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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轻轻擦过朝暮泛着水光的唇瓣,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能吐给我,知道吗?”他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对方发顶:“外面那些人要是知道你能治伤,会把你关起来,拿刀划开你的身体”想到那些冰冷的实验台和染血的手术刀,他不自觉收紧手臂。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朝暮身上。只有我能保护你。”鹤妄在朝暮耳边喃喃道,“所以听话,把秘密藏好。”朝暮不明白鹤妄在说什么,但看见鹤妄苍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他“嗷嗷”的叫着,伸手去摸对方愈合的伤口。鹤妄推开车门,动作利落得不像刚受重伤。徐兴国吓得后退几步,声音发颤:“你是人是鬼?”鹤妄将还沾着血迹的绷带丢下车,露出平整的皮肤,挑眉道:“活人。”徐兴国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盯着鹤妄小腿上光洁如新的皮肤,“这…这居然恢复了?”鹤妄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说道:“体质好,身体自动把毒素排出体外了。”末日小丧尸(10)深夜里,朝暮睡得正香,突然感觉一个巨大的火炉向自己靠近,他被烫的哇哇乱叫。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后背发烫,伸手一摸,发现鹤妄浑身发烫。伸手推搡鹤妄却得不到回应,急得将驾驶座上的徐兴国吵醒。徐兴国揉着眼睛来到后座,伸手一摸鹤妄的额头,倒抽口冷气:“坏了,他这是发高烧。”他以为是白天鹤妄下河着凉,赶紧双手一合,凝聚出一捧清水倒进盆里,把毛巾浸湿后递给朝暮:“来,用湿毛巾擦他脖子、胳膊肘和大腿根,多擦几遍能降温。”朝暮笨手笨脚学着拧毛巾,拧得滴滴答答都是水。徐兴国看不过去,也不怕朝暮是个丧尸了,手把手教他:“轻点儿拧,别把人淹了!就擦这些地方,能帮他散散热。”两人折腾到大半夜,鹤妄烧得直说胡话,朝暮守在一边,攥着湿毛巾不敢松开,急得眼眶发红。鹤妄睁开眼,脑袋还是昏沉沉的,他见朝暮坐在床边,眼睛熬得通红。见他醒了后立刻凑过来,“嗷嗷”叫着抓他的手。驾驶座那边,徐兴国歪着脑袋打盹,时不时传来呼噜声。“怎么了?”鹤妄发觉自己声音哑的厉害。徐兴国被动静惊醒,他揉着脖子,坐直了身子:“你可算是醒了,昨晚半夜发高烧直说胡话,我跟朝暮伺候你一夜没睡。”鹤妄看着徐兴国眼下青黑一片,又对上朝暮湿漉漉的灰眼睛,声音发涩:“辛苦你们了。”他顿了顿,伸手揉了揉朝暮毛茸茸的脑袋,转头对徐兴国道:“今天不赶路了,先歇着。”徐兴国疲惫的摆了摆手,简单对付了一顿,瘫在驾驶座上没一会便响起了鼾声。鹤妄抱着朝暮轻轻下车,寻了棵歪脖子老树,背靠着粗树干缓缓坐下,顺势将朝暮安置在自己腿上。“谁家的小丧尸这么厉害?”鹤妄双手圈住朝暮的腰,鼻尖几乎要贴上对方,故意压低声音,“都会照顾人了?”朝暮歪着头,灰眼睛亮晶晶的,喉间溢出欢快的“呜呜”声,伸手去抓他晃动的手指。鹤妄笑着躲开,又突然凑近在对方脸颊上啄了一口,引得朝暮扑腾着往他怀里钻,将人搂得更紧。鹤妄正捏着朝暮的脸颊轻轻摇晃,忽然间一阵眩晕袭来。他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人,下一秒,他与朝暮竟置身于一个四四方方的昏暗空间里。“这是?”鹤妄望着四周泛着微光的墙壁,二十平左右的空间里空无一物,只有他与朝暮面对面站着。朝暮正好奇地伸手触碰墙面,指尖却穿透了虚影。“空间系异能?”鹤妄喃喃自语,尝试着默念“出去”,眨眼间又回到了树林里。空间系异能来的正是时候,这样他就可以把越野车上的杂物整理出来,朝暮也会有更大的睡觉空间了。正当他试着将一块石子收入空间时,突然,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窸窣的声响。鹤妄瞬间绷紧身体,将朝暮护在身后,只见杂草丛里钻出四五个人,为首那人戴着头盔。那人看清鹤妄面容的瞬间,踉跄的冲过来死死将他抱住。“队长!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我们在废弃医院守了三天三夜,还以为你””那人声音发颤,使劲拍着鹤妄后背,震得他直咳嗽。鹤妄好不容易推开对方,“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他扫了眼身后几个队员,个个灰头土脸,衣服上还沾着血渍,心里猛地一沉:“路上遇到丧尸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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