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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随觉得也是,沉默地点头。
两人简单商议,决定暂时还是当做无事发生,还好现在谢坠凌的主动权还算是比较多,他们只需要照常收集信息、多关注下谢坠凌的需求就行了。
只是没有想到,当晚就出了件大事。
金随正接着研究植物妖物发情期的事情,谢坠凌跟他说抑制液对藤兰“没用”,他就当作是这种液体太容易被强大的力量给解析掉,顺着这个思路正好可以看看强大妖物究竟会对哪种物质比较敏感。
正专注着,他忽然接到谢坠凌打来的电话,“那天你给的那个抑制液——”
金随心里跳了跳,“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没用。”谢坠凌的声音很沉,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还透露出几分晦暗的危险,“会被藤兰本身的汁液溶解掉。”
此时此刻,别墅的卧室里,谢坠凌站在床边,手里握着虚汗连连沉睡不醒的白采,戾气无声无息地暴涨。
原本今早白采的状态好很多了,温度下降,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开花欲望了,甚至还能够跟他聊天,有力气的时候叽叽喳喳的,嗓音清亮亮的。
但是晚上突然状态恶化,馥郁的香气再次席卷整个空间,谢坠凌无法离开他,几次三番受到他的引诱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藤兰自身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本身就会比普通的妖物发情时来得更加猛烈,再加上谢坠凌与他气息交融很多次,不知不觉就加深了对于彼此的影响,但凡有片刻失去智都是致命的。
各种方法谢坠凌都试过了。
现在白采身体里面各种情形看起来都是好好的,分枝的伤口已经快要完全愈合,花也开得特别茂盛,甚至妖力的流向都是对的,可越是这样发情期就越是猛烈,最后连抑制液都瞬间消融。
“所以——”谢坠凌只能重新找到金随。
声音冰凉又轻缓,“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缓解他的发情期?”
解决办法
金随没由来激灵了下。
无他,谢坠凌说的这番话,透露出来的关系有点古怪。
他知道藤兰对于谢坠凌来说意义非常,这也正常,都是各自地界里面堪称霸主的存在,而且之前还在混沌地有过你死我活的经历,以谢坠凌那种性格,就算藤兰真的要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面。
这些天跟监察队闹出来的龃龉不都是这样吗,觊觎谢坠凌的东西、对藤兰有非分之想,不死在谢坠凌的手里面才怪。
但谢坠凌不至于会关心藤兰的发情期到这种地步。
假设他真的按照信息找到了藤兰,而且撞见了正在发情期的藤兰,他会做什么?会把藤兰囚禁起来直到发情期结束吧?会像是变态那样冷漠的去观察藤兰在这期间的力量变化吧?……有的事情丧尽天良到金随这种研究员都做不出来!
但是现在怎么回事?金随听他的口吻真的有种,他好像在跟藤兰共同度过发情期的感觉,要是无法解决他会把所有没用的人都给杀掉!
“……谢队!”金随深深吸了口气,急忙道:“你把症状再跟我说下!”
为了不被杀掉,现在研究员也要当医生使用了。
边听谢坠凌说,金随一面迅速地在自己的研究室里面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之前白采交给他的芽藤样本,这是目前能收集到的跟藤兰最接近的东西了。
“你是说原本发情期消退以后,现在又开始复发了吗?”金随皱眉,一面切割下部分样本放进了抑制液里面想看看反应,果然这类植物妖物的汁液天生就会溶解这种物质。
他在心底失望地叹了口气,只能站起来认真地听讲,“妖物的发情期都是这样的,没有不反复的说法。”
“已经反复过好几次了。”谢坠凌冰凉的声音传来。
“这种反复不是指的短时间之内多次发作,而是……会进行好几个周期,只是每个周期的表现不太相同,有些周期就会比较猛烈,有些周期就会意识清醒、症状并不明显。”
金随揣测着,谢坠凌现在跟藤兰在一块,试探着问道:“所以现在它是什么表现?”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他想要拿起笔记录下来。
但是现在记录藤兰的信息实在太危险了,尤其他现在还在局里,又强迫自己把笔放下来,丁点文字都不要留下。
电话那头却忽地没有声息,谢坠凌只是望着白采沉睡的侧脸,冷戾的眉眼垂落。
片刻后低声道:“体温高,睡不醒。”
“已经是第二周期了吗……”金随思索很久,在脑子里面几乎是把所有这些年来经历过的案例都过了遍,踌躇着建议道:“能不能把他带到他熟悉点的地方去?如果让他感觉到彻底安心的话,说不定会舒服点。”
也有可能是谢坠凌在旁边,导致藤兰没办法集中专心度过。
不过这句话金随没敢说,他自己想想都觉心惊胆颤,总不能说谢坠凌太吓人而且又跟藤兰是宿敌,所以藤兰会分心到他身上导致发情期猛烈吧?说出来总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谢坠凌挂了电话。
除了自己以外,只有金随是对藤兰研究最多的人,现在自己毫无办法,也就只能按照他的建议来。
藤兰最熟悉的地方肯定是自己的巢穴,甚至是混沌地……但是现在混沌地不能去,除了几年过去里面的情况自己并不熟悉以外,连水叶这种常年待在里面的在发情期都会跑出来,说明现在那里环境并不好。
目前来说最合适的,白采最喜欢的也只有上次开花的那个地方,距离混沌地很近,而且监察队跟特管局才派过人去那里,短时间之内那里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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