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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要借着“谢国王挂心”的由头,去前厅演一场柔弱戏,故意撞洒茶水,把那串南海珍珠举到他面前,说“只敢给陛下看”。前世他被这戏码勾得心动,却还端着帝王的架子,只淡淡说了句“赏你了”;这一世,他不想等了。窗外细雨渐密,打在琉璃瓦上沙沙作响,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指腹捏着她腕间的软肉,将人轻轻抵在嵌着螺钿的屏风上,屏风上的鸾鸟花纹刚好映在她背后,像把两人圈进了画里。
“找魔镜,是想知道国库有多少金币,还是想知道丞相勾结邻国王子?”国王的指尖滑到她的颈后,轻轻捏着那处柔软的肌肤,檀香混着龙涎香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罩住。他忽然俯身,唇瓣擦过她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哑:“这些事,我比魔镜清楚。”
白娇娇的瞳孔缩了缩,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她确定原主的记忆里,国王从不管这些“琐事”,更不会知道她想从魔镜里套情报——这人怎么会知道?烛光映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下织出一小片青,眼底的疑惑像小钩子,勾得国王心尖发颤。他喜欢她这样的眼神,不是后来那种对所有人都带着算计的通透,是只对他的反常露出的、带着点茫然的探究,像只遇到新事物的猫。
“陛下倒比魔镜还神通。”白娇娇笑了,指尖划过他胸前的金丝刺绣,指甲故意蹭过他领口的纽扣,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玩味,“那陛下说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这王国的权,都握在手里?”她故意凑近,发间的珍珠步摇扫过他下颌,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一寸,能闻到他身上龙涎香里藏着的、极淡的墨味——是御书房奏折的味道。
她没装柔弱,没绕圈子——这才是真正的白娇娇,前世他到后来才看清的、骨子里的野心家。国王的心狠狠一跳,俯身咬住她的唇角,没用力,只是轻轻厮磨,让唇脂的甜香混着龙涎香在齿间散开。“我帮你。”他的声音带着哑意,指腹蹭过她的脸颊,“但你要记住,帮你的人,只能是我。”
侍女在门口僵住,手里捧着的银镜晃了晃,险些摔在地上。白娇娇却没管,指尖勾住国王常服的系带,轻轻一扯,玄色布料松开,露出他锁骨上淡淡的疤痕——指尖故意蹭过那道凸起的纹路,看他喉结又滚了一下,才慢悠悠开口:“陛下想要什么?”语气带着点诱惑,像裹了蜜的钩子,“是让我只给你戴珍珠,还是让我只对你笑?”
国王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微凉的指尖,重重按向自己的胸膛——能摸到他心脏在肋骨下狂跳,像要撞开皮肉扑向她,军装金属纽扣硌得她指腹发疼。他喉结滚动着吐出滚烫的字句:"做我的。"暗沉的眸底翻涌着熔金般的炽热,将她整个人都烧得发软。藏在心底的执念几乎要破口而出——不是要被白雪分走目光、要被王子夺去注意力的你,是烙着我印记、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珍宝。
他知道这话太急,太不符合帝王的沉稳,可他忍不住。前世的遗憾像根刺,扎了十年,每次看到她对白雪笑、对王子点头,就疼得攥紧拳头;现在有机会重来,他只想把所有的占有欲都摆出来,让她知道——他不要共享,只要独占。
白娇娇的眼尾泛起薄红,不是装的,是被他眼底的炽热烫的。她见惯了算计与权衡,见惯了男人用权势换她的笑、用珠宝换她的顺从,却没见过这样的国王——像头卸下所有伪装的兽,把最原始的占有欲摊在她面前,却又在触碰她时,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怕碰碎了她,又怕抓不住她。
“陛下不怕我野心太大,最后把你也算计进去?”她故意问,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圈,指甲蹭过他的肌肤,看他呼吸又重了几分。
国王低头,吻掉她眼尾的薄红,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片雪。“我怕。”他坦诚,指腹蹭过她的眼睫,“但我更怕,再让你落到别人手里。”前世他就是因为怕她的野心,才迟迟不敢全然信任,总想着“制衡”,才给了白雪和王子可乘之机;这一世,他要把“怕”变成“信”——信她的野心,更信她会留在他身边。
寝宫的鎏金镜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她的指尖勾着他的衣领,像幅浓墨重彩的画。白娇娇没再说话,只是主动凑近,唇贴上国王的颈侧,雪松香的气息钻进他的衣领,带着点痒。国王的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真正触到她,没有白雪的打扰,没有王子的觊觎,只有纯粹的、属于他们两人的温度,暖得他眼眶发涩。
“陛下,”白娇娇的指尖蹭过他腰间的玉带,指甲勾住带扣,“那我们先去前厅?我还得‘谢’陛下挂心呢。”
国王低笑,咬了咬她的耳垂,看她身子颤了颤:“不用演了。”他起身,牵着她的手,她的指尖微凉,蔻丹的红色与他的玄色衣袖相映,像雪中燃着的火,“我已经让人把丞相的罪证送到御书房,粮商那边,我也让人提前去谈了——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准备好。”
白娇娇的眼底亮了亮,不是因为权势,是因为国王眼底的认真——他不是在敷衍,不是在做表面功夫,是真的摸清了她的心思,用她想要的方式,帮她铺好了路。前世她要自己躲在屏风后听墙角、用珍珠收买侍女,才能拿到这些情报;要在白雪和王子之间周旋,才能借到一点助力;这一世,有人把路铺到了她脚边,只等着她牵他的手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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