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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百转千回,蓦地想起当时在妖界听那两个小厮说芊芊给她送了毒…
“你不是说自己神躯,你骗我?”他抓住那条胳膊,指尖释放着灵力查探,神色十分不悦。
“当时情况紧急,这毒是麻烦了些,但不至于要命,我…”
“你若有意外,可想过我?”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陆离的轻柔温顺,小心翼翼在意着她的一切感受,猛然被他一喝,浮光一怔,见他凌厉的愠怒下满是无法自控的紧张,一时内疚不已。
她想要的,何尝不也是他所求的?
浮光心头一软,主动靠进了他怀里,嗅着阳光晒过后的青草香,认真道,“一人熬岁月的滋味太难了,我不会舍得让你再体会一遍。”
“你…”他身子一僵,这样的温柔堪比要命的天劫,一肚子怨火就这么被掐灭,“你记好自己的承诺。”
“好。有你帮我修复,什么样的毒治不好呢。”
她只是宽慰彼此,却不想又被他猛然扑倒,来不及阻止就又一次被推进了窒息的浪潮。
她真怕自己晚节不保,死在床榻间,传出去真是树皮都保不住了…
注定是我的
浮光曾想尽一切办法要修复衰竭的神力而不得,如今才与及尔厮混了几日,竟觉神力恢复几近到了巅峰,可惜没了用武之地。
幸,也不幸。
山中岁月容易过,何况还是浮光念想了很多年的安生日子,又正好有人做饭聊天,可谓是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了,如果…那家伙体力能差一点儿,不要把她弄得下不了床就更好了。
想到这她就觉得颜面全无,十几万年打拼下的排面竟轻而易举输在这种地方,有时候沉溺其中,还能听到自己发出那种面红心跳的轻吟,简直…简直是奇耻大辱。
“想什么呢,媳妇儿?”
陆离爽朗得意的声音传来,窗前风铃晃得轻响,浮光一听他如此朝气蓬勃,像打了胜仗般快意无限的口吻就更郁闷。
只听脚步声渐近,她将怀里抱着的软枕闭眼一抛,陆离原本想躲开,后来一想此处贫瘠,枕头弄坏了不好找,于是等砸过来的时候环臂一抱,“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是不是院子里那两只偷吃青菜的虫子?我这把他们炖了给你补身体。”
浮光扑哧笑出声,转过来睨了他一眼,许是太过沉溺情事,桃花眼尾隐约还有残红,看得陆离心跳一滞,喉结又滚了几下。
“哼,两条虫补得好吗?”
“那…不如为夫再努力一下,我觉得神尊的身体还需要多补补。”他厚着脸皮爬上床,单手就能勾住她的腰身,“再胖一点吧,这腰太细了,每晚尽兴时我都怕太用力捏断了。”
她如今敏感得厉害,哪经得起这样撩拔,手肘一顶戳在他胸口下方,力道不大,但使了些技巧,陆离便缩着身子退开,哭笑不得。
“我这辈子尽在你手底下讨打了。”
浮光算是解了几分郁闷,抱臂环胸看着他,“不服气?”
“服服服,小人不敢不服。”
“今晚不许上床。”
“不行!”他神魂一震,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极力捍卫着自己的权益,“新婚燕尔的,哪有不让夫君上床的?我…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事就来气,他几乎每日都承诺什么都不做,结果每日都言而无信,有时能折腾整整一夜,虽说修复灵气是好事,那也没好到能不睡觉还不觉得累!
“你闭嘴!出尔反尔的小人。”浮光瞪了半晌,像赌气的孩子般冒出这么一句,当即就惹得陆离又扑过来将人抱住。
瞧瞧,她是半点儿威信都没了,还敢明目张胆动手动脚。
陆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嘴上却不肯真正服气,“我已经很克制了,当年战场初见,回去后我做梦就…那什么了…我为着神尊守身如玉十几万年,才得了甜头,你多包涵。”
这也能包涵?
浮光挣脱不开,看着生气,心里听着也泛酸,喃喃反问道,“你是借机报仇吗?”
“那怎么能?我一直都先伺候神尊的趣啊,等你累得睡过去才敢放肆一些。”
“住口。”
纵然这里除了他们,再无第三者,但光天化日说这些,浮光还是羞得不行,“我明明都说了轻一点,不要了,你什么时候听过。”
陆离嘴角都裂到耳朵边了,被她说得浑身发热,双手又不老实地探入薄薄的中衣,“好,这次听你的,你说轻一点就轻一点。”
“不是现在,你…”
浮光轻易被逼至墙角,尤其他丹元炼化出来的气息,像极了她还未化身,灵识懵寐时被泥土滋养着的感觉,舒适蓬勃,让她忍不住想被包裹起来,“你、你到底是哪儿来的?”
及尔的出身乃至真身至今都是个迷,她不是在意这些,只是好奇他怎么能有修复她神力的能量。
“都这时候了,你还能有心思想别的,看来是我的问题。”他指尖缠着她的发,喷出炙热撩人的气息,眼里的情意几乎要把她掩埋。
浮光昂着脖子,把最脆弱的地方赤裸裸暴露在他口下,发出干涸的声音,“告、告诉我…”
他眸光一深,因为太用力导致鼻梁轻轻皱出一道痕,与淌下来的汗一同倒映在她眼睛里,“好,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她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随着滚烫的情动陷入模糊。她仿佛又变回了一株桃树,开在天地相接,昼夜不分的缝隙里,饮日出,食残月,树枝得日月精华灌溉,树根深延入地底,得深渊暗泽滋养,那时混沌未开,善恶未分,她的阴阳两道同时喂养,体内神魔气息相融得也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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