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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打她,又何必再画蛇添足打空十九杖?
“起吧。”墨风道。
梅久起来,忍不住嘶了一声。
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一杖是她结结实实挨的,虽然墨风放了水,但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警告和教训。
她缓缓站起,艰难地往外走,方才她打架的时候劈叉了,就抻了一下,能感觉月事带移位了。
来葵水她一般第二日是量最大的时候……
本应该在床上老老实实地躺着的。
想到这,她忽然一顿:她今日为何起来?
不起来好像就没这么多事了。
躺个十日,就回京了。
她正慢慢往外走,经过墨风身侧,他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对不住。”
梅久忙摆手,旁人挨了二十杖都是拖出去的,她能站着进来站着出去,算是好的了。
她刚走出屏风,正对上林怀远担忧的脸,他上前一步扶稳了她,“你没事吧?”
梅久本就惨白的脸,挨了一下更白,头上的汗是结结实实的,她摆了摆手,“无事。”
屏风后又响起墨风的话:“下一个。”
林怀远低声道:“你等下我。”
说完,他便进去受刑了。
梅久再次听着沉闷声响,不知道是打麻袋还是人,忍不住想到,张彪挨打,是不是也打的是麻袋?
结亲不成反成了仇
林怀远也是站着出来的。
他一瘸一拐走出来,脸白成纸,走到梅久面前,刚要搀扶梅久,墨风突兀道:“小林子,你做什么?”
林怀远疑惑地看向墨风,“卑职搀扶傅九回营上药。”
他不说梅久本都要哥俩好相互搀扶他了。
他这么一说,梅久顿时想到了陆叙的那句,光屁股上药……
想到一群男人同时坦诚相待,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她顿时有些尴尬,正想找个借口解释一下。
林怀远目光在她缩回的手停留了一瞬,却率先替她解了围,“无妨,我自己能回到营帐,墨统领这的伤药会更好些……”
正说着,岳霖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罐金疮药,殷勤地走到梅久身侧,“小傅啊,来,去我营帐……”
老天开眼,他正愁没办法跟大将军侄儿套近乎,拉近距离呢,天赐良机!
梅久都惊悚了。
“头儿,不用,真不用……”她连连摆手。
“别客气,都是自家兄弟,平常大家伙儿虽然叫我头儿,可都拿我当自家兄弟,我年长你几岁,你管我叫大哥就行。”
他不介意跌辈分,叫大将军叔叔。
他正美呢,谁曾想屁股挨了一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里不用你,你把小林子送回去,傅九我一会儿给他上药。”
岳霖有点不高兴,本想说,怎么好事都是你的啊,让我跟小傅套套近乎……
可对上墨风那冷冰冰的视线,到底是点头,扶着林怀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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