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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折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怜惜、爱慕,吻过许康轶的耳朵,划过他的脸颊,亲住他的薄唇反复琢磨,同为男人清新的味道笼罩他的全身,像是成熟的森林大海,让他觉得浩瀚又包容,可靠又安全,气息顺着咽喉浸透了他的五脏六腑,温暖了他的骨髓和四肢百骸。
他的大脑中被两个叫做贪婪和回应的恶魔控制着,只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提醒着他:许康轶,不行。
是的,不行。
他强控制住自己,想伸手推开花折,可是有点舍不得,在花折看来,许康轶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花折心下念头一闪,前两次还可以说是愧疚亏心的缘故,可是今天没有将他一把推开,难道是心里有他?
他心头窃喜,一只手探进许康轶心口反复摩挲,呼吸声音陡然加重,浑身血液烧的他耳畔嗡嗡作响,听到许康轶也有呼吸不稳之意,他胆大包天,拉开许康轶的衣襟露出大片苍白的胸膛,热吻马上就想辗转而下——
许康轶刚才是有些晃神,被花折的气息灌满口腔,灵舌席卷了他的上颚和唇底,等到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衣服都要被脱了,强压下心口的热浪翻腾,表现出来像是非常无奈,一伸手擒住花折意欲作乱的下巴脖颈:“反了你了。”
花折不明就里,心道你刚才不是默许了吗:“康轶,我就是想给你纾解纾解,何必每天清心寡…”
许康轶瞎眼中一丝动摇,但只闪了一瞬,连极会察言观色的花折也没有捕捉到,“用你个男人来纾解个甚,我没心情上你,再乱来信不信再给你一下子?”
也不是许康轶有多守身如玉,他时日无多,一时舒服和花折搂在一起不仅身体上痛快,还趁着有人心疼他再来几句海誓山盟,说点恨不早相逢的话,自己倒是称心如意了。
——可问题是,几个月之后怎么办?
他到时候两眼一闭,撒手人寰,临死之前拿了人家的心再拿了人家的身,平生他是不留遗憾了,但花折魂牵梦绕了这么多年,得而复失,不是逼花折得失心疯吗?
花折对“再乱来”三个字和“去读书”三个字一样,耳朵都听出了茧子,许康轶刚才呼吸气血全有些不稳,难道是他的错觉,闷闷不乐的问道:“你刚才不是默许了吗?”
刚才?许康轶非常确信的是,刚才要不是他及时勒马,花折绝对已经自愿献身了。
许康轶已经将衣衫整理整齐,看了看外边已经日上三竿:“我刚才是在想事后谁来安置你,回国是上策,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回国,到时候相昀和元捷他们先保护你一段时间,之后一起去安西做生意算了。”
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的许康轶不理会花折是否同意,起身开始更衣,京城外边打的一团糟,金国看似余威尚在。
可惜分对手是谁,碰上了凌安之这些外虏就认倒霉吧,让他们见识一下国之屏障平西扫北侯的厉害,金国被送回老家去估计也就是时间问题,他还要抓紧时间安排朝堂上的事。
被金国这么一搅合,他觉得时间更宝贵了,要和皇兄加快节奏,荒废不得。
第152章关门打狗
对于毓王来说,觉得凌安之确实是福星,谁沾边谁沾光。
一年多前援战北疆,北疆大捷之后泽亲王在朝中声名鹊起,泽亲王得到了武将的无尚荣誉称呼——天佑上将。
而今凌安之和三万安西飞骑来到了京城,三下五除二解了京城之围,他率领北大营和禁军跟着出去遥相呼应吆喝了几嗓子,便也沾上了军功。
——到最后,还是金国这个敌人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毓王这点小心思在凌安之眼中透明的一样,他冷冷一笑,和裴星元已经暗暗站队不同,无论泽王和毓王到底谁是天子,他都是臣子,凌家军是举足轻重的军事力量,百年中立,就是为了大楚□□定国打天下的。
金军以战养战,一路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将抢夺来的民脂民膏作为后备,所过之处尽化为焦土,中原和东北大地千疮百孔,四处皆是衣不蔽体,扶老携幼、满眼迷茫的乱世人,神州大地惨不可言。
虽然已经入春,凌安之此战补给亦极为费力,人没粮吃马没草吃。
在西域的时候,战时可以只准备给马的豆饼和精粮,作为主食的草随地可见,而今金军想饿死安西军的战马,去年过冬死去的黄草已经被烧光;新长出来的野草不只马惦记着,流民也惦记,刚长出来露个芽,流民便会发现,连根吃掉,根本轮不到马。
四处各个城池全是粮荒,凌安之几十道运粮的将令发出去,在中原大地只有裴星元开了济南的太谷仓,运来军粮八千石,暂时应应急。
凌霄和凌安之在京城外直接与金军正面交锋,打了几场硬仗,看起来全力以赴,一副要在京城下剿灭金军主力的态势。
金军这回算是碰到了军事流氓,尤其安西飞骑,每个士兵配两匹战马,离得远的时候用三眼神铳和弓箭放冷枪冷箭,防不胜防;稍微近一些拿着三眼神铳的神机营又变成了铁榔头部队,一榔头下去,披着铠甲的战马脑袋都能砸个窟窿;陌刀队配合破阵,狼牙棒也是重武器。
总之,特别容易被刮到边,只要刮到边便是一个死。
金军针对凌安之三十个人一个小作战分队的队形,认认真真的好不容易研究出了破阵的办法,后来发现纯粹是白搭工,是凌安之逗他们玩的。
安西飞骑单兵作战能力恐怖,三个人、九个人、三十个人乃至一千人,全可以搭成临时作战小分队,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只要吃得饱,在战场上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而且凌安之好像也不防御,当着金军的面,无视敌军存在,直接下令就是:“安西飞骑打的就是这些金狗,金狗咬得狠了,兄弟们转身就跑就行了,土狗还能跑得过战马不成!”
话糙理不糙,安西骑兵动起来太快,一旦有被包围分剿的危险打马便跑,还真追不上。
金国大将朴真天气的七窍生烟,严阵以待,行百里者半九十,不想放弃京城这块肥肉,和凌安之的安西军在四九城外数次针尖对麦芒的列阵争斗。
凌安之平时人就不实在,打仗的时候虚伪的更上一层楼。金国想要问鼎中原,当然绕不过山海关,凌安之想要送他们回到老家去,也绕不过山海关。
他虚虚实实的在京城外牵制住金军主力之后,确定金军已经咬钩被缠住了,才露出了真实目的——拿下军事重地山海关。
战机转瞬即逝,凌安之绝不耽搁,亲自带兵昼夜驰骋来到了天下第一关。
金军夺下辽东、锦州等地之后,仅留了一万将士在此守关,万万没有想到大楚竟然还有部队可以分心攻打山海关。
凌霄早已经在城内准备了内应,悄悄打开了山海关关门,基本兵不血刃的入了关,直接扼住了金军的咽喉,将关内关外的金国部队截为了两段。
——瞎子也看得出来,再也无法运粮运兵入关,金狗要被关门打狗了。
金匪见攻下京城无望,回国必经之路山海关已经被拿下,狗急跳墙,索性想要直接南下继续抢夺。
凌安之的目标是把他们打回老家去,兵分几路和他们缠斗了数日,终于逼得京城下的金军认清了形式,调转了方向。
总之虽然打的艰苦,但步步推进,成绩斐然。安西军军纪严格,全军上下赏罚分明、令行禁止,沿途不许侵扰百姓,凌霄和凌安之兵分两路,撵着金匪分别剿灭。
山东驻军裴星元不理会身边人要求他保存实力的声音,一直和凌安之并肩作战,为安西军负责后勤和游击战争。
太原军老鼠尾巴上挤油水,主力从扫荡匪患中逐步置换出三万主力,由宇文庭指挥,与安西军终于并成了掎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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