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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不经意蹭到对方的唇,温软的触感像羽毛似的轻轻扫过,段柏舟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桑怀瑾抬眼时,正撞见他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意,连带着周身黑朗姆酒的信息素都晃了晃,染上点微醺的热意,不再是平日里那副沉稳模样。
“怎么了?”桑怀瑾挑眉,故意又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手腕,“脸也红了,难道陈姨往包子里放了酒?”
段柏舟喉结滚了滚,把剩下的半个肉包往他嘴边又递了递,声音有点闷:“吃你的。”
桌旁的白粥甩着尾巴,仿佛看明白了什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桑怀瑾看着段柏舟那红透的耳尖,眼底的笑意漫开来,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几分戏谑的温度。他微微倾身,刻意放慢了语速,尾音轻轻上扬:“哟,我的男朋友——这是害羞了呢?”
“男朋友”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段柏舟心里漾开圈圈涟漪。他耳尖的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顺着脖颈爬上脸颊,连带着下颌线都染上了层薄薄的粉色。段柏舟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却被桑怀瑾伸手轻轻捏住了下巴,迫使他转回来对视。
那双平日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睛,此刻像蒙了层水汽,睫毛飞快地颤动着,像是藏着只慌乱的蝴蝶。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没说出话来,只抬手把碟子里刚剥好的茶叶蛋往桑怀瑾嘴边送,力道却有点不稳,蛋壳的碎屑掉在了桌布上。
“吃这个。”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带着点刻意压制的沙哑,尾音甚至微微发紧,像是怕被听出那点藏不住的羞赧。周身的黑朗姆酒信息素也跟着乱了节奏,醇厚的木质香气里混进了点焦糖般的微热,不再是稳稳当当的沉静,反倒像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的酒液,透着点无措的甜。
桑怀瑾没接茶叶蛋,反而往前凑得更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段柏舟的脸颊。他能清晰地闻到对方皮肤上那股混合着沐浴露清香的信息素,还有那点藏不住的热意。“脸红成这样,”他故意用指腹蹭了蹭段柏舟发烫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比陈姨做的糖糕还甜呢。”
段柏舟猛地攥紧了手里的筷子,指节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他抬眼瞪过来,眼底却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只被惹急了的大型犬,凶巴巴的样子里藏着点委屈。
可这眼神没坚持两秒,就又败给了桑怀瑾眼里的笑意,他别开脸,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别……别逗我了。”
桌脚的白粥仰头看了会儿,忽然起身走到段柏舟脚边,用大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裤腿,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点看热闹的狡黠。
猫爬架上的小狸也停下晃悠的尾巴,支棱着耳朵,仿佛在认真听着这两人的拌嘴,空气里飘着生煎的焦香、牛奶的甜腻,还有段柏舟那快要溢出来的、带着点羞赧的温柔气息。猫爬架上,蓝烟色的小狸正往下踱着步。
它那身雾蓝的绒毛被阳光镀上一层银边,最惹眼的是那双眼睛——不是寻常猫咪的琥珀色或绿色,而是剔透的紫,像浸在清水里的紫水晶,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慵懒的贵气。
大概是听见了段柏舟的话,小狸在爬架中层停下,低头看他。阳光斜斜照进它眼底,紫色的瞳仁里浮着细碎的光斑,倒像是盛了半眶星光。
它“喵”了一声,声音不高,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娇憨,像是在应和“确实饿了”。
桑怀瑾被这双紫眼睛看得心头软了软,伸手揉了揉段柏舟还带着点热意的耳垂:“好了不逗你,先喂猫。”
段柏舟耳根又是一热,没说话,转身去拿猫粮。
小狸见状,立刻轻快地跳下爬架,蓝烟色的身影掠过地毯,那双紫眼睛在走动时流转着水光,倒比刚才餐桌上的调侃更让他心跳乱了半拍。
段柏舟刚把猫粮碗放在地上,白粥就迈着优雅的步子凑了过来。银虎斑的皮毛在晨光里闪着光泽,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碗里的食物,尾巴高高翘着,尾尖还轻轻晃了晃,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它往碗边一蹲,几乎把小半个身子都探了过去,和随后赶来的小狸并排站着。小狸那双紫色的眼睛瞥了白粥一眼,像是在说“这是我的地盘”,却也没真的计较,只是低头小口小口地舔舐起来,紫色的瞳仁在咀嚼时微微眯起,透着满足。
白粥倒是不拘小节,脑袋埋在碗里吃得香甜,偶尔抬头时,冰蓝色的眼睛和小狸的紫眼睛对上,也只是晃了晃尾巴,继续埋头干饭。两只缅因猫体型都不小,挤在同一个猫粮碗旁,倒也显得格外和睦。
段柏舟看着它们,嘴角不自觉地漾笑意,黑朗姆酒的信息素里也染上了点轻快的暖意。桑怀瑾从身侧靠近时,两人肩头齐平,视线落在同一高度。他抬手搭在段柏舟后腰,动作随意得像只是借个力,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看它们,倒比你省心。”
段柏舟侧头就能对上他的目光,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脸颊。一样的身高让这份对视少了些仰视或俯视的距离感,却更显得呼吸交缠,近得能看清桑怀瑾眼底那点藏得极深的笑意。
他反手握住桑怀瑾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指腹碾过对方微凉的指节,黑朗姆酒的信息素漫过来,带着不容错辨的亲昵:“我哪不省心了?”
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桑怀瑾的指尖依旧透着点凉,可被段柏舟牢牢攥在掌心,倒像是冰遇上了火,慢慢融出了点旁人不易察觉的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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