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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易看着两人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和相互支撑的力量,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激赏。他点点头:“好。我相信你。剧本电子版已经发到你们邮箱。这几天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调整状态。风暴的事,交给专业团队去应对。”
程易离开后,休息室里再次只剩下两人。
温言脱力般靠回谢今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巨大的信息量和沉重的压力让他感觉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累…”他小声嘟囔,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依赖。
“知道。”谢今的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像要把人揉进骨血里,“闭上眼睛,睡会儿。我守着你。”
温言没有拒绝。在谢今沉稳的心跳和令人安心的雪松气息包裹下,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下来。
后颈的烙印依旧传来清晰的胀痛感,但此刻,这痛感不再只是负担,更像是连接彼此的纽带,是“我们”存在的证明。
这份烙印的重量,是责任,是羁绊,更是他们共同面对未来一切风暴的基石。
他闭上眼睛,放任自己被这份沉甸甸的安全感包裹,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属于舆论场的风暴正喧嚣鼎沸。
而风暴中心的两人,在短暂的休憩港湾里,紧紧依偎。
烙印滚烫,心跳同频。
前路未卜,但他们紧握的手,便是最强大的武器。
《本色》
《本色》的剧本像一块沉重的铅,压在温言的心口。
程易没有夸张,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刻意尘封的记忆。
尤其是那些关于“矫正治疗”的场景描写——冰冷的器械、程式化的“厌恶疗法”、治疗师毫无感情的声音、角色“林野”在绝望中无声的崩溃……字里行间弥漫的消毒水味几乎要透过纸张,呛得温言窒息。
他蜷缩在谢今公寓书房宽大的扶手椅里,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
剧本摊在膝头,指尖冰凉。
后颈的永久标记在寂静中传来清晰的胀痛感,像一颗不安分的心脏在跳动,提醒着他与谢今的深刻连接,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更深层次的撕裂。
浴室的水声停了。
片刻后,谢今带着一身温热的水汽和清新的雪松气息走了进来。
他只穿着简单的家居裤,发梢还滴着水,坚实的胸膛和手臂线条在柔和的灯光下流畅而充满力量。
他一眼就看到了温言的状态——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脸色在灯光下显得近乎透明,眼神空洞地盯着剧本,仿佛灵魂已经抽离。
谢今的心猛地一沉。
他无声地走过去,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俯下身,双臂撑在温言座椅的扶手上,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充满保护意味的姿势。
他的身体挡住了部分光线,将温言笼罩在自己温暖的阴影和浓烈的信息素里。
“看到哪了?”谢今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温言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仿佛从噩梦中惊醒。
他抬起眼,瞳孔深处还残留着未散的恐惧和痛苦。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剧本翻到其中一页,指尖颤抖地指向一段被荧光笔反复划过的、描写“林野”第一次被强制进行“厌恶疗法”的段落。
谢今的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文字描述,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下颌线绷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温言身上散发出的、属于oga的、因巨大恐惧而失控的、带着苦涩白茶气息的信息素波动。这波动像无形的针,刺向他作为alpha的本能,更刺向他作为伴侣的心。
他不再犹豫,伸手,动作极其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抽走了温言膝上的剧本,合上,放在一边。然后,他弯下腰,手臂穿过温言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便将整个人从椅子里抱了起来。
温言没有挣扎,只是下意识地环住了谢今的脖子,将脸埋进他带着水汽和雪松气息的颈窝,像个寻求庇护的孩童。谢今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带着令人心安的灼热,驱散着他四肢百骸的冰冷。
谢今抱着他,大步走回主卧,将他小心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中央。
他没有离开,而是紧跟着侧躺下来,长臂一伸,将温言整个圈进自己怀里,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温言的后背紧贴着谢今滚烫坚实的胸膛,后颈的标记几乎贴在谢今的下颌处。
“嘘…别想了…”
谢今低沉的声音贴着温言的耳廓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抚平灵魂褶皱的魔力。他宽大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和绝对的安抚力量,稳稳地覆在温言冰凉的小腹上,缓缓地、带着一种坚定节奏揉按着。同时,他低下头,灼热的唇瓣精准地印在温言后颈那枚滚烫的永久标记上。
这不是调情的亲吻,而是alpha对自己oga最本源的安抚。
温言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强大、温暖、带着绝对守护意志的雪松信息素,如同汹涌而温柔的暖流,通过那敏感的标记点,强势地注入温言的身体!这股力量比以往任何一次临时安抚都要强大、纯粹!它带着谢今全部的心疼、守护的意志和“有我在”的坚定承诺,蛮横地冲刷着温言被恐惧冻结的神经和血液!
“呃…”温言发出一声短促的、混合着痛苦释放和极致安抚的呜咽。紧绷如石的四肢百骸在这股信息素暖流的冲击下,如同春雪消融般一点点软化、放松下来。
那刺骨的冰冷和窒息般的恐惧感,被这温暖而强大的力量一点点驱散、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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