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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衣柜,拉出隔板把人放进去,文少贤牵引他握住挂衣服的横杆,抬高手臂。
堵在河道里的石块顺着溪流动起来,曲径幽深温柔抚慰,文少贤扶着他双膝,有节奏地冲刺。
柯志丞偶尔眨眼,视线里悬挂在一旁的白色衬衫不规则地悠荡,像是认输时举白旗。他一把拉下,握在手心里。
被掏空榨干水分,瘫软下来的柯志丞唇色发白,像搁浅的人鱼张口呼吸。
文少贤把他抱出来,俯卧在床上,清理残留顺便包扎伤口。
清凉的药油化在皮肤上,带走疲倦,柯志丞枕着胳膊,歪头好奇问:“章老师为什么会死,明明看上去很健康。”
文少贤把镊子,纱布等工具收回药箱,捏着他的肩膀:“死因是那瓶降压药,在里面检测到纯度超标的瑶池水,还是我亲手递给他。”
柯志丞睫毛忽扇缓缓睁开眼睛,拽住衣领把人拉近:“是不是你?”
精致五官放大,倒映在水润双眸里,眼尾泛红瞳孔混沌懵懂,事后独有的一种媚态,文少贤撅起嘴就能亲到他。
“如果是我,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以为我会自己动手?”
他说得不错,文少贤花花肠子太多,从以前到现在他的算计通常假手于人,维持一个良善的形象。
要不是亲眼撞破,野狗的面具可能现在还没有揭开,就算有人告诉柯志丞,他都不一定会相信。
“人前惺惺作态躲在背后搞鬼,你那些兄弟都有样学样,深得你的精髓。”柯志丞坐起一脚踢过去。
文少贤牢牢抓住脚踝,抱在怀里,揉捏着突出的骨节:“裤子还没穿上就不认人了。”
“轻点。”嘴上不满意,柯志丞把另一只脚也送到他手里。
文少贤顺着按摩他的小腿:“警方在药房找到一个目击证人,他证实章老师购买降压药是在昨天,这么短的时间,外人很难掌握下毒的时机。”
“难道是陈力冲做的?不合理,这场寿宴是他一手策划,总不会笨到给自己找麻烦。”
“你忽略了一个人,具备专业医疗知识,有机会接触章老师的随身物品。”
他显然心里已经有个人选,在卖关子。柯志丞蜷起膝盖凑上前,用手在他心脏画圈:“你说得这个人是谁?”
“章老师购买药品的单据还夹在衣服口袋里,似乎是故意让人发现,节省调查时间。”
文少贤幼稚地模仿他的动作,手臂交叉,两颗强有力的心脏紧贴手掌,同频跳动。
“难道是他自己。”想到这一可能性,柯志丞脊背发凉,医生的职业和死亡很接近,那些看似寻常的瓶瓶罐罐里装的微小颗粒既可以治病,又能在不知不觉中夺取人的生命。
文少贤回想在扶教授去休息室的路上,老人拉着他的手苦口婆心:专业上我已经没有能教给你的东西,只想叮嘱你一句话,医者仁心,千万不可误入歧途,损人毁誉。
“他当时说得话也像是交代后世。”
明明近在眼前,脆弱的宛如泡影随时幻灭,如果有一天他执意离开,柯志丞根本无法察觉,什么也做不了,枕在文少贤的肩头,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要是敢丢下我,打到你妈都不认识。”
“我妈本来就不认识我,她去世的时候我还是个婴儿。”
“我害怕,你居然还开玩笑。”柯志丞不痛不痒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给老子正经一点。”
文少贤握紧他的手,凝视小鹿一般真挚的眼睛,吻落在手背:“我哪都不会去,舍不得你。”
“呕……”柯志丞伸出小舌头。
文少贤配合着拍打他后背:“怎么了,想吐?我还没开口叫你宝宝呢。”
“宝宝在这儿。”柯志丞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怀了,你的。”
“听着好像不乖?”
宴席上虽然菜品精致,但当时氛围剑拔弩张,柯志丞无暇品尝美味,现在胃里翻涌,饥肠辘辘。
伸开双臂搂住文少贤的脖子,柯志丞声音黏腻:“你得对我负责,喂饱它。”
“小饿鬼。”
柯志丞爬到他背上,揪住轮廓饱满的耳朵反驳:“我是小色鬼,吃了你”
文少贤把人背起,向着厨房走去。
知名医学教授疑似服毒自杀,学术界人心惶惶,几名大儒先后发布了悼念文章,之后舆论慢慢发酵演变成如何赡养老人这一社会问题。
李博面临上级的压力,需要找到背后的原因和确实的证据了结这件案子,瑶池水的来源至关重要。
柯志丞想到一个人,可能会有帮助。
陈叔发动人脉资源,很快有了消息。
这天上午,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福康养老院大门前。
柯志丞摇下车窗,用手遮挡炙热的暖阳观望:“叔,你会不会搞错了,他怎么会在这出现。”
男人绅士地帮他把车门打开:“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悠扬动感的音乐震撼地面,晃荡着广场角落里一颗百年老树,繁密枝桠跟随着十几名老人矫健的舞姿摇曳,叶子纷繁飘落。
社区相关领导在场边列位,每个人面前桌子上除了名字职称,还有一个计分牌。
在这支歌曲接近尾声时,表演得到了平均8分的成绩。
李博在观众热烈叫好带动下,机械地鼓掌,撞了一下旁边的柯志丞:“人呢,没看到。”
陈叔办事,他向来放心。
曲调变得舒缓,另一支参与表演的队伍到场中央准备,女士一袭渐粉色荷花裙,男士着翠绿色荷叶裤装,队形呈花瓣向外扩散,模拟盛放状态,视觉上富有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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