指甲缝里卡着深绿的苔藓,指节上的戒指陷在肉里,是枚银质的鸢尾花戒指。再往前看,另棵树上挂着条腿,裤管碎成了布条,露出的脚踝上有串旧伤疤,骨头茬子白森森地戳在外面,被风吹得轻轻晃。
树杈上全是残肢,横七竖八的,像风干的柴禾似的挂着。有的断口处还凝着黑红的血痂,有的已经生了霉斑,几只黑鸦站在枝桠上,啄着碎肉,见马灯晃过来,“呱呱”叫着飞起来,翅膀扫过残肢,带起阵腥臭味。
车夫的马突然人立起来,前蹄刨着地面,嘶鸣声刺破林子。马车“哐当”歪在路边,热可可洒在我裙角,烫得我一缩,却顾不上疼——我看见车夫从马车上跌下来,脑袋磕在石头上,血顺着耳后往下流,眼睛直勾勾盯着树顶,嘴里“嗬嗬”地出气。
“是祭祀的祭品。”霍布老头的声音颤,手按在玛丽肩上把她往怀里带,“雷古拉提前动手了,他在……他在给祭坛喂血。”
玛丽攥着我的手,指尖冰凉得像块铁,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别怕,我们有刀。”可她的声音也抖着,尾音飘,眼睛直勾勾盯着斜前方的树杈——那里垂下来一缕栗色卷,缠在带刺的枝桠上,丝被风吹得拂动,和我现在披在肩后的头一模一样,连梢分叉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我突然想起霍克老头画里的五马分尸图,画中汉密尔顿的头也是这样散着,胃里一阵翻搅,差点吐出来。我死死咬着唇,尝到点铁锈味,才压下那股恶心——玛莎姨妈说过,莉莉是汉密尔顿唯一的女儿,雷古拉要的是汉密尔顿的血脉,这些残肢……会不会是和我一样,被雷古拉抓来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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