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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看得心焦,恨不得挺身而出,替魏婪挥刀。
“殿下,要不咱们过去吧?”心腹提议道。
三王子斜眼:“去干嘛?”
“自然是去和刺客谈条件。”
心腹弯下腰说:“此人胆大包天,单枪匹马劫持二王子殿下,想必心气极高,您与他说说放人的条件,保不齐那句话便激怒了他……”
如果可以,三王子希望刺客自己忽然失心疯把阿提怿杀了,而他全程一无所知,像一朵风中的小白花。
但看现在的架势,那刺客似乎尚未下定决心。
“我要是真去了,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三王子纠结着,“万一老东西们以为是我派的刺客,指不定怎么在背后骂我。”
心腹笑了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二王子殿下一死,您就是唯一的选择。”
这话属实戳中了三王子的心。
他又拧着眉权衡了一会儿,招招手叫上几个可信任的侍卫去了。
阿提怿眼睛尖,老远就看见了王弟,立刻低声对魏婪说:“羊来了。”
魏婪忍俊不禁,“二王子与三王子就这般不顾兄弟之情吗?”
阿提怿冷笑,“你们殷夏皇帝就很重视兄弟?”
古往今来,哪个称王者手里没有人命?杀父杀凶都是小事,阿提怿甚至暗自想,他都没一刀把三王弟捅成串串,这还不够顾念兄弟情谊吗?
魏婪:“他是独生子。”
“……”
阿提怿的表情扭曲起来,他扯了扯唇角,呼吸越来越重,随后“啧”了一声,酸地不行:“真好命。”
他们打从娘胎里就开始竞争,殷夏那个从呱呱落地就享进了一切权利。
魏婪也觉得闻人晔命真好,点点头宽慰道:“没事,他爹阳痿早早去了,你爹命更长点。”
阿提怿:“……”
更酸了。
“你要不说点他不好的事情吧,”阿提怿咬牙切齿,“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向殷夏称臣。”
甚至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补充体力然后夜袭凉荆城。
魏婪想了想,年少继位,大权在握,闻人晔这一生有什么不幸吗?
听不到魏婪说话,阿提怿脸色变了变,“你不会想告诉我,他顺遂了一辈子吧?”
“不完全。”
魏婪鼓起一边的脸,将气流缓缓吐出去,“他年少的时候,厌极了道士。”
“先帝召集无数仙师入住求仙台,日日夜夜沉迷求仙问道,丹药不要命的吃,太子多次劝诫无果,终于有一天,他决定斩草除根。”
阿提怿挑眉,“他做了什么?”
“他打算杀了道士们。”
若是先帝有许多孩子,闻人晔定然不会这么做,损害圣心,极有可能动摇他的太子之位。
但先帝就这么一个孩子,如此,问题就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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