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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每个人都回不去了。
丛风的手指用力得泛白,把纸条妥帖地搁回去,将平安符贴身放好,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烫的他心口发疼。
离开营帐前,他提笔写了出征以来的第一封家书,可惜已经没人能将它送出去。
丛风把信纸叠好,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柄砍出豁口的剑,扛起长枪走出营帐。
帐外将士见到他,浑身绷紧站直,铁甲相撞声回荡,并不清脆,沉闷厚重,更衬天地萧索。
丛风环顾一圈,震声呵道:“今夜没有援军,没有退路!将士们随我去!叫碛北关从此改名鬼门关!”
将士齐声相应,咆哮声震天动地,余音不绝,沸腾而起,烧化了满天的风雪。
丛风向外走去,踩得积雪咯吱作响,这是他留在碛北关的最后一串脚印,有去无回。
冬月十八,肃王背弃与二皇子盟约,勾结外敌,拥兵自立,满朝震惊。
边关风起云涌,朝堂之内也被搅得地覆天翻,方与宣诉二皇子一党勾结藩王,以铁血手腕推进案件,不计后果、不顾代价,可还是晚了一步。
只晚了一步。
冬日廿一,丛风战死碛北关,吕彬带北疆军苦战,一日后,太子亲率援军赶到。
…
大梦初醒,碛北的寒风仍如附骨之疽,带着浓重的悲哀,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丛风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他望着漆黑的夜色,一时间恍如隔世,记不起今夕何夕。
他也曾受过许多重伤,从咽喉擦过、贯穿腹部、刺破左胸膛,可哪次都没有真正的最后一箭刻骨铭心,濒死时,最痛苦的不是皮肉之苦,是心底翻涌的不甘。
他不甘的事情太多,对出生入死的诸将士、脚下护不住的土地,对没有说过几天好话的方与宣。
平安两个字贴在心口,彻底被血水浸碎,他终于明白原来当真是人生苦短,他十岁随父从军,十四立战功,十六封世子,此后军功卓著,从无败绩,二十来年的岁月,站到许多人终其一生达不到的位置,享荣耀与富贵,已是旁人眼里了不起的圆满。
可他后知后觉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太多人没有见,太多心思没有宣之于口,过往无数个日夜里,他以为日子还长,机会还多,仗着自己年少,总觉得前路还漫长。
可再也没有以后了,前路至此戛然而止,往后不再有如愿的机会,他只能把滔天的不甘咽下去,没法在碛北的霜雪里瞑目。
丛风忽然感到一阵反胃,顺着胃绞到喉咙,连后脑勺都是晕的。
他猛地掀开被子,没留意到这张床上只他一个人,快速跑向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紧闭,从门缝中看到灯亮着,丛风顾不上这些,一拧门把手冲进去。
水声哗啦啦传来,他霎那间驻足,转头看去,与浴室里的方与宣四目相对。
方与宣正在洗澡,水汽氤氲,他站在水流下,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闯进来的丛风。
丛风此时脸色苍白,一瞬的惊诧过后,是漫长又不加遮掩的痛苦和珍惜,是他读不懂的激烈情绪。
“你……”方与宣被吓了一跳,又觉出他状态不对劲,关了水龙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眼下的场景着实怪异,自己衣不蔽体地站在这里,可丛风却丝毫没在意,甚至连视线都没分下来一点,只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片刻后,丛风像突然惊醒,一转身扶着洗手池吐起来。
他吐得很凶,像是要把全部内脏都吐出来,抓着池沿的手指在颤抖。
方与宣随手拿了件浴衣裹上,拉开浴室门,犹豫地站在丛风身后。
丛风伏着上身喘息片刻,这才洗了一把脸,捧着水漱口,一抬眼从镜子中看向方与宣。
方与宣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丛风,毫不收敛地散发着侵略性与戾气,哪怕在梦里也不曾见过。
“你还好吗?”他问。
丛风单手撑着洗手池,肩背耸起,胸膛剧烈起伏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有盛不下的浓烈情感在激荡,能将人拆吃入腹。
方与宣忽而诞生某种源自本能的瑟缩,他感知到丛风身上令人胆寒的肃杀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像是回到了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带着拒人千里的距离感。
可又与那时有所不同,那时的距离感是因为丛风的回避,可此时的距离感却是因为陌生。
陌生,他有一秒钟怀疑是否眼前的丛风才是真正的丛风,脱掉那层冷静又疏离的衣服,刮掉厌世凶躁的皮囊,袒露出真实的冰冷与危险。
“你……”方与宣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我帮你拿杯水吧。”
他说罢转身要逃。
“方与宣!”丛风叫住他,语速很快,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方与宣背对着他,手指落在门上将推未推,心底某根弦被陡然拨动,余韵震得人发颤。
他害怕听丛风叫他的名字,太暧昧了,远比喝酒谈心、同床共枕更暧昧。如果临睡前丛风叫了他的名字,他不会问出什么时候才拍美剧这样的荒唐话。
他侧过身回头,丛风已经直起腰,靠着池沿,脸上的水珠顺着下颌滴在衣襟上,晕出一片星星点点的深色。
“你不舒服?”方与宣见他仍然面无血色,试探性地问。
丛风却摇摇头,沉默了好久,才忽然开口问:“几点了?”
“不知道。”方与宣说。
丛风终于注意到他身上的浴袍,目光流连在脖颈和锁骨上,皱了下眉:“你半夜洗澡干什么?”
“……你现在才发现我在洗澡?”方与宣按了按眉心,总觉得今晚两个人都不太正常,反倒显得氛围呈现出诡异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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