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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席迪发出困兽般的哀鸣,身体因极度的愤怒和恐惧剧烈地颤抖起来。
凌泽宇对他的挣扎置若罔闻,眼中只有猎物被剥开防御的疯狂快意。他用那几片被撕裂的昂贵布料,像对待一件货物般,粗暴而熟练地将席迪的手腕死死反绑在背后。布条边缘勒进皮肉,带来尖锐的刺痛。席迪被这股蛮力狠狠掼在有些硬的床上,后脑勺撞得嗡鸣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我看你现在怎么死!怎么反抗!”凌泽宇的声音如同地狱刮来的阴风,带着残忍的笑意。他高大的身影再次覆盖下来,阴影彻底将席迪笼罩。滚烫而带着汗湿的手掌带着令人作呕的触感,在席迪暴露的肌肤上肆意游走、揉捏、留下屈辱的红痕。那目光贪婪地扫视着每一寸被迫袒露的领地,如同在欣赏自己即将享用的祭品。席迪拼命扭动身体,试图避开那些肮脏的触碰,可被反绑的手腕和药物的双重枷锁,让他所有的反抗都成了徒劳的悲鸣。
当那只带着薄茧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狎昵意味,终于滑落到席迪的腰际,冰冷的指尖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恶意,触碰到他皮带冰冷的金属扣时——
“咔哒。”
轻微的搭扣开启声,在席迪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那是他最后一道防线的崩塌声!
完了……
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全身的血液,比那药力带来的灼热更刺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窒息般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喉咙。他绝望地闭上眼,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仿佛要用这痛楚来对抗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嗖——!”
一道极其细微、却尖锐无比的破空声,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室内令人窒息的空气!声音的来源,是凌泽宇身后那扇并没有关上的铁窗。
快!快到不可思议!
声音响起的刹那,一支细如牛毛的麻醉针,精准无比地钉入了凌泽宇的后颈!
凌泽宇正沉浸在即将得逞的亢奋之中,脸上的狞笑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身体就猛地一僵。那双原本闪烁着暴虐和欲念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瞳孔急剧收缩,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喉咙里发出一个短促而怪异的“嗬”声,像是被骤然掐断了气源。紧接着,那具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麻袋,沉重的分量毫无缓冲地轰然砸下,不偏不倚,正正压在了席迪的身上!
“唔!”席迪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砸得眼前一黑,胸口剧痛,差点背过气去。浓重的男性汗味混杂着高级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他窒息。巨大的变故让他完全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失序地跳动,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
“砰——!!!”
几乎是麻醉针命中的同一秒,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门口炸开!那扇破旧的卷帘门,如同被攻城锤正面轰中,整扇门向内轰然爆开!倒地瞬间烟尘弥漫开来。
逆着光,一个高大得如同山岳般的身影堵在门口,周身散发着凛冽刺骨的杀气,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
是霍天!
他来了!
霍天的目光如同两道淬了寒冰的利刃,在烟尘弥漫的室内一扫,瞬间就锁定了床上纠缠的身影——尤其是被凌泽宇压在下方的席迪,那被撕裂的衬衫,被反绑的手腕,裸露皮肤上刺目的红痕……每一处景象都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凌泽宇!”一声裹挟着滔天怒火的低吼从霍天喉间迸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带着血腥味。他身后的陈锐和几个黑衣保镖如同猎豹般紧随其后,迅速涌入房间,瞬间控制住现场。
霍天一步踏出,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冲到近前,铁钳般的大手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抓住凌泽宇的后颈,如同丢开一袋肮脏的垃圾,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狠狠将那个沉重的身体掀飞出去!
“嘭!”凌泽宇毫无知觉的身体重重砸在几步开外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再无声息。
视线再无遮挡。席迪狼狈不堪的样子完完全全暴露在霍天眼前。那破碎的衣衫,手腕上被勒出的深深红痕,苍白脸上残留的泪痕和绝望……尤其是那双此刻因药物和巨大刺激而完全失焦、只剩下惊惧和本能抗拒的眼睛。
“小迪!”霍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撕裂般的痛楚瞬间淹没了所有理智。他赶紧脱下身上的黑色风衣,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和冷冽的雪松气息,将床上几乎衣不蔽体的席迪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没事了!小迪,没事了!霍天哥来了!”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颤抖,一遍遍重复着,试图安抚怀中惊魂未定的人,“都怪霍天哥不好!来晚了!我这就带你回去!我们回家!”
然而,霍天温热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此刻对于被药物和巨大恐惧彻底摧毁了神智的席迪来说,却成了另一种可怕的刺激。被风衣裹住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开始疯狂挣扎扭动,仿佛陷入了最深的噩梦。被布条束缚在一起的双手,握成了没什么力气的拳头,却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拼命地往霍天的胸口、肩膀、甚至脸上砸去!
“滚开!混蛋!别碰我!滚开啊!”席迪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惧和抗拒,身体在风衣的包裹下剧烈地扭动,像一条濒死的鱼,“滚!别碰我!凌泽宇!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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