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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话语都融化在这默契的目光里。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餐桌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味道。吃完饭,姚盛意靠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的边缘,杯壁上的水珠沾湿了指腹,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他的眼神有些放空,像是在想什么心事。宋温河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在他身边坐下,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姚盛意转过头,眼神里带着点犹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苏楠说,你昨晚给他打电话了。”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家的事……是不是很狗血?”宋温河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腹,带来一阵温暖的触感:“我是给他打了电话,但他没说什么。”他的眼神认真得像在宣誓,“我更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的故事。我想从你这里,听到最真实的版本。”“为什么?”姚盛意不解地看着他,“你明明有机会知道的。”“因为我不想通过别人的嘴了解你。”宋温河的身体微微前倾,膝盖几乎要碰到姚盛意的小腿,眼神认真得让人心头发颤,“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和那些爱八卦的人一样。我想要的,是你的信任。”他顿了顿,目光像温水,一点点漫过姚盛意紧绷的神经,“所以,你愿意告诉我吗?”姚盛意看着他真诚的眼睛,那里没有同情,没有好奇,只有纯粹的尊重和温柔。他忽然觉得,那些深埋心底的过往,或许可以试着说出来了。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谁悄悄拉长的拥抱,将两人温柔地裹在中间。宋温河,我要扣你工资姚盛意张了张嘴,喉结在颈间滚动得格外明显,像有什么重物堵在那里,每一次滚动都带着无声的挣扎。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沙发扶手的布料里,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那些深埋心底的过往像生锈的铁闸,他费尽全力想推开,却只发出“吱呀”的悲鸣。“我……”他的声音刚出口就碎了,变成气若游丝的哽咽,像被揉皱的纸团。眼眶像被温水泡过,红得发亮,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将睫毛浸成湿漉漉的一片,每一次颤动都像在抖落细碎的星光。他死死咬着下唇,试图把涌上来的哭腔咽回去,唇瓣被抿得发白,却还是挡不住那股酸涩从眼角溢出来。宋温河看着那滴悬在睫毛上的泪珠,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往前倾身,膝盖轻轻撞到姚盛意的腿,带来一阵微麻的触感。抬手时,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腹小心翼翼地蹭过姚盛意的眼角,那泪水滚烫得惊人,像要把他的皮肤烫出个洞来。“不想说就不说了。”宋温河的声音放得极柔,像怕惊扰了沉睡的蝴蝶,“我又不是非要知道。”他的拇指在姚盛意泛红的眼睑上轻轻摩挲,那里的皮肤薄得像蝉翼,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血管的搏动。姚盛意吸了吸鼻子,鼻尖瞬间红透,像颗熟透的樱桃。他偏过头,躲开宋温河的手,却不小心撞进对方盛满担忧的眼眸里。那眼神太真诚,太柔软,让他多年来筑起的防线瞬间崩塌。“以前……”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被水泡过的棉花,“他们都爱听别人说我的事,从来没人问过我疼不疼。”宋温河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伸手,轻轻将姚盛意额前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耳廓时,引来对方一阵轻颤。“我问。”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像温水一样裹住姚盛意,“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暖黄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条温柔的蛇。宋温河往姚盛意身边挪了挪,两人的肩膀轻轻靠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衣物下的体温。他能闻到姚盛意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咖啡苦,像他这个人一样,外冷内热。姚盛意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得厉害,像是要把多年的沉重都吸进肺里。“简寒……算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吧。”他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划着圈,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下钻出来,“我妈带着我离开那个家的时候,我爸很快就娶了简寒的妈妈。”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像在看很远的地方。“我妈很厉害,赚了很多钱。这栋公寓,苏楠的公司,甚至夏如星住的地方,都是她的。”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带着点自嘲,“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简寒的妈妈总觉得抬不起头,就挑唆简寒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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