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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的喧嚣、荣耀和窥探,都彻底隔绝在身后。
通道里灯光柔和。温言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谢今,闭着眼,额头抵着谢今的肩膀,任由他带着自己前行。谢今的信息素如同最温暖的潮汐,无声地包裹着他,抚慰着他紧绷的神经和疲惫的身躯。后腰的酸胀在alpha信息素的滋养下似乎也缓解了许多。
“累了就睡会儿。”谢今的声音贴着温言的耳廓响起,带着全然的包容,“到家我叫你。”
温言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往谢今怀里缩了缩,像一只终于找到巢穴的倦鸟。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
谢今感受着怀中人放松下来的身体和渐渐平稳的呼吸,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深沉的爱意、骄傲,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他收紧了手臂,脚步沉稳而坚定。
通道尽头,专属电梯的门无声滑开。谢今抱着(几乎是半抱着)已经陷入浅眠的温言走了进去。电梯门缓缓关闭,将外面的一切彻底隔绝。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温言手中紧握的金翎奖杯冰冷的金属触感,抵在谢今的胸口。而谢今的掌心,则稳稳地托着温言的后腰,源源不断的、温润强大的雪松气息,如同无声的誓言,守护着他疲惫的伴侣,也守护着他们共同赢得的荣耀,以及即将回归的、那个充满奶香和温暖的家。
雪松的根基深扎于大地,无声地托举着白茶的新枝,让它向着光,向着风,向着最高的荣耀绽放。而当风雨过后,新枝倦怠,雪松的怀抱,便是它永恒的、温暖的归处。
回家后的温馨
金翎奖杯冰凉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与公寓里扑面而来的、混杂着奶香、暖气和淡淡消毒水味的熟悉气息形成强烈反差。
玄关感应灯无声亮起,昏黄的光晕温柔地包裹住归家的人。
温言几乎是被谢今半抱着推进门的,身体脱力感如同潮水退去后留下的绵软沙滩,每一步都虚浮得厉害。
后腰那处旧伤在强撑了一整晚后,酸胀感变得尖锐,无声地抗议着。
“唔…”芽芽特有的、带着奶香和睡意的哼唧声从主卧方向传来,像一根无形的线,瞬间扯紧了温言的心弦。
他几乎是立刻挣脱了谢今的搀扶,也顾不上换鞋,踉跄着快步走向主卧,脚步急切得有些虚浮。
推开门,柔和的小夜灯光线下,育婴师陈姨正抱着刚喂完奶、尚未完全睡熟的芽芽,轻轻拍着嗝。
小家伙穿着嫩黄色的连体衣,小脑袋靠在陈姨肩上,粉嫩的小嘴无意识地吧唧着,大眼睛半睁半闭,带着初醒的懵懂。
“芽芽…”
温言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却在看到女儿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放得极轻极柔,像怕惊扰了清晨的露珠。
他快步走过去,几乎是有些急切地从陈姨怀里接过那个温软的小身体。熟悉的奶香和重量落入怀中的刹那,一种难以言喻的、劫后余生般的踏实感瞬间淹没了所有疲惫和喧嚣带来的空洞。
“先生回来了?”陈姨笑着,声音压得很低,“小公主刚醒,喝了奶,拍完嗝就能睡了。恭喜先生啊!影帝呢!”
温言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目光胶着在女儿脸上,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她温热细嫩的脸颊。芽芽似乎闻到了爸爸身上熟悉的气息(尽管还混合着红毯的硝烟和室外的微凉),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如同小奶猫般的哼唧,攥着小拳头的手无意识地揪住了温言礼服胸前的丝绒布料。
谢今随后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看着温言抱着女儿那副全神贯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怀中这一小块珍宝的模样,眼底的冷硬彻底化为深不见底的温柔。他挥手示意陈姨可以先去休息。陈姨会意地笑了笑,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空气里属于芽芽的、带着奶香的洁净气息,温言身上清冽的白茶味道,以及谢今沉稳厚重的雪松信息素,无声地交融、缠绕,形成一种令人心安的、独属于家的暖流。
谢今没有立刻靠近。他走到窗边,动作极轻地将厚重的遮光帘拉得更严实些,彻底隔绝了外面城市的霓虹和窥探,只留下小夜灯温暖柔和的光晕。然后,他才放轻脚步,如同收敛了所有利爪的猛兽,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
温言抱着芽芽,坐在床沿。他微微低着头,脸颊贴着女儿细软的胎发,眼睛因为极致的疲惫和卸下重担后的松弛而有些失焦,只是本能地、一遍遍地用指尖轻抚着女儿的后背。
那身昂贵的、象征着荣耀巅峰的深墨蓝丝绒礼服,此刻被他随意地穿在身上,领口的铂金领针歪斜着,下摆甚至被芽芽无意识的小脚蹬出了褶皱,沾染上一点奶渍。
这身华服与怀中那个只穿着柔软棉布连体衣的小婴儿,构成一幅奇异又无比和谐的画面。
谢今的目光落在温言微微佝偻的后背上,落在他眼下浓重的青影上,落在他无意识蹙起的眉间。
后腰的旧伤…谢今太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单膝跪在柔软的地毯上,让自己的视线与温言齐平。
然后,他伸出双手,宽大、带着薄茧却无比温柔的掌心,稳稳地覆上了温言后腰那处酸胀的旧伤边缘。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怜惜,开始缓慢而坚定地揉按。滚烫的掌心热度透过薄薄的礼服面料和衬衫,精准地熨帖着那处绷紧酸痛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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