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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曚轻搓身下人的肩膀,似是奖励她这次没有战栗。
她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你那晚打算做更多吧?给我咬一口算什么。”也就是那时候她傻,才会这么好糊弄。
现在步乘月开始害怕了,她隐隐感觉到盛曚要算什么账了,歪着头就要躲。
那胆大包天的逆徒掐着她师尊既羞恼又惶恐的一张脸,“我们继续吧,继续你那日的计划,我都上当受骗了,却没得到师尊用来做陷阱的甜头,那可不成。”
步乘月想骂她,想踹她,想扇她,可盛曚这次故意压制住她,让她反抗不得,言语不得。
都这般窘迫了,上头的盛曚却含怨带屈,控诉道,“我再也不要听你撒谎了。”
真是神奇,明明是强势冷漠,吓人到不行的眼神,步乘月就是能瞧出里头的委屈。
说是让她继续实施计划,到头来步乘月躺那一定没动,全是盛曚在实施,一会儿捂着她的眼说骗子,一会儿牵着她的手说这是那日冲她挥的手……
过程中不知步乘月露出怎样的眼神,让她又被骂了一声,“骗子,你把那当作最后一面,却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谎话连篇的嘴活该被堵上。
盛曚耿耿于怀的“最后一面”那天,是个日出的时候,彼时的朝阳彩云,正如此时的仙子面带红晕,清晨的雾气也像她眼里的水汽。
盛曚说,“哭什么,这可是在家里,你亲口说过的,不过亲你一口……哭也没用。”
就算是死也不能放过她
几十年没睡过觉的步乘月不知是怎么在这样凶险的环境中睡着的,还做了个真实无比的梦,梦里有盛曚一脚把她踹进阴冷潮湿的沼泽,她个疯子也跟着跳进来。
俩人就在沼泽地里抱着互啃。
真是变态啊,变态!
更可怕的是,一睁眼就跟梦里的变态对上眼,现实中这个人比梦里还要过分,不光抱着啃,还让她动弹不得,压着她索吻。
步乘月气不过,被松开后当她面骂了一句,盛曚一拂袖,谦让道,“仙尊谬赞。”
“你个风流成性无耻下流之徒,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盛曚只见到她红了眼圈,也不听那些教训话,只觉得这人着实可恶,丢下她跑了不算,还要杀了她,还敢拿出教训人的口吻来说话。
盛曚压下翻涌的情绪,反而拿步乘月打趣,“这是又要哭?先说好,这次我可不会因为你哭就停下了,还哭吗?”
步乘月缩着脚抻着脖,早就外强中干,此刻强撑出来的气势轰然倒塌,哪儿还敢掉泪,她已经知道怕了。
可依旧想为自己搏一搏,于是猛吸一口气,准备措辞柔和些,展开长篇大论,打算用言语感化,反正已经这样了,总得摸清楚盛曚底线在哪。
松软的被褥里陷着一个可怜的仙尊,手用力地撑着,让身下的锦绣被子更凹陷,她提这口气是为了说一顿盛曚,结果那不知羞耻的孽障舔了上来,借着步乘月憋了口气,又吸又咬,完事后一脸回味。
“比昨晚进步了,这次更持久,乘月果然天资聪颖。”
没错,憋了长长一口气,全拿来亲嘴儿了,步乘月默默让脸也埋进锦被中,憋死算了。
长篇大论弥散在刚刚的缠绵悠长里,她就记住了这句话,闷声道,“我是你师尊……”
半张让盛曚烙入神魂的脸,半张被她亲口啄红的嘴,说出一段最让盛曚心动的关系,对盛曚来说,简直无异于勾引。
“所以,如果我对你做出更进一步的事,你会怎样?”
盛曚已经想好了,她现在状态极好,已然到了巅峰,不做不快,就是步乘月说不认她也好,杀了她也罢,就算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伤害自己,盛曚封了她的五感也要做下去!
“会不开心。”
欲望到了顶峰的某人,被这四个字轻飘飘踹回半山腰。
步乘月不知她随口一说的话帮了她自己多大的忙,她只知道,一日的功夫,被翻来覆去地磨嘴皮子,磨没了脾气。
不过她称得上是能屈能伸,日子总得过。
被抓回来的日子,常常是盛曚低于常人的体温烧得她头脑发昏,也能做到下巴一抬,牙关就松了。
有次不知为何主动裹了下盛曚,在她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丢脸事,想咬她之前,盛曚先一步抽身离开。
步乘月犹在为自己感到羞耻,盛曚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纠缠着她,像梦境里潮湿且引人下坠的沼泽,步乘月看不懂,在她离开时能做到的只有目送。
盛曚眼底有青苔一般的色彩转瞬而过,她从那张床上下去时,解开了纠缠难分的长发,一个字都没说。
被留下的人喘着气,一时之间忘记拢起散乱的发丝,眼神聚焦在盛曚身上,她消失在视线后,那眼神就散了,不知在想什么。
再说紧要关头出去的那位,从草丛里逮出只野狐狸,狐狸背上还驮着一只鹰,然后她俩匆忙分开,化出人形,一个两个都脸红发乱,盛曚才看出来她们在做什么。
“风流成性,无耻下流。”步乘月前几日刚骂她的话,她今日就安到别人头上去了,大抵是因为眼红妒忌,盛曚还说,“当心本尊将你二人一个绑在西边,一个拴在阴司。”
赫儿蔑视地上下打量盛曚“得了吧你,这事儿你也就小时候能干出来,谁不知道冥尊从良了,求人的话都随口就说了,这次又怎么了?人不都找回来了?”
盛曚困惑地说,“你说步乘月不可能喜欢我,这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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