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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联盟,允许这些的地方都是特定的。”宋亦景再扫了一眼,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差点溅射到他面前的血,又补充道:“而且基本都是高端邀约制,比较规范化。地下灰色的一般都比较脏和无秩序,不符合联盟管理条例。”祁晚意随意点了下头,拉着他去了赌桌前,漫不经心道:“算了,至少现在还能赌。”正如祁晚意所说,他就是奔着输钱来的,宋亦景看着他极其摆烂的玩法,和其他人手里藏着的各种牌和骰子,眼底没什么波动,只是平静旁观着。喧闹的声音偶尔会平缓下来,闪烁的灯光也会从刺眼转向暧昧,宣告着表演的转场。空气中并没有什么信息素的味道,而是一种特制的香水,微微麻痹着人的神经。宋亦景看着祁晚意玩到意兴阑珊,才结束赌局。在其他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带着人回了枫荧安排的住所。跟着来了这么几天,宋亦景基本都在外面勘察和调研,祁晚意一开始还跟着去看看,后来实在觉得过于无聊,宋亦景还没空理他。于是他一般只在别墅内躺尸,还把周围的娱乐场所和酒吧都摸清了,偶尔还去新城那边逛两圈。某天晚上,宋亦景回来得有点晚,本来看没开灯,还以为祁晚意已经睡着了。结果刚关上门,就响起开灯的声音,还未适应光线,就直接被抱住,颈窝内埋了张冰凉的脸。祁晚意抱怨的声音响起:“睡得一点都不爽,这边条件这么差。”“是比不上中心城。”宋亦景解着外套扣子,应了一句。“发展有限,”宋亦景声音带了点倦意:“以后会好点。”祁晚意蹭了下他的锁骨,“好烦,能不能让祁知意直接给投资。”“实在不行,我也行。”他补充了一句。宋亦景微微挑了下眉:“初步规划还没出。”毕竟不是随便搭个模型,跑个数据,给点展望就能说服别人进行投资,事还很多。祁晚意垂着头,抱着他,嘟囔道:“也没多少,亏就亏。”宋亦景顿了下,笑道:“你是来下乡扶贫吗。”玩笑归玩笑,宋亦景没有当真,微微挣了下,示意祁晚意放自己去洗澡。洗完澡,躺在床上时,祁晚意突然开口问。“你怎么学的金融系。”他懒散道:“不应该跟傅辞一样,专门学政治学相关的?”宋亦景简单道:“本来没想走那条路。”没再多说,祁晚意也没再多问,只是没话找话般,说:“那齐泽星呢。”“检察长儿子不至于也学经济学吧。”“政商都出官员,没必要死磕专业。”宋亦景语气平静:“而且政界更考察综合性能力,在学校学不到什么,还是实践问题。”祁晚意点点头,随后笑了下,说:“那你在基层好好干?”他盯着宋亦景看,很是认真地问:“能让我吃上软饭吗。”宋亦景:“……”“没钱,你还是吃你哥的软饭吧。”宋亦景笑了下。祁晚意“啧”了一声,语气嘲讽道:“我还是自立自强吧,他迟早被别人讹上。”。就这么平淡过了一段时间,某天宋亦景回到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alpha信息素,混着血腥味,格外具有攻击性。只是地上蔓延的红色血迹,让宋亦景动作微顿,片刻后才推开卧室的门。他一直觉得会发生的事情,总归是降临了。祁晚意眼色深暗,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事不关己般,一道一道,划着触目惊心的痕迹。每划一道,看着鲜红的鲜血涌出,祁晚意脸上闪烁的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快意,和扭曲的嘲讽。宋亦景走了过去,微微俯下身,安静盯着他看。“宋亦景?”祁晚意顿了下,随后自言自语般,嘀咕道:“今天回来这么早。”这次划的是左手,算不上深,只是看起来比较吓人。他敷衍地丢开了刀,回望着宋亦景,语气难得很安分:“别怕,不会伤你。”“你就伤自己?”宋亦景扫了眼他的伤口。如祁知意一般,他也说了句:“不如伤害别人,就往自己身上弄。”祁晚意扯了下嘴角,笑容很冰凉:“不是那个原因。”他说:“痛感不一样,这样能让我比较有真实感。”宋亦景看着他阴郁的目光,没能再说什么,只是评价了句:“挺疯。”他微微叹了口气,找了卷绷带,先给祁晚意做了个临时包扎,然后说:“去医院。”路上,他看了眼正在假寐,脸色苍白的祁晚意,语气平淡:“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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