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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从高脚椅上站了起来,眉头深蹙,语气严厉:“够了!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了。”
“哈!无理取闹。”
这大概就是这场夹木仓带棒的对话升级为争吵的开端。
“但愿你那颗精明的脑袋能够一直保持清醒,不要让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影响你的判断!”
贝尔摩德太在意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他们了,甚至是以一种渴望救赎的姿态。虽然她极力掩饰,但奥尔加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最开始奥尔加只以为她是心血来潮,谁知道她是玩真的。
这简直太荒谬了!
奥尔加有一种极其糟糕的预感。
随即她听见贝尔摩德哼笑了一声,带着讽刺。很轻,但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却显得格外清晰。
“比起我,阿尔萨斯,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贝尔摩德将长发撩到耳后,双腿交叠着又坐回了那把高脚椅上。若是忽略她不断起伏的胸膛,那她看上去还真是淡定极了。
她并没有加大音量,可她偏偏就是有本事轻飘飘地便触怒奥尔加。贝尔摩德往手边仅剩的一只高脚杯中倒入了红色的酒液,啜了一口后用夹杂着讽刺的语调慢悠悠道:
“我看,波本对你的影响才是太大了。阿尔萨斯,你那颗漂亮的脑袋,在他的面前还能保持清醒吗?”
奥尔加一梗。一瞬间,甚至有冷汗自她掌心渗出。
她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加快的心跳,抬眸紧盯着贝尔摩德,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
她发现什么了?
不,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奥尔很快加作出判断。
于是,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冰凉的手终于止住了轻微的震颤,取而代之的是面部肌肉的运动。
她缓缓地、缓缓地扯出一个古怪的笑来:“零零自然和那两些家伙不一样,他可是组织的波本。只要我还——活着,波本又能让我做出什么不利于组织的事情?”
降谷零是卧底,但组织里除了奥尔加外没人知道,奥尔加也并没有让人知道这件事的打算。
她与贝尔摩德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并不渴望救赎,就像恶魔永远不会渴望着天使朝它露出微笑。
降谷零只能是波本,只要她还活着一天,亦或者,在她还活着的时候。
她不会放手的。
“是嘛?但愿如此。”贝尔摩德冷冷地斜睨了奥尔加一眼后,仰起头,将杯中红酒一饮殆尽。
“也祈祷你的心头宝们不要让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贝尔摩德。”
奥尔加冷冷回了这么一句后,干脆利落地转身朝门厅走去。
身后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组织的存在,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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