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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尝尝这个,你从前最爱的琼鱼脍。”
晦明灯张口接了,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他刚想说自己来,奚枕的指尖已轻轻揩去他唇角的汁液,动作自然亲昵,却也不容打断。
偶尔晦明灯想自己去夹远一些的点心,身子刚微微一动,环在腰间的手臂便不着痕迹地收紧一分,将他更牢固地圈回怀里。
“想要哪个?”
奚枕的气息拂过他耳廓。
“告诉我便是。”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仿佛只是体贴。
晦明灯便只能指着那碟点心。
“那个”
奚枕便含笑夹来,喂给他,目光始终凝在他脸上,不曾移开片刻。
仿佛喂食他,比处理六界政务更为重要,也更为享受。
晦明灯在他专注的目光下慢慢咀嚼,感觉自己像一件被精心呵护、也被彻底独占的珍宝,连指尖都不必动,一切需求都会被提前感知并满足,同时也失去了自主的可能。
夜里就寝,晦明灯总是被紧紧箍在怀里。
奚枕的拥抱强势至极,几乎要将他揉碎嵌入骨血。
晦明灯有时睡得不舒服,稍稍动一下,想要拉开些许距离,那手臂便会立刻收得更紧,带着睡梦中也不曾松懈的占有欲。
“别动。”
奚枕的唇贴着他后颈,模糊低喃,声音沙哑。
“让我抱着。”
仿佛怕一松手,怀中人就会如三千年前那般消失不见。
晦明灯便不再动,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听着身后那人有力却略显急促的心跳。
他能感觉到奚枕的恐惧,那恐惧化作了无孔不入的控制和触碰,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
有时半夜醒来,晦明灯会发现奚枕根本没有睡,正借着夜明珠朦胧的光晕,一动不动地凝视他,眼神深幽得可怕,里面是失而复得后愈发偏执的贪恋。
见到他睁眼,奚枕会立刻收敛所有外露的情绪,温柔低问。
“怎么了?要喝水么?”
仿佛那片刻令人心悸的注视,只是晦明灯的错觉。
晦明灯的活动范围被默认为帝宫之内。
起初他并未察觉,只当是奚枕忧他初归,神魂未稳,需静养安神。
帝宫广袤无垠,仙葩瑶草,奇景迭出,倒也并不憋闷。
奚枕若得空闲,必会亲自牵了他的手,漫步于云海回廊或瑶台仙苑,细说三千年来宫阙的变迁,语调温和,仿佛只是闲话家常。
然而,每当晦明灯脚步无意识地移向通往宫外的白玉长阶或传送仙阵时,环在他身侧的手臂总会适时地微微施力,将他带离那个方向,或是立刻有恭敬却不容置疑的仙官上前,呈上某样新奇玩意儿或美味仙果,巧妙地引开他的注意力。
一次,晦明灯望见天际有仙鹤载着其他仙府的童子飞过,笑声清脆洒落,不由心生向往,指着那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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