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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信邪的余响伸手从江辞搁置在一边的篮子里摸了两个币走,塞进了隔壁的那台娃娃机的投币口,打算自己上手试试。
不出意外的,那爪子只松松垮垮地抓起了一只玩偶,颤颤巍巍地移动了一小段距离,最终还是在距离洞口很近的地方摔了下去。
余响手还在摇杆上搭着没动,心情复杂地隔着玻璃盯着里面的娃娃,心说这机子也没问题啊。
莫非是江辞动了什么手脚?
“来来来,助力每一个梦想。”言牧迈开长腿上前,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大堆游戏币,一股脑地全放进了江辞手边装着币的篮子里,“我们刚才玩剩下的,退了也麻烦,不用客气。”
他动作太快,江辞来不及推辞,只得是道了句谢谢。
“余响。”他又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过脸不轻不重地叫了余响一声。
“怎么了?”余响闻声回过头来。
“你可以先去跟他们玩别的项目。”
余响低头瞥了一眼篮子里还算满当的币,还是十分疑心这些不够江辞造的,再者就是他也好奇江辞到底能用这些抓多少个上来,便回道:“我觉得还是在这看你抓比较有意思。”
“好吧。”江辞自然也不能强迫他,“那你想试试么?”
余响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想。玩着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全是对金钱的心疼。”
江辞闻言微微挑起眉:“你是心疼我的钱?”
“当然了……余响答完后马上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对劲,尤其是在感受到言牧意味深长的目光后更觉不对,急忙想办法给自己找补,“我、我的意思是不管谁的钱我都会心疼的……等等为什么要说这个,这不是重点吧?你快点的,要抓赶紧抓,等下耽误饭点就你……”
他本想说“换你请客”,但心里又有种莫名的直觉觉得以江辞那可怕的金钱观以及大方程度可能根本不会把这当做是威胁,反而会欣然接受。
那很可怕了,他可没想要事情变成这样。
所以他后半句话到嘴边时硬生生转了个弯,改口道:“就你、你去排队。”
“好。”江辞答应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余响和言牧还有傅思延三个人全程都在围观江辞大战娃娃机,张淼和方承羽看了一半不知道被激起了什么兴趣,各自消耗了一点币也想挑战一下。
不过结局并不太好,他们在把十个币都喂给机器后仍旧空手而归后就及时收了手,老老实实地去玩别的了。
等他们玩完一圈回来,发现江辞身边已经多了一辆跟刚才傅思延推的同款的小推车,里面也已经堆了不少玩偶。
“我靠这么多?”方承羽又惊又好奇地上前大致数了一下,“抓这些得多少币啊?”
“一百多个吧,应该还不到一百五。”余响随口答道。
“那岂不是平均不到十个币就一个?”张淼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对吧,为什么刚才我和老方十个币下去毛都没有?”
“因为他是会抓的,但你们不会。”傅思延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说道。
“不是吧,这他也会?”张淼真的要怀疑人生了,默默地蹭到了余响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啥时候学的技巧啊?不会是现学的吧?”
“据他刚才承认,他很早以前就会了。”余响的表情比一开始还复杂。
“这么顶?这事你知道吗?”
余响木着脸:“讲个笑话,我也是刚知道。”
“怎么会呢余哥,你不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吗?”张淼摸着下巴疯狂思考,“那这情节很严重了啊,他怎么能背着你偷学呢?”
余响:“是啊,他怎么能背着我偷学呢。”
他说的多少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张淼只觉得背脊莫名发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太过分了余哥,你得反击啊。”
余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反击?”
这把张淼给问住了,琢磨了一阵后不太确定地答:“呃……也偷学个什么然后吓他一大跳?”
余响反问:“比如?”
张淼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比、比如数学突然考个一百五?包把他吓死的。”
余响无语地赏了他一个大白眼:“会不会把他吓死我不太清楚,但他一定会气死。”
张淼一愣:“气死?为什么?气他自己居然考不过你?”
余响:“蠢货,我就算祖坟冒青烟也不可能考一百五,他肯定要因为我作弊气死啊。”
“笨蛋——”方承羽一过来就听见如此逆天的对话,毫不留情地在张淼耳边嘲笑道,“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考进我们学校的?”
张淼不甘示弱地挺直了腰板为自己辩解:“我当然能想到啊,我只是觉得既然都是幻想了为什么不大胆一点?”
“拜托,你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好吧。”方承继继续嘲讽。
“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不害臊吗?是谁平时有事没事就拉着我做更不切实际的白日梦的?还说什么以后开个大公司自己当老板然后娶个漂亮温柔的老婆”
“我那怎么不切实际了?完全有可能实现的好吧?”
“那你最好说到做到。”
“停停停!”余响见这两棒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吵了起来,及时开口阻止了他们,“老师还在这呢,能不能收敛一点?”
两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还有两位老师在这,第一时间闭上了嘴,偷偷确认了一下言牧他们应该没注意到他们之后暗自送了口气。
“应该够了,走吧。”江辞这会儿已经结束战斗,拿着剩余的币抬腿走到了余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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