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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灯的光又晃了晃,被风推得往深处飘了飘。我顺着光看去,心脏猛地一缩——更远处的树杈上,挂着个铁面具。锈迹斑斑的,眼洞黑漆漆的,正对着马车的方向,面具边缘还沾着块碎布,是米白色的,和我身上穿的裙子料子一模一样。
“那是……”玛丽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攥着我的手突然松了,“是霍克先生的面具!他说要带着这个去揭穿雷古拉的阴谋,怎么会……”
霍布老头突然把玛丽往车厢里拽,自己抽出短刀挡在前面,刀刃在马灯光下闪着冷光:“别出声!”
林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踩在腐叶上“沙沙”响,还混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声。我屏住呼吸,往车厢缝里看,见树影里晃出些黑影,都穿着黑色斗篷,手里拖着铁链,链上拴着些模糊的人影,像是被绑着的人。
“快点!伯爵等着用血祭台呢!”有个粗哑的声音喊着,是罗杰的声音!
我往霍布老头身后缩了缩,看见罗杰走在最前面,手里攥着根鞭子,正往个踉跄的人影身上抽——那人影穿着件破烂的黑袍,身形佝偻,像是个老人,被鞭子抽得踉跄时,露出半张脸,是霍克老头!他的眼镜掉了只镜片,脸上全是血,却还在骂:“雷古拉不得好死!你们这些帮凶,都要下地狱!”
罗杰抬脚踹在他膝弯,霍克老头“咚”地跪在地上,罗杰踩着他的背,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时,里面滚出几颗牙齿,白森森的——是之前从霍克老头那里拿的星盘图和汉密尔顿的牙!
“老东西,还嘴硬。”罗杰冷笑,“等把莉莉找着,让你们父女俩在祭坛上团圆。”
我的心跳得像要炸开,死死捂住嘴才没叫出声。玛丽在我耳边用气音说:“别怕,威廉肯定在附近,他说过会在山隘等我们。”可她的手在抖,按在我背上的指尖凉得像冰。
霍布老头慢慢往车厢里退,刀背抵着王尧的胳膊,低声说:“我去引开他们,你带着玛丽往山隘跑,找威廉。”
“爷爷!”玛丽抓住他的衣角,眼泪掉了下来,“要走一起走!”
“傻丫头。”霍布老头摸了摸她的头,笑纹里沾着灰,“我这把老骨头,能换你们跑出去,值了。”他把怀表摘下来塞给玛丽,“把这个给威廉,表盖里有地窖的钥匙,毁了祭坛,给将军报仇。”
话音刚落,他突然举着刀冲了出去,大喊:“罗杰!你爷爷在这儿呢!”
罗杰他们果然被引了过去,脚步声“咚咚”地追着霍布老头往林子深处去,还夹杂着罗杰的怒喝:“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玛丽拽着我往车下爬,手指抖得解不开安全带。我帮她解着绳结,听见远处传来霍布老头的惨叫,心像被攥紧了似的疼。两人跌跌撞撞地往林子里跑,玛丽攥着怀表,眼泪往脖子里流:“我们得快点找到威廉,不能让爷爷白死。”
我跟着她往深处跑,树枝刮在脸上疼得厉害,却不敢停。跑着跑着,玛丽突然停住脚,指着前面——月光从树缝里漏下来,照亮了片空地,空地上有棵老橡树,树下拴着匹马,是威廉的马!
“威廉!”玛丽喊着跑过去,却在离树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树下躺着个人,穿着棕色外套,是威廉!他的胸口插着支箭,血把外套染成了深褐,眼睛睁着,望着天,没了呼吸。
玛丽扑过去跪在他身边,摇着他的肩膀哭:“威廉!你醒醒!你别吓我!”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凉。怎么会这样?威廉明明先出探路,怎么会被射死在这里?我往前走了两步,看见威廉的手攥着个东西,是块碎布,上面绣着朵蓟花——和马车上的铜牌一样!
是玛丽和霍布老头的马车!他们根本不是汉密尔顿的旧部!
我猛地回头看玛丽,见玛丽正慢慢站起来,脸上哪还有半分哭相,嘴角勾着笑,手里攥着把匕,正是之前霍布老头的那把短刀!
“没想到吧,莉莉小姐。”玛丽的声音甜甜的,却带着股阴森,“你还真以为有人会救你?”
我往后退了退,撞在树上,后背被树枝硌得疼:“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我是伯爵的养女啊。”玛丽晃了晃匕,刀尖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十年前,我爹就是被汉密尔顿那个叛国贼杀的,我跟着伯爵长大,就是为了等今天,用你们父女的血祭台。”
她往威廉的尸体上踢了一脚,啐了口:“这牧师还真以为我喜欢他?要不是为了引你出来,我才懒得装模作样。”
我看着她,突然想起玛莎姨妈信里的话:“近来心口总慌,你若得闲,便来布莱克庄园住几日。”原来姨妈不是心口慌,是知道有危险,想护着我!可自己却傻乎乎地跟着这些人来了!
“别废话了。”玛丽举着匕朝她走来,“伯爵还等着呢,把你带回去,正好赶上子时的祭祀。”
我往旁边躲,匕擦着我的胳膊划过去,割破了衣袖,血珠“啪”地掉在地上。我往林子深处跑,听见玛丽在身后追:“别跑!你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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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刮得脸生疼,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咚”地摔在地上。玛丽扑上来按住她,匕抵在她脖子上,笑盈盈地说:“抓住你了,莉莉小姐。”
就在这时,林子里突然传来“呱”的一声,是黑鸦的叫声。玛丽抬头看了眼,骂了句“晦气”,刚要低头,突然“啊”地惨叫一声——支箭射穿了她的肩膀,匕“当啷”掉在地上。
我趁机推开她,看见林子里走出个人影,举着弓,是威廉!他胸口的箭不见了,外套上的血迹也淡了些,正皱着眉看玛丽:“早就觉得你不对劲,野蔷薇的刺是朝上的,你却拿反了,哪有真喜欢花的姑娘会拿反花束?”
玛丽捂着肩膀往后退,眼里满是惊恐:“你……你没死?”
“我要是死了,怎么引你露出马脚?”威廉走过来,弓弦又搭了支箭,“霍布老头引开罗杰时,我就躲在树上了,故意让你看见‘尸体’,就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刚才玛丽说的话,心里还有点慌:“你……”
“别担心。”威廉看出我的顾虑,笑了笑,眼角的纹路软了些,“我爹是当年保护将军的卫兵,被雷古拉杀了,我确实是来报仇的。”他指了指玛丽,“把她绑起来,我们去城堡,不能让雷古拉的祭祀成了。”
我捡起地上的匕,走到玛丽身边,见她还在骂,抬手把布塞进她嘴里,绑住她的手。威廉把她拴在树上,又往她身上盖了些树枝:“先让她在这儿待着,等毁了祭坛再来处置她。”
两人往城堡的方向走,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王尧想起霍布老头,心里还是难受:“霍布先生他……”
“我会找到他的。”威廉的声音很沉,“若是还活着,就救出来;若是……就让他安息。”
走到山隘时,远处传来钟声,“咚”的一声,是城堡的钟,敲了十一下。威廉加快脚步:“快到子时了,我们得快点。”
王尧跟着他往城堡跑,心里默默念着玛莎姨妈和霍布老头,还有张阿姨和滔宠——滔宠现在是不是还守在医院的病床前?等她把这里的事解决了,能不能回去?
城堡的轮廓在夜色里越来越清晰,黑漆漆的像头蛰伏的野兽。威廉带着她绕到后门,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霍布老头的怀表!他打开表盖,里面果然有把小钥匙,还有张纸条,画着地窖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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