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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州的手在换挡杆上顿了顿,突然伸手攥住他握枪的手腕。付程岩的指腹还沾着玫瑰园的泥土,虎口的枪茧蹭过他的掌心,像在传递某种无声的信号。“三、二、一——”随着祁州的低喝,两人同时踹开车门,战术靴踩在沙地上发出闷响,与玫瑰园松软的草坪触感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人绷紧了神经。作战指挥中心的电子屏上,四个代表不同任务的光点正在移动。裴司礼的直升机刚完成压制,就听见耳麦里付程岩的喘息声。“守卫军已控制货车,查获的新型毒品和情报一致。”背景音里混着祁州的低笑,像是制服了负隅顽抗的毒贩。“西北峡谷肃清。”逄志泽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硝烟的沙哑,“都更醒目。任务结束时天刚蒙蒙亮。祁州的越野车率先返回营区,付程岩跳下车时被他拽住手腕,往战术背囊里塞了个东西。“看看。”打开一看,是片压平的月光玫瑰花瓣,边缘还沾着点边境的沙粒。直升机降落在停机坪时,逄志泽已站在跑道边。裴司礼刚解开安全带,就被他拽进怀里,军靴陷进草地的瞬间,闻到了熟悉的玫瑰香——原来他把那半片花瓣别在了领口。“没受伤吧?”逄志泽的吻落在他沾满沙尘的发顶,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你看。”裴司礼拽开战术腰带,腰间的金色玫瑰在晨光下泛着光泽,被防弹衣勒出的红痕围绕着花瓣,像圈温柔的印记。四人在营区门口碰头时,朝阳正从地平线爬上来。祁州的衬衫沾着血迹(后来确认是毒贩的),付程岩的战术背囊还敞着口,露出里面没吃完的司康——那是玫瑰园下午茶剩下的。逄志泽替裴司礼拂去肩上的沙尘,指尖划过他唇角的干裂,忽然笑了。“去我宿舍,我带了玫瑰酒。”宿舍的门刚关上,紧急集合的哨声没再响起。祁州把付程岩按在沙发上抢最后一块司康,两人的笑声撞在墙上,惊起一片灰尘;逄志泽拧开玫瑰酒的瓶塞,琥珀色的酒液倒进杯子,映出裴司礼腰间的金色玫瑰。“还疼吗?”他的指腹轻轻划过那道被战术腰带勒出的红痕。裴司礼笑着摇头,举杯和他碰了碰。“比纹身的时候轻多了。”窗外的朝阳漫进房间,照在他们交叠的手上,也照在茶几上那几片来自玫瑰园的花瓣上。那些在硝烟里紧握的手,在战斗中传递的眼神,终究要回到这样的清晨——带着玫瑰的余温,把没说完的情话,慢慢续上。磕到了!从边境三公里追到宿舍沙发:狗粮比玫瑰酒还上头宿舍门“咔嗒”落锁的瞬间,祁州就跟饿狼扑食似的,把最后半块司康精准地塞进付程岩嘴里。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对方不轻不重地咬了口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点泄愤的意思。“属狗的?”他低笑出声,指腹刮过付程岩唇角沾着的饼干渣,那点碎屑混着晨光,倒比玫瑰园的花瓣还晃眼。“刚才在边境追毒贩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凶?那会儿跟猫似的,枪举得比谁都稳。”付程岩鼓着腮帮子瞪他,活像只偷藏了坚果的仓鼠,连瞪人的样子都透着点憨。墙角的战术背囊被他扔得歪歪扭扭,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几片皱巴巴的玫瑰花瓣——跟祁州塞给他那片压得平平整整的不一样,这是他自己随手揣的,边角都磨卷了,倒像是跟着他在边境的风沙里滚了一圈。“要你管。”他含混不清地哼了声,嘴上不饶人,身体却诚实地没躲开祁州凑过来的吻。带着饼干碎屑的甜味混着淡淡的硝烟气,居然奇异地不呛人,反倒像杯加了粗粝沙粒的甜酒,让人忍不住多品了两口。另一边的沙发上,裴司礼正蜷着腿看逄志泽倒酒,玫瑰酒的琥珀色在玻璃杯里晃啊晃,映得他腰间那朵金玫瑰像是活了过来,花瓣的纹路在光线下看得一清二楚,战术腰带勒出的红痕泛着浅浅的粉色,在晨光里格外显眼,看得人心里发紧。“别老盯着看。”他伸手挡了下,耳尖有点发烫,“跟刚纹完那会儿似的,看得我浑身发毛。”逄志泽没说话,只是把斟满的酒杯递给他,自己则凑过去咬了口他手里没吃完的司康。饼干渣簌簌掉在裴司礼的衬衫上,他刚伸手去拍,手腕就被对方按住,轻轻按在沙发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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