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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领了任务,立马抽出一张纸巾帮林叙白擦额头。
一场饭做下来,他勤劳地替林叙白擦了九九八十一次额头,其中有八十次是完全没必要的。
不过林叙白宠他,乐意让他玩,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是这样。做好饭之后,沈凛总算付出点真正的劳动,他盛了两碗米饭,还帮林叙白把围裙脱掉了。
“真棒!”林叙白笑盈盈地夸赞他。
沈凛有点不好意思,“这都是应该的。”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沈凛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他实在太饿了,下午一直在排练室待着,那里也没东西吃,现在都快晚上七点了,胃早就空出来了。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林叙白看着他这副急躁的样子,忍不住叮嘱。
沈凛点头,筷子却没慢下来,依旧扒着米饭往嘴里送。林叙白无奈地摇摇头,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
沈凛没有要喝水的意图,林叙白也没有要吃饭的意图,他一直侧头,时不时给沈凛夹菜,看着他吃。好像光看着沈凛就能饱了。
林叙白其实很想把沈凛抱在怀里,像上次在酒店那样一口一口地喂沈凛吃饭,照顾沈凛是他的乐趣。不过如果真那样做了,沈凛一定会忍受不了推开他,因为太影响吃饭速度了。
吃到一半,沈凛忽然觉得肚子上被摸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发现还真是林叙白在摸。
林叙白在他肚子上按了按,像是探听什么玄机一样,表情认真。
察觉到沈凛的视线,林叙白抬头,“晚上不能吃太多,不好消化。”
沈凛用力吸了吸肚子,圆滚滚的触感一下子瘪了下去,撇嘴道:“小白,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做的饭这么香,这么美味,比我家厨师做的还要好吃,怎么不舍得让我吃?”
他把林叙白捧得天上有地下无,以为这样林叙白就会让他继续吃,没想到林叙白直接抽走了他手里的筷子,还要把碗收走。
沈凛急得叫起来,甚至有要哭的趋势,“不行!我还没吃饱呢!晚上会没力气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林叙白这个淫贼,想干他还不给管够饭,这分明就是虐待。
他气势汹汹的瞪着林叙白,一本正经地咬牙,放狠话,“我生气了!今天晚上我要把你关在外面!”
林叙白指了指手里空了的饭碗,又扫了一眼几乎快光盘的两盘菜,道:“你自己看吃了多少。”
他又摸了摸沈凛的肚子,这次沈凛没来得及收紧,肚子圆溜溜的像个西瓜,加上一紧张一气愤,还打了个嗝。
沈凛顿时有点窘迫,捂住嘴,脸颊发烫。该死!这个嗝早不打晚不打,非得在这个时候出来,故意不给他面子是吧。
林叙白放下碗,道:“你看,这不就是饱了吗?再吃下去,真该胃胀了。”
林叙白他的碗筷收走,沈凛只能坐在旁边看着林叙白吃饭。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肚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这会儿竟真的有了饱意,看着林叙白吃也没觉得那么难受了。
笑话,他沈凛可不是馋鬼,刚才也只不过是在为自己争取权益罢了。
林叙白慢条斯理的吃着,最后只剩一块排骨时,他转头看向沈凛,眼神里带着点笑意,像是在问“要不要”。
沈凛使劲把头往旁边一撇,坚决不受这嗟来之食。
林叙白见他还憋着气,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稍一用力就把人拽进了怀里。
“宝宝,别气了。”他低头在沈凛耳边哄着,“最后一块给你吃,好不好?”
沈凛其实没生大气,气也都消了,但被林叙白一哄,他又忍不住嘴硬,“谁稀罕……不就一块排骨吗,我回家我爸妈能给我准备一桌,我就算把桌子啃了他们都夸我好牙口,哪像你……”
浴缸那么硬
林叙白故意逗他,“你现在把桌子啃了,我也夸你牙口好。”
沈凛被噎得没话说,总不能真为了怄气去啃桌子吧。见他不说话了,林叙白夹起最后那块排骨递到他嘴边,语气放软:“来,宝宝,张嘴。”
亲手做的食物喂进最喜欢人的肚子里,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为了这一天,林叙白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沈凛低头瞥了眼嘴边的排骨,犹豫了半秒,趁没人注意,伸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尝到那熟悉的香味后,还是忍不住咬了下去。
哼,都送到嘴边了,岂有不吃之理?不吃白不吃。
这可不是嗟来之食,这都是他应得的。
盘子里最后一块肉就是该留给老婆吃的。如果沈凛有老婆,他自己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吃完饭,林叙白把碗放进洗碗机,两人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沈凛捂着肚子,靠在林叙白怀里,“还真有点难受,好像是吃得有点过。”
林叙白伸手覆在他的肚子上,掌心温热,慢慢替他揉着,“量刚刚好,只不过你吃的太快了,下次吃饭一定要细嚼慢咽。”
按照他的标准来说,一块排骨得嚼上二十口,一勺米饭也得嚼上十多口,沈凛可受不了这样吃。从吃饭上面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两个一个是急性子,一个是慢性子,差别这么大,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契合的。
电视开着,正放着枯燥的新闻。林叙白低头问他:“想看什么?换个台。”
沈凛想了想,看着他说:“看罗密欧与朱丽叶吧,我还没看过。”
林叙白挑了下眉,“行,那就看这个,罗密欧!”
那声罗密欧是喊沈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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