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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泽和林璟琛则靠在公告栏的另一侧,两人脑袋凑得近,不知道在聊什么有趣的事,顾君泽忽然低笑出声,林璟琛赶紧抬手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别吵到别人”,眼底却藏不住笑意。
等铃声快要响起,监考老师开始引导考生入场时,几人忽然默契地停下了话头,目光齐刷刷地凑到一起。段柏舟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点期待:“考完最后一场别磨蹭啊,校门口那家新开的奶茶店,我昨天看了,有芒果糯米饭奶盖。”
“算我一个!”沈君乐立刻举手,“喝完奶茶还能去江边公园骑车,我上周路过,看见有人在草坪上搭帐篷,风景特别好。”
桑怀瑾把准考证塞进衣兜,轻轻颔首:“没问题,我把书包放储物柜,等你们。”邵辰穆、韩煜清几人也纷纷点头应下,没有多余的叮嘱,却像早就说好般达成了共识——那些备考时攒下的疲惫,要在考完的午后,伴着奶茶的甜、江边的风和少年们的笑声,一起吹散在春末的阳光里。
直到监考老师第三次催促,几人才笑着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不同的考场,背影里没有半分临考的局促,只剩对考试结束后那场约定的满满期待。
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铃声终于撞碎午后的寂静,圣华中学门口很快热闹起来。桑怀瑾背着书包站在老樟树下,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屏幕——聊天框里段柏舟刚发了句“等我十分钟,邵辰穆在收拾文具”,他还没来得及回复,一道阴影就忽然覆在了手机屏上。
抬眼的瞬间,桑怀瑾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白凌风就站在两步外,校服领口扣得一丝不苟,眼神直直落在他身上,带着种莫名的审视感。桑怀瑾没打算开口,手指捏紧书包带,脚步微微侧过,显然是想绕开对方。
“桑怀瑾。”白凌风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算大,却让桑怀瑾的脚步顿住。周围还有喧闹的学生走过,有人笑着讨论考题,有人在喊同伴的名字,可这句话像颗石子,猝不及防砸进桑怀瑾耳里。
他转头时,能看到白凌风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下一秒,对方的话清晰地传了过来:“我知道你和段柏舟在一起了。”
风忽然停了,樟树叶的沙沙声也仿佛消失。桑怀瑾捏着手机的指尖骤然收紧,屏幕还亮着,聊天框里段柏舟的消息还停留在原地。他盯着白凌风的眼睛,方才等朋友时的松弛感彻底褪去,眉皱得更紧,声音里带着冷意:“是,又怎样?”
暗巷迷局
“是又怎样?”桑怀瑾的话刚落,白凌风脸上那抹说不清的笑意瞬间冷了下去,眼底翻涌的偏执像被点燃的引线,连扣得整齐的校服领口都显得紧绷。他上前一步,避开过往学生的视线,指尖悄然摸向口袋里那只银质小瓶——瓶身刻着精致的家族纹章,里面是他托人定制的强效镇静剂,混着自己清淡的oga信息素,专门针对高阶eniga的神经抑制。
桑怀瑾本能地后退,eniga的信息素带着冷冽的压迫感散开,可白凌风像是早有准备,突然抬手攥住他的手腕。那力道带着不容挣脱的强硬,定制校服的袖口被攥得发皱,白凌风另一只手飞快拔开银瓶塞子,一股甜腻中掺着冷香的气息瞬间漫开。
“你要干什么?”桑怀瑾心头一紧,刚要屏住呼吸,白凌风却借着近身的姿势,将瓶口死死按在他鼻下。“别挣扎,”白凌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得逞的冷意,“这药对eniga起效慢,但足够让你安静几个小时——桑怀瑾,我不会让你和段柏舟一直在一起。”
甜香顺着呼吸强行钻进肺腑,桑怀瑾只觉大脑像被裹进温软的迷雾,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他想调动信息素反抗,可指尖却开始发麻,脚步踉跄着撞向身后的墙壁,口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还亮着段柏舟刚发来的“马上到,等我”。
视线里白凌风的脸越来越模糊,耳边只剩对方的低语:“你早该看清,只有我才配站在你身边。”意识彻底沉下去前,桑怀瑾只感觉自己被白凌风半扶半拖地带离了巷口,那辆停在阴影里的黑色定制轿车,正等着将他带向未知的方向。
段柏舟把定制钢笔别回衬衫口袋,指尖刚触到手机,就看见和桑怀瑾的聊天框还停在原地——十分钟前的“等我十分钟,邵辰穆在习题集”,三分钟前的“马上到,给你带了那家日料店的樱花大福”,两条消息都没等来已读提示,连屏幕顶端的消息预览栏都安静得刺眼。
心脏骤然往下沉,那股慌意来得比上次家族股东大会临时改议程时还要急。他顾不上等慢悠悠把鎏金纹笔记本塞进皮质书包的邵辰穆,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高定校服外套就往校门口冲,运动鞋踩过走廊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急促的声响,惊得路过的老师都侧目。
校门口的老樟树下早没了桑怀瑾的身影。韩煜清和沈君乐正站在自家司机开的限量款跑车旁等,顾君泽靠在黑色宾利的车门上刷着手机,林璟琛则在检查自行车的碳纤维车把——那是他特意托人从国外定制的。看见段柏舟脸色发白地跑过来,几人都愣了愣。
“柏舟?瑾哥呢?”沈君乐先开口,手里还捏着给桑怀瑾带的奶茶,杯套上印着他们常去的那家私定奶茶店的徽记。
段柏舟没接话,目光扫过桑怀瑾常站的石阶,连他惯用的那个银色保温杯都没看见。他指尖发颤地拨通桑怀瑾的电话,听筒里单调的“嘟嘟”声像锤子似的砸在心上,直到自动挂断,都没等来一声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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