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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走回床边,俯身。这一次,目标明确——温言布满冷汗和泪水的脸。
冰冷的、浸透水的棉签,带着不容抗拒的精准和一种清理般的冰冷效率,直接按在了温言滚烫的、被泪水浸湿的额角!
“唔……”昏迷中的温言猛地瑟缩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喘。
谢烬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拿着棉签,带着一种近乎擦拭精密仪器般的冷酷专注和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极其缓慢地、却用力地,沿着温言被泪水冲刷出的湿冷痕迹,从额角,到太阳穴,再到湿漉漉的鬓角,最后,落在他因痛苦而紧蹙的眉间!
冰冷的棉签如同刑具,带着清理污垢般的力道,在那片滚烫脆弱的皮肤上反复碾磨、擦拭!每一次移动,都带走泪水,也留下冰冷刺骨的触感和细微的摩擦痛楚!仿佛要将这些代表着脆弱和无助的痕迹彻底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温言在昏沉中似乎被这持续冰冷的酷刑搅扰,无意识地、极其剧烈地偏开头,试图躲避!干裂的、毫无血色的唇瓣,带着灼热的、痛苦的吐息,这一次,更加用力地、如同挣扎般……蹭过了谢烬那只正在擦拭他眉心的、冰冷的手腕!
那触感!
滚烫!脆弱!带着生命垂危的灼热气息和绝望的挣扎!
如同烧红的钢针,再次狠狠凿穿冰层!那只拿着棉签的手,动作猛地一僵!指关节瞬间绷紧!手腕内侧那被干裂唇瓣用力蹭过的地方,如同被点燃了引信,瞬间窜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滚烫的、带着电流般的强烈战栗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猛烈!
谢烬维持着那个俯身擦拭的姿势,高大的身躯僵硬地悬停在温言上方。深潭般的眼底,那冰封的墨色旋涡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的挣扎触碰狠狠搅动!翻涌起更加激烈的暗流!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拿着棉签的手指,无意识地、更深地用力,冰冷的棉签头几乎要嵌进温言眉心的皮肤里!
空气里,那冰冷的雪松信息素,因为这瞬间的僵持和内心激烈的冲突,再次出现紊乱。而温言那微弱惊悸的oga信息素甜香,如同被投入滚油的烈焰,因为这近距离的、带着惩罚意味的触碰和那绝望的挣扎蹭动,猛地爆发出一股更加浓郁、更加惊悸、带着濒死哀鸣和本能臣服的甜腻气息!
那气息如同最致命的毒药,带着献祭般的疯狂,不顾一切地缠绕上近在咫尺的、谢烬周身那冰冷的气息!
致命的张力如同拉满的弓弦,在惨白的灯光下,在两人身体几乎相贴的方寸之间,再次绷紧到了极致!
谢烬擦拭的动作因内心的激烈冲突而猛地加重!冰冷的棉签头死死抵在温言眉心的皮肤上,力道之大,几乎要压碎那脆弱的骨骼!温言在剧痛和窒息般的压迫下,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被扼住般的窒息声!
就在这毁灭性的压迫即将达到顶点的瞬间——
温言那只一直死死揪着心口衣服的手,在剧痛和绝望的巅峰,无意识地、如同最后的挣扎般,猛地向上抬起!冰冷、颤抖、却带着孤注一掷力道的指尖,不是攻击,而是如同溺水者徒劳的抓握,死死地、狠狠地……抠进了谢烬因俯身而微微敞开的衬衫前襟!
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深深陷入了他紧实滚烫的胸肌!
那触感!
冰冷!绝望!带着生命最后的挣扎力道,如同最尖锐的冰锥,狠狠刺入谢烬毫无防备的、滚热的胸膛!
谢烬所有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终极暂停键,猛地僵住!
那只拿着棉签、死死抵在温言眉心的手,指关节因极致的克制而绷得发出濒临断裂的呻吟,手下的力道却如同被冻结般,停滞在那里。胸口被冰冷指尖抠入的地方,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指尖的颤抖和那嵌入皮肉、带着绝望挣扎的冰冷力道!
温言的身体在剧痛的余波中剧烈地痉挛、颤抖,那只抠进谢烬胸口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隔着衬衫死死陷进去,如同最后的、徒劳的锚定。
谢烬深潭般的眼底,那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风暴,如同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冰海,在剧烈的蒸腾扭曲后,骤然……凝固成一片死寂的、足以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一种被强行冰封后的、足以冻结灵魂的茫然和空洞,瞬间将他吞没。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所有的钳制。
那只按在眉心的手,带着一种近乎剥离般的艰难,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冰冷的棉签离开那片被抵压得发白的皮肤。
他直起身。
高大的身影重新笼罩在惨白灯光下,投下浓重而孤绝的阴影。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床上如同彻底破碎的人偶般的温言。那脆弱的眉心,一片被棉签蹂躏出的红痕清晰可见。而他自己的胸口衬衫上,被温言指尖抠住的位置,布料深深凹陷下去,清晰地勾勒出几个深陷的指痕轮廓。
空气里,那狂暴的信息素洪流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收敛。只剩下冰冷的雪松气息,如同最坚固的冰棺,将他自己封存。那微弱的oga甜香,在失去对抗后,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地摇曳着,带着濒死的哀鸣。
谢烬紧抿的薄唇,抿成了一条没有任何弧度的、冰冷的直线。他缓缓地抬手,冰冷的指尖拂过自己胸口衬衫上那几道深陷的指痕褶皱。
指尖下,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冰冷的、绝望挣扎的力道。
他猛地转身,步履沉重得如同背负着万钧枷锁,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这一次,背影里除了孤绝,似乎还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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