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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门子的众所周知?
阿提怿暗自唾骂,面上不动声色,“此事不妥。”
魏婪扬眉,似乎有些不悦,“何处不妥?”
“父王虽然老了,但蛮族不是我一人做主。”
阿提怿这话倒没撒谎,道:“即便我倒戈,三王弟的部下也不会放弃攻城。”
说着说着,阿提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王兄呢?”
魏婪:“什么?”
“就是那条黑蛇,清衍,王兄如今怎么样了?”
“放心,活着呢,前段时间还被南疆蛇王追求了。”
阿提怿哑口无言,王兄死了之后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反倒是他即将面临下头与上头分离的痛苦。
二人的私语声音并不大,士兵们只能看见魏婪的唇在动,却无法分辨他在说什么。
一人焦急地问:“他不会要杀了殿下吧?”
令一人摇头,“看刀的位置,应该不是。”
所有人都被这里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田乐趁此机会悄悄跑回了自己的帐篷,一进去就看见阎化正在收拾行李。
“你干什么?”
阎化头都不抬,“不是说二王子要死了吗?我们投靠三王子去。”
田乐“呸”了一声,揪住他的衣服说:“二王子还没死呢,而且,你没看见劫持他的是何人吗?”
阎化将十八把扇子拢成一摞,随口道:“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我又没有千里眼,去哪里看?”
“哎哟!”田乐跺了跺脚,一只手捂住嘴,压低声音说:“是教主!”
阎化手一抖,将玉佩摔碎了,他来不及心疼,惊讶地扭过脑袋:“拓坞?!”
“不是,是另一个。”
阎化更惊讶了,随后加快了打包行李的速度,拓坞不一定真的会杀阿提怿,哪怕是仇家一堆的他也不至于疯到和整个蛮族作对。
但洪窦高——
希望他只杀阿提怿一个。
“此地不宜久留,”阎化抱着包袱问:“三王子没被劫持吧?”
田乐摇摇头:“还没。”
现在没有,以后就说不准了。
此时,三王子的帐篷内
年轻男人生了一双湛蓝的眸,额头挂着一圈兽骨,脖子上挂了一串狼牙,全身打扮的花里胡哨,活像一个人体展示架。
三王子背着双手在帐篷里来回踱步,隔一会儿便要问一句:“刺客动手了吗?”
心腹站在帐篷外,一边眺望远方的乱象,一边回道:“刺客还在和二王子殿下的手下对峙。”
“对什么对,胆小鬼!”
三王子骂了一句,走到帐边,眯起眼看过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包围了阿提怿和魏婪,二人与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陷入了僵局之中。
双方都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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