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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奇怪。
她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一向紧张,但实际上,在此之前她们从未真正争吵过。吵架是没有意义的,无论是在奥尔加还是贝尔摩德的认知中皆是如此。
其实一开始奥尔加只是就贝尔摩德在追悼会上的不靠谱行为来“兴师问罪”而已,天知道话题是怎么歪到工藤一家和毛利兰身上的。
“要不我去帮你把他们统统干掉吧~”彼时两人的的对话虽然一如既往地夹木仓带棒,但也还算和谐。
奥尔加靠站在吧台边,垂眸用指尖拨弄着台面上的一只水晶杯。她的余光却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贝尔摩德。于是,她清晰地看到,在她说出这句话后,贝尔摩德的神态变了。
或许其他人看不出变化,毕竟贝尔摩德只是一直摆着那幅讨人厌的表情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而已。
但奥尔加就是能看出变化——贝尔摩德正在感到不悦。
是因为工藤一家?还是因为毛利兰?亦或者都有?
然后,贝尔摩德开口了,她的声音还算镇定,甚至耐着性子作出了一番就事论事的姿态:
“不要主动去招惹工藤一家,阿尔萨斯。他们的背景和关系网都很复杂,惹上他们会很麻烦。”
“哦?”
奥尔加的嘴角牵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贝尔摩德看见她将那水晶杯拿起在手中,在指尖
翻转玩弄着。即使不是惯用手,她的右手还是较常人更加灵活。
昏暗的室内,她背光靠坐在吧台上,只让人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空气安静了下来。看着奥尔加,贝尔摩德的心中却陡然间涌起一种荒唐的瘆意。
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后,贝尔摩德甚至还来不及自嘲一番,便听见奥尔加用她的清泠泠的声音道:“那我只鲨毛利兰好啦。放心好了,我调查过,她的家庭背景很简单,即使立刻消失也不会有问题的。”
她轻松的语调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贝尔摩德难得地一楞,直到奥尔加将水晶杯放在吧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她五指插入发间将额发捋向脑后,站定在地上,看上去似乎是打算离开了。
“啊,当然啦,我会记得把她的父母亲人也一起解决掉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嘛~”
她甚至还贴心地补充了这么一句,显眼是在讽刺贝尔摩德曾经放过了小时候的茱蒂斯泰林的事情。
可贝尔摩德却显然并没有被奥尔加的“体贴”安慰到。
“等一下!”
在奥尔加的指尖触上门把手之前,身后传来了贝尔摩德的声音,略显急促,带着某种极力掩饰的情绪。
奥尔加并没有转身,却将位于门把手上方的手收回了口袋。
“阿尔萨斯,不准对他们下手,工藤一家也好,毛利兰也好。”
空气再次安静了下来。奥尔加双手插在卫裤的兜里,背对着贝尔摩德,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几秒后,正当贝尔摩德蹙眉准备继续说些什么时,她听见黑暗的门厅出传来一声愉悦的轻笑。
于是她的眉蹙得更紧了。
“哦呀,祈使句?”
奥尔加终于转过身来了,面上带着极其灿烂的笑容,却让贝尔摩德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你在命令我?”她的双手依然放在口袋里,姿态闲适地向她走来,“为了谁?”
奥尔加来到她的面前,垂眸瞥向她,明明在笑,眸中却毫无波动。像是在看一只虫子,又像是别的什么。那种将一切都看透了的眼神令人不适。
贝尔摩德对上她的视线,捏住高脚杯的指尖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她已经长大了。贝尔摩德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事实。因为她浑身上下那种令人厌恶的危险感,也因为刚才那一瞬间来自她的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贝尔摩德将高脚杯放到吧台上,忽视心中的异样,用最平静的语气道:“阿尔萨斯,鲨人只是组织的手段,而不是最终目的。他们并没有妨碍到组织——”
“有时候我很好奇——”贝尔摩德的话未说完便被奥尔加打断了。
她突然弯腰凑近贝尔摩德,鼻尖几乎要与她的撞在一起,带着恶意的双眸对上她的视线。满意地欣赏了一番贝尔摩德皱眉的表情后,她才继续道,
“——你到底是更在意多年好、友、工藤有希子,所以才连带着关心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还是说你更在意的其实是对你有救、命、之、恩、的olguy和anl?亦或者他们对你来说都很重要?”
贝尔摩德紧锁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她胸膛起伏的频率加快了。她没有说话,但奥尔加知道这是她情绪激动,或者换个说法,生气,的前兆。
于是奥尔加嘴角翘起的弧度愈发大了。她站直起来,后退一步,主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如这样吧,我去把工藤优作解决掉,这样你就可以去追求工藤有希子并和她结婚,然后你可以让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立刻结婚。这么一来,这三个人就是你的妻子、儿子、和儿媳。”
奥尔加如此提议道,甚至说到后来,已经明显兴奋了起来。
“啊!纽约正好允许同性婚姻呢。或者你希望在工藤有希子更熟悉的结婚?也不错。唯一的问题是你需要追到工藤有希子,但是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阿尔萨斯!!!”
贝尔摩德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她打断了奥尔加的胡言乱语。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故事走向吗?”奥尔加微微歪头,侧眸瞥向贝尔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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