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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园在晨曦的微光中逐渐苏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馄饨摊的老板熟练地支起灶火,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发出呼呼的声响。林小满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这里,蹲在塑料凳上,手里拿着根油条,有滋有味地啃着。
隔壁卖旧书的摊主老赵,裹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正唾沫横飞地跟几个围观的人吹嘘他新收的“永乐大典”残页。老赵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几张纸,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说道:“你们瞧瞧,这可是正宗的‘永乐大典’残页,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搞到手的。”
林小满闻言,顺手从地上捡起一片纸角,对着朝阳举了起来,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片刻后,他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您这纸脆得跟炸虾片似的。看这帘纹,分明就是八十年代的机械纸,还说是永乐年间的,我看是永乐超市印的吧?”
老赵一听这话,顿时涨红了脸,刚要急眼,突然,放在一旁布包里的青铜爵“咕噜噜”地滚了出来。林小满眼睛一亮,伸手捡起青铜爵,顺手用油条蘸了些辣油,往爵身上一抹。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被锈迹掩盖的地方,渐渐显出一串数字:“...这不是老蒋跑路那天的日期吗?”
“你懂个屁!”老赵见状,心疼不已,慌忙伸手去抢青铜爵。就在这时,青铜爵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蜂鸣声,仿佛被触发了某种机关。紧接着,爵口涌出一股浓浓的黑烟,在晨光的映照下,缓缓凝成一个模糊的飞机轮廓。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呆了,一时间,周围鸦雀无声。
林小满心中一动,意识到这青铜爵恐怕隐藏着重大线索。告别馄饨摊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到永定河边。捞沙船正突突地响着,在浑浊的河面上缓缓移动。林小满踩着软烂的烂泥,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船头。
船老大老胡正坐在船头,用二锅头浇着烤红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酒瓶标签上的生产日期已经被虫蛀得残缺不全,只剩下“194”三个数字。林小满走上前去,调侃道:“您这酒配红薯,不怕烧心啊?”说着,他摸出一根银针,往红薯里一戳,“嚯!这红薯芯都长绿毛了,跟您船底捞的青铜器一个成色。”
老胡被林小满这话激怒,突然抄起一旁的铁锹,怒吼道:“滚蛋!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林小满反应敏捷,侧身一闪,躲过了老胡的攻击。铁锹重重地劈在船舷上,发出“咔嚓”一声,竟震出了一个暗格。
林小满眼尖,发现暗格里有成捆的《中央日报》。他伸手拿起一叠,泛黄的版面里夹着一张机票存根。林小满仔细一看,上面写着:1949年12月31日,松山机场,货物栏写着“青铜器十二箱”。林小满晃着存根,疑惑地说道:“您家捞沙船改行搞考古了?这报纸上戴笠的讣告日期是1946年,机票却是49年的,这到底怎么回事,闹鬼呢?”
老胡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林小满知道从他这里暂时问不出什么,便带着线索回到了潘家园。此时,天色已经擦黑,馄饨摊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吸引了一群扑棱蛾子在周围乱飞。
林小满坐在餐桌前,拿筷子蘸着辣椒油在桌面上画图,一边画一边说道:“看这青铜爵的纹路走向,像不像松山机场的跑道……”话还没说完,苏文静突然按住他的手腕,低声说道:“碗底有东西!”林小满一愣,低头看去,只见搪瓷碗的牡丹花纹里嵌着一粒翡翠碎渣。他赶忙拿出戒面,一道光芒照在碎渣上,显出了二维码的轮廓。
小雨眼疾手快,掏出手机一扫,跳出了一段加密视频。视频中,故宫地库里,翡翠玉玺正在菌丝的包裹下缓缓旋转,底座渗出的血渍逐渐组成了“潘三巷14号”字样。
“这地址……”老赵看到后,突然浑身哆嗦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是胡同里那个废品站!”
众人不敢耽搁,立刻前往潘三巷14号。只见那扇铁门锈迹斑斑,仿佛轻轻一推就会倒下。林小满走上前去,用力踹了一脚,“哐当”一声,铁门应声而开,惊飞了一窝麻雀。
废品站内,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旧家电。在杂物堆里,埋着一台雪花牌电视机。林小满走上前,将插头插上。瞬间,屏幕亮起了雪花点,画面闪烁不定。
“1992年春晚?”小雨好奇地凑近去看,话音刚落,画面突然跳转为监控录像。只见戴笠的青铜面具正挂在台北某间密室的墙上,背景的星图与敦煌壁画如出一辙,神秘而诡异。
林小满皱了皱眉,上前踹了一脚电视机。这一脚下去,电视机的后盖震开,掉出一盘老式磁带。他捡起磁带,放入随身听,按下播放键。一阵沙沙声过后,传出了爷爷年轻时的声音:“……龙脉非毁,当归于墟……”
声音在寂静的废品站里回荡,众人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线索中。突然,废品堆里窜出一个黑影,朝着林小满扑了过来。林小满反应迅速,顺手抄起一个破脸盆当作盾牌,同时端起桌上的辣油,泼向对方。他大声喊道:“哥们,偷听要买票啊!”
黑影被辣油泼中,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林小满等人围了上去,准
;备揭开这个神秘黑影背后的秘密……整个废品站被紧张的气氛所笼罩,仿佛即将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惊天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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