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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吗?
这个吻太长了,浮光喘不过气来,胸口起伏加剧,他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抚在腰上的手也更烫了。
她意识到什么,眼睫不由地颤了好几下,欲推开他才想起手腕还被禁锢着,心头一慌,便忍不住扭动起身躯,极力想躲开这把火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陆离如被架在烈火上烤,血脉喷张,气息凌乱,察觉怀里的人还想逃,便用了更霸道的力量让人压住,火热的胸膛与她紧紧相贴,牙齿咬住了她的唇。
“嘶…”
浮光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陆离猛然惊醒,像犯了错的孩子仓皇松手,却不肯彻底从她身上下来,只是愧疚不安地看着她红肿的双唇,“对、对不起…疼吗?”
她眼里噙着亮晶晶的泪花,原本因为无措而有些生气,此时看他眉头眼角都是委屈自责,心里的一点儿火瞬间就被扑灭了。
两人离得太近,她心神不宁地揉着嘴唇,又瞥见自己手腕上还被勒出了浅浅一道红痕,道:“疼。不…不能再亲了…”直白的拒绝如一桶冰水从头而下,偏偏浇不灭陆离的心火,他看着她敛眸蹙眉的模样,清冷晕染了暖色,孤傲也仿佛隐入了云端,叫他如何能忍?
不知是苏醒的灵魂给了他绝对主导权,还是忍耐了太多年的感情终于得偿所愿,他眼角勾着怜爱,身子压得更低了,俯身又在她细腻的锁骨上吻出一片湿滑,吻到彼此气息交缠,满目旖旎。
“那就不亲嘴,亲别的地方。”
“等等。”浮光吓得心跳漏了一拍,她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
不过是行夫妻之事,天地间再正常不过的小事一桩,为何只是挨得这么近就让她浑身忍不住战栗,又怕又乱,又无法自控,“我…”
她闪烁的眸光在他看来别有风味,于是整个脑袋都压在她肩窝里,轻笑一声,耐心等着她说完。
她不敢再看怀里的人,哪怕是余光扫一眼那泛红的脸颊都让她格外紧张,于是揪着他的衣襟,反复拉扯了好几次,才低低道,“我没有情缘,人间历劫时曾求过一个孩子,用了半身功德。如今你与我…可能不会有孩子了…”
说到最后,她故意垒起来的防守轰然倒塌,喉咙里带出一丝微弱而绝望的哭腔,让她猝然将脸埋进了他耳后。
陆离听得心如刀绞,张开手臂将她紧紧抱住,想用自己全部的温暖驱散她内里积压了多年的寒冷。
他们明明如此契合,却兜兜转转耗了那么久,弄得伤痕累累。
怪他,都怪他。
她这么敏感细腻,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若当年他能好好了解她一些,而不是像个求爱的野兽只贪图占有的话,也许会避免很多…
他慢慢吻着她的额头,鼻梁,脸颊,像春雨轻轻柔柔抚掉他们曾经的尘埃,“我不要,我是魔,天性难违,能与你结为仙侣已是莫大荣幸。不要自责,我会心疼,何况…都是我的错…”
他抬起她的脸颊,舌尖慢慢舔抵着眼泪,纵然欲火再盛也舍不得此时强行与她做什么,叹息一声,又道,“不哭了,好吗?先吃饭,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浮光心头一暖,见他艰难地直起身,某个部位冷不防碰到了自己膝盖,下一秒四目相对。
陆离疼得要命,面上却努力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浮光脸颊一红,那硬度委实可怕,她忍不住要想,一想又忍不住吞口水,觉得自己真是流氓。
“那个…要不你先去吃饭?我缓缓。”陆离双手撑在她两侧,脸和脖子涨得通红,这个姿势虽然累,好在外衫下垂,不会造成视觉上的尴尬。
浮光凝视着他的样子,看那细汗顺着额角滴下来,她想都没想替他擦了汗,修长的指尖勾着衣襟将人拉回来,灼热的气息顿时扑面。
她心跳速度快得吓人,导致眼尾也染了点红晕,在他诧异又汹涌的眸光流转间,她舔了舔还有些痛的上唇,“我应该…更想吃眼前这种饭。”
陆离手指压得竹椅咯吱作响,深邃的眸子燃着烈火,急不可耐地吐息,“神尊…真的可以吗?”
回应他的,是她攀附上脖颈的手臂和笨拙献上来的红唇。
彼时,藐姑山黄昏的霞光铺满了小木屋,竹风铃在微风摇曳里,时不时发出略带沙哑的碰撞声,摆放晚餐的小木桌时不时被撞得左右晃动,碗筷滚到地上的声音都盖不住那若有若无的动静。
他的火将她彻底融化,烧得半点水分都不剩。
浮光从椅子上爬起来的时候,腰都快要断了,转头一看地上凌乱的衣衫,顿觉无力。
外衫皱得不成样子,中衣上还有不可言说的痕迹,里衣就更不用说了,连个全尸都没落下,她四肢软得像泥,皮肤上的红晕散都散不掉,心里却奇怪得到了一种满足,像被天地洪荒盖了章,永生永世都不再是一个人了。
陆离不知什么时候醒的,或者根本就没睡着,总之他贴心地拿了干净中衣给她披上,系腰带的时候看见她光滑白皙的肌肤上遍布自己疯狂的罪证,眼睛里就跳动起了火苗。
浮光没力气逃,任由他带着缱绻隔着衣衫又一次亲吻她的肩膀,锁骨,腰腹,乃至胳膊,“别了,我、我真的不行了…”
她何曾这般狼狈地求过人,此刻却带着丝丝甜蜜的无奈,更是软哒哒趴在他肩头动弹不了。
还真是小瞧了魔祖的体力,此时认输还来得及吗?
陆离轻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她腰心,吻到右手腕时才发现那道深红色如蚯蚓般的痕迹一直蔓延到手肘,“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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