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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顾不上被对方讨厌了,直接大步流星地朝缩在角落的人走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对方身上。
肩膀一沉,沈晟舟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盖在了自己身上,睁开眼睛,正想要劝别人拿去给需要的人,便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alpha五官硬朗,鼻尖和脸颊被冻得通红,甚至连那两个眼眶也是红的,嵌在里面的乌黑澄澈的瞳仁,一反常态,翻涌着各种情绪。
不知是不是错觉,oga竟看到了那双眼睛中蒙上的水光,亮晶晶的,像是玻璃珠。
下一秒,自己一边的肩膀沉了下来,沈晟舟迟钝地转过头去,就看到了凑近的那张alpha的脸,脑袋磕在自己肩膀上,像是一条需要主人安抚的大犬。
oga莫名觉得心软,索性没有制止,只是在看到那张脸上流过晶莹泪珠时,出声问道:“你怎么又哭了?”
这次他没看错,青天白日,高大威武的alpha,竟然在自己面前落了泪。
闻言,陈叙池立刻移开了脑袋,连忙用袖口将脸上的泪珠擦干,掩饰性地摇了摇头否认。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落泪,不过见到沈晟舟,闻到那股熟悉的信息素时,一切便都好了。
好在自己终于走到了对方面前。
沈晟舟依旧是病恹恹的,只是眼睛眨了眨,便听到了一边穿着制服的搜救员在说笑。
“外头大雪封山,我说怎么有人这个时候不怕死,非要往山里钻呢,小两口感情真好。”
oga暗自红了红耳根,佯装没听到,重新将视线放在了身前的alpha上。他没想到这人会来,上次在京城不欢而散,自己表现出了明显的疏远,陈叙池竟然不计前嫌地冒着风雪来了。
除了让沈晟舟感到安心,还有无措,上次的事,让他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危险的不遵守婚前约定的,暂时还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对方。
但alpha看起来显然已经是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绝口不提。只是微微弯下腰来,询问:“你发烧了吗?”
oga点了点发沉的脑袋,继而看到对方身上单薄的灰色毛衣,心有愧疚,想要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alpha。
但被拒绝了,温热的大掌握住他脱衣服的手,强硬地制止了自己的动作。
沈晟舟不明所以地看向对方的眼睛,竟然从中读出些许不悦,像是小时候为你好的长辈般。
但很快oga觉得这个比喻不合适,对方比自己小了三岁。
“我还买了保暖衣物,一会就去穿,这件你穿着。”
那些市场上批发的军绿色大衣,肯定比不上羽绒服,陈叙池慷慨地将自己的衣服赠与病号。
吃的退烧药隐隐发作,沈晟舟感觉到后背开始沁出薄汗,于是没有再推拒,将衣服的拉链拉上,戴上了帽子,努力保暖。
一直在这守这儿也没意义,陈叙池看了眼病殃殃的oga,明白外面的一切都是对方坚守在这里的意义,自己也应该出一份力。
于是alpha跟对方报备了一声,说要出去帮忙,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却在转过身时,听到身后的人哑着嗓子嘱咐。
“别忘记穿厚衣服,注意安全。”
陈叙池嗯了声作为回复,oga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又在路过村医身旁时,请求对方好好照顾沈晟舟。
这一举动又不免引起一阵打趣,最后陈叙池是在众人的笑声中,红着耳朵出去的。
买的军大衣都被放在搜救车里,alpha从里面拿了件穿,又帮搜救员们,将物资一趟趟往楼上搬。
山间冷风凛冽,陈叙池自发帮忙,又将救援帐篷搭了起来,为此将掌心磨到发痛。
但他是不觉得辛苦的,在自己遇到沈晟舟前,oga一直都在这种环境中,无私地奉献出所有爱心、精力和时间。
自己只是来了一趟,做些能做的事。
自己丈夫前脚刚走,后脚村医阿姨便眯着眼睛,笑着坐到了沈晟舟身旁,道:“这小伙子真好呐,我都没听说过你小子结婚的消息。”
山中乡村消息闭塞,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oga笑了笑,没多做解释。说到底只是一场互惠互利的交易而已,自己怎么会大张旗鼓地告诉别人。
阿姨看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谨记alpha的话,没再打扰,只是坐在旁边看着oga,确保对方不要从椅子上摔下去。
感冒药药效极其猛烈,沈晟舟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醒来后才发觉自己的脖子格外酸痛,只是精神却比傍晚时好了些,高烧带来的头疼减轻了些。
身上的外套将他严严实实包裹住,一点寒气都钻不进去,体温被牢牢锁在衣服里,整个人久违地感觉到暖和。
和他同一间房的病号,都已经被前来的医疗队简单处理过伤口了,而且身上也都披着深绿色的长款大衣,一个个脸上的不安都被一扫而空。
有人走进来了,穿着橘色的消防服,告诉他们今晚可以在楼下的帐篷里睡了,现在便可以出去了。
于是沈晟舟便跟着人群一瘸一拐地走下楼去,高烧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头重脚轻,踩着楼梯还要时刻紧握住扶手,才能缓慢抵达院子前的空地上。
现在这一片区域已经被一顶顶帐篷给占领了,搜救队在一旁给幸存者们分配帐篷,重大伤员单独一间,其他的人只能挤挤。
此时山路上的雪还尚未融化,救援队没有冒风险将幸存者发起转移,而是选择了如此稳妥的方法。
众人都毫无怨言,服从管理。
轮到沈晟舟时,分配帐篷的人应该是见过他,知道自己和陈叙池是夫夫,于是便将两人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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