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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窗子被拉开,冷气混着难言的气味向桑娩呼啸而来。将她垂落在两腮的发丝扬起。“现在,立刻!退到标识站位处!”守卫竖起眉指着桑娩怒叱出声“再向前一步,我将会采取特殊手段。”桑娩站在原地,没向前,却也没后退回原处。“吱嘎”椅子划过地面的声响骤然响起。接着,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起身,他耸拉着眼,从腰侧拔出木仓。直接对准桑娩,鲜红的射线正对着她的眉心。在声声怒叱中,桑娩披风下的手缓缓抬起。砰——随着扳机被扣下,子弹瞬间飞出,在这狭小的通道内发出爆破的炸响。一时间,身后的人群纷纷躁动起来。他们的面上带着恐惧与好奇,还有烦躁。可惜了,这是那名小眼睛守卫最后的想法。但、预想中的血花并未炸开。那枚子弹悬停在半空中,与她相差一臂的距离,像是被空气截停般。举枪的那名守卫眼瞳剧烈收缩,就在他即将要按下手边的警报按钮时。“什么时候连看门的守卫,都敢对着研究院的人举木仓了。”清晰冷静的声音在这一片堪称安静的空间内响起。守卫按向按键的手一顿,悬停在空中止步不前。他猛地抬头上下扫量着对方出众白净的脸,随即眯起眼“研究院?”硕大的眼中带着不屑“就你?”他身旁的小眼守卫作势将胳膊搭在窗沿,扬起下巴“既然你说你是研究院的那就去扫下虹膜,叫我们好确认下信息喽。”“虹膜?就你们这个落后的机子也配叫我扫!”她笑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真当研究院没人了是吗?”“还是说你们这些守卫都活腻了?要向研究院宣战?”她步步紧逼。没错,桑娩还是不放心祈桉的那两只看上去就不靠谱的破眼球。万一扫描时出现了意外,她眼眸沉了沉,没再想下去。“小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一天要处理这么多人,要是都像你这样说自己是研究院的来威胁我们,那干脆不要干好嘞。”大眼守卫刻意将嘴凑到扩音器前,将自己的声音扬了出去“你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可不敢接的。”“而且,你有在这里跟我们掰扯的时间,不如赶紧去扫描一下虹膜进去嘞。”“这样在这里跟我们耗时间,谁知道你是不是理亏犯过什么案子不敢进。”守卫的话音一落,桑娩身后立即传来应和的声音。“是啊,要是不心虚的话,直接扫虹膜不就得了。”“磨叽死了,别人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做事差劲,长的也妖里妖气的。”“乌托邦一天收录的名额有限,你不想录入有的是人想要进去,赶紧让开!别耽误我们的时间。”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站在人群中吼道。他扒拉开人群,在一众抱怨声中上前,想要将这个看上去就瘦弱的女人推开。谁曾想他刚走了两步,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与一直站在她身后沉默的男人对上视线。雾蒙蒙的灰眸中满是阴翳。叫他一哆嗦,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率先一步抖了起来。他咽了几口唾沫,缩缩身子,灰溜溜地退回到人群中。祈桉视线扫过之处,皆是一片静谧。鸦雀无声。桑娩只是站在原地,黑色的眼瞳平静地注视着那个刻意滋事的守卫。“诶李哥,她这么平静不会真是研究院的吧。”小眼睛守卫惴惴不安地用胳膊怼了怼同伴,语调中带着心虚。“不可能,她要真是研究院的人,就不能在这里耐着性子排队。”李河信誓凿凿地断言“你什么时候见过那帮大人排队了,她一定是某个大人的小宠,偷偷跑出来以后发现外面的生活艰难,又想不动声色地偷偷回来,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小眼睛的守卫听完后觉得有道理,提起的心脏也微微落下了些。至少不在揪的他心口发疼。他揉了揉心口,点头豆大的眼中满是倾佩“还是李哥你懂得多。”“你还有的学呢。”李河很是受用地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得意洋洋道。不堪入耳的猜测叫桑娩直接摁向太阳穴,她将被长袍遮住的手伸出。艳阳下,众人率先注意到的是她白到发光的肌肤,其次才是挂在她细泠泠腕骨的长绳。绳子的尾端上坠着深蓝色的长长方形卡牌。她掀眼,对着窗内的守卫弯了弯眼,皮笑肉不笑地幽幽出声“李河、周米。”桑娩眯着眼,一字一顿地念着他们的名字。周米下意识抬手捂住心口别着的工作牌,脸色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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