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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舟和赵凯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陈九霄才转身回家。许逆正陪着宝宝们在客厅玩,看到他回来,问:“他们走了?”
“嗯,走了。”陈九霄走过去,坐在许逆身边,“他们现在过得挺好的,林舟的汽修店稳定了,赵凯还交了女朋友,以后打算结婚。”
“真好。”许逆笑着说,“以前总担心他们走回老路,现在看来,是我们想多了。他们都长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陈九霄点了点头,看着宝宝们开心的笑脸,心里满是感慨。当年他带着林舟和赵凯闯荡,总觉得自己是他们的“大哥”,要护着他们。现在才明白,真正的“护着”,不是帮他们解决所有问题,而是让他们学会自己面对问题,学会做个好人,过好自己的日子。
“其实当年,我也怕他们改不了。”陈九霄轻声说,“毕竟以前做过不少糊涂事,想回头不容易。但现在看到他们这样,我就放心了。他们不是恶人,只是当年走错了路,现在走回来了,就好。”
许逆握住陈九霄的手,轻轻拍了拍:“是啊,谁还没犯过错呢?重要的是知道错了,能改过来。他们现在能有安稳的日子,能有自己的目标,就是最好的归处。”
陈新看到他们拉手,也跑过来,伸出小手抓住他们的手:“爸爸,妈妈,我们一起玩积木好不好?”
“好啊。”陈九霄笑着抱起陈新,放在自己腿上,“我们一起堆个大房子,给宝宝们住。”
陈年也跑过来,坐在许逆身边,拿起一块积木:“妈妈,我要堆个小火车,带爸爸妈妈和叔叔们去玩。”
许逆笑着点头:“好,我们一起堆。”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落在一家人身上,温暖而明亮。陈九霄和许逆陪着宝宝们堆积木,偶尔相视一笑,眼里满是幸福。
林舟和赵凯的归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而是一家小小的汽修店,一份安稳的理货工作,一个想娶的姑娘,一段想好好过的日子。他们曾经走错过路,曾经被人当成“恶人”,但现在,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们也能过好自己的生活,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陈九霄知道,他的归处,就是这个有许逆,有宝宝们的家。不管以前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不管未来还会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傍晚时分,许逆把宝宝们的积木收起来,陈九霄则在厨房帮忙准备晚饭。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给天空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红色。
“今天林舟和赵凯过来,我挺开心的。”许逆一边洗菜,一边说,“看到他们现在这样,我就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嗯,我也是。”陈九霄从背后抱住许逆,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以后我们常跟他们联系,等宝宝们生日那天,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许逆点了点头,靠在陈九霄怀里,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不管是林舟和赵凯,还是他和陈九霄,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处。这份归处,没有波澜壮阔,却有着最寻常的温暖,最踏实的幸福。
而这份寻常的温暖,这份踏实的幸福,就是他们所有人,最想要的归处。
作者有话要说
敲完最后一个句号时,窗外正飘着今年入秋后的第一场雨。雨滴打在玻璃上,淅淅沥沥的,带着几分凉意——果然应了那句“一场秋雨一场寒”。我裹了裹身上的薄外套,回头看了眼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上面还留着最初构思这个故事时的涂鸦:两个小小的人影牵着两个更小的身影,旁边画着歪歪扭扭的雪人,雪人旁边写着“雪雪像盐”。
有读者问我,为什么故事完结了不写番外?其实在动笔之前,我确实想过要不要加一段宝宝们上幼儿园的日常,或者写林舟和赵凯后续的生活,甚至构思过陈九霄和许逆带着孩子去看雪的续篇。但写到最后一章,看着他们一家人在夕阳下牵手回家的画面,忽然就觉得,不必了。
这个故事从初冬的第一场雪开始,到秋日的安稳日常结束,中间走过了四季,也走过了陈九霄和许逆从相守到组建家庭的时光。我们看到陈年和陈新从牙牙学语的婴儿长成会说“雪雪像盐”的孩童,看到林舟和赵凯从迷茫的“混日子”变成有安稳生活的普通人,也看到这个小家庭在风里雨里始终紧紧靠在一起。这些细碎的、温暖的瞬间,已经把“美好”两个字写得足够清楚了——就像冬天里晒过太阳的被子,拆开来看全是蓬松的棉絮,没有华丽的装饰,却满是让人安心的暖意。
番外或许能给故事多添几笔细节,但真正的幸福从来不是靠额外的篇章来“衬托”的。就像现实里的我们,不会因为没有“番外”就过得不圆满一样。陈九霄和许逆往后的日子,大概就是早上一起给孩子做早餐,晚上轮流哄宝宝睡觉,周末带着他们去公园放风筝,冬天再堆一个和去年不一样的雪人;林舟会在汽修店遇到难缠的客户,也会在某天遇到一个愿意陪他看雪的人;赵凯会攒够钱开起小杂货店,和护士姑娘一起在店里摆上宝宝们送的手工画。这些日子没有惊天动地的剧情,却藏着最踏实的幸福,而这些幸福,其实已经写在故事的结局里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日子就会一直美好下去。
说到故事里的雪景,其实藏着我自己的一点小私心。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雪,我扒在窗户上看了半天,转头跟我妈说:“妈妈,天上在撒盐吗?”我妈笑得前仰后合,后来每次下雪,她都会提起这件事。直到现在,我看到雪落在树枝上、屋顶上,还是会想起当年那个把雪当成盐的自己——那是属于孩童的、最纯粹的想象力,没有被常识束缚,也没有被规矩框住,就像陈年和陈新说“雪雪像盐”时的认真模样,可爱又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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