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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康轶见他不知道在地上睡了多久,冻的浑身冰冷,也不管他反对,直接将他扯进了被里,之后翻身而起,摸索着在床边矮柜上找到水杯,掀开盖子就着杯中的温着的开水喝了两口。
花折这才反应过来是许康轶把他塞进了被里,顷刻间被里的一股暖意包裹全身,好似梦里春意盎然的江南,他有点分不清梦里梦外了,拉倒了许康轶就靠进了他怀里。
“别闹。”许康轶手忙脚乱的将水杯放回矮柜上,还是撒了一身水,几滴水溅在花折的额头上,终于把花折激灵一下子激醒了。
梦里许康轶正和他弹琴赏花,结果曲子还没开始,漫天大雨下来了。
这回美梦没了。
他睁开眼睛若有所失,终于明白这是在许康轶床上,当即耍赖:“我在梦里享受的好好的,你干吗把我弄醒?赔我。”
许康轶露出一个你就不值得同情的表情来,伸手掸自己衣襟上的水珠,露出苍白的锁骨:“梦怎么赔?”
花折盯着蝶翼一样的锁骨,望着近在咫尺这张脸,色心又占了上风,再说话声音中就带着朦朦胧胧的欲望:“把梦里的东西赐予我。”
没容许康轶回答,他搂住许康轶的脖子,蜻蜓点水又不容拒绝似的吻了上去。
许康轶对他技术的进步是叹为观止,如果说上次还是笨嘴拙舌,这次则像个情场老手,又爱又怜,又亲昵又殷勤。花折情动,见许康轶没有反对,便当他默许,轻轻咬噬着许康轶的唇珠,全身血流沸腾,烧的声音里着火的一个样:“康轶,回应我一下,行吗?”
许康轶不是圣人,花折的滋味挺不错的,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反客为主,搂住花折细细品尝一下的渴望,“得陇望蜀,滚出去。”
花折怏怏不乐的离开许康轶诱人的唇舌,不过也没有听话的滚出来,而是直接靠进了许康轶胸前继续耍赖:“我冷,在被里暖和一下。”
真是没有礼义廉耻,从来有机会蹬鼻子就上脸,许康轶瞎眼谴责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感觉他确实全身冰凉,也没再说什么,索性继续闭目养神。
花折整个人是放松的状态,将耳朵直接贴在了许康轶的胸前,珍惜的听着他频率稳定的心跳声,也跟着闭上眼睛,大着胆子伸手抚上他的脊梁,开始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许康轶心下一动,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有些话确实必须要和花折聊聊:“花折,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花折这次回来,整个人是放松的,有心无杂念之感,既然求生这么难,求死倒容易,他打算尽人力到无能为力,之后听天命到了无遗憾,许康轶体弱眼瞎,无论阳间阴间,他都放心不下,想照顾他:“我没想那么远,你这不是心脏还跳着呢。”
许康轶听出他的敷衍,不过也知道花折不可能一开始便说真话,说话声音显得有些遥远:“趁着我心脏还跳着,要给你做一个安置,过几个月,我派兵送你回夏吾国。”
许康轶病情暂时稳定,过几月应该还活着,他回什么夏吾?花折说话声音含糊,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不回,我已经决定外逃,就不会再回头。”
许康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再说你前一阵子还离开了王府,不是也回来了吗?”
“…回王府和回夏吾是两码事,逼我也没用。”花折一向软硬不吃。
许康轶听出他话里的坚决,看来花折确实没有回夏吾国的意思,继续波澜不兴的试探:“去太原和余情一起做生意也不错,彼此间有个照应,我也放心些,免得你四处招揽祸事。”
花折伸手用衣袖沾许康轶胸前淋湿了的一片衣襟,让干的快一点:“我以后不会惹祸了,也不想去什么太原。”
许康轶听他这也不去那也不去,心里不免有些焦躁:“我时日无多,到时候谁会管你?别说我不由着你的性子。”
一旦许康轶这道屏障倒下,花折离开了庭院深深、保卫森严的王府,相当于露白于天下,毓王和泽亲王见影杀影,谁会放过他?
花折知道他担心什么,丝毫不以为意,此刻他往许康轶怀里一赖,觉得已经胜过人间无数:“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我就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许康轶终于有点怒了,胸膛起伏:“这个时候了,还在给我填裹乱,反正现在凌安之在京,等京城仗打完了我就把你交给他,你愿意去哪和他商量吧!”
花折知道许康轶可能说到做到,又在赶他走,不免得说话也带了些火气:“那也行,在你把我交给那个鬼见愁之前,我一壶鹤顶红自己了断,反正你看上谁也看不上我,省得劳烦殿下再亲自动手了。”
“你…”许康轶见他有些胡搅蛮缠,说不过他,直接扬起下巴端起了主子威风:“这事由不得你,你必须给我拿出个章程来,说吧,你比较喜欢哪?江南?太原?安西?甘州?先不回夏吾也可以,我可以先安置了你,之后等你想回国的时候,让凌安之亲自送你回国。”
许康轶打算最近安置铺垫一下军费和朝堂上的事,可能需要几个月时间,这几个月过了估计和金国的仗也打完了,再安置好花折,他就要直接挑明激化矛盾,和毓王来一个鱼死网破。
他父皇只有三个儿子,到时候老二倒了老四没了,天下自然就是老大的了。
花折不想再惹他生气,在床上坐了起来,伸手顺了顺他的心口,再说话已经平心静气的语重心长,一听这些话才是深思熟虑后的:“康轶,我走了你怎么办?我安全的被你安置了之后,在外地绝望的等着朝堂上传来翼王不明不白的死讯吗?我做不到。”
许康轶心下悲恸闪过,前一阵子花折拂袖离去,他已经体会了一个人身负绝症孤独等死的滋味,可是这一次,就当是一回生二回熟吧。
他耐着性子和花折解释:“花折,天地万物,都要走一条生路,我若倒下,没有人护得了你,泽亲王那一关你便过不了;我结局已经注定,你早几天走晚几天走是一样的,难道非得看着我咽气才行?”
花折微微一闭眼,想到他刚才听到的那个心跳声,今年不用等到过年,这颗心就要停跳了,九年前京城朝天馆那个目若寒星的少年,可能注定过不了下一个春节,等死的人还在安置自己生前身后的事宜,他的心要疼碎了。
花折声音轻轻的,无比坚定:“康轶,我一直陪着你,到你最后一刻钟为止,再了你想去北疆安西再转转的愿望,之后安置你。”
许康轶以为自己有时候已经够轴了,这碰到了一个更犟的:“花折,你贵不可言,我汲汲营营这点争权夺利,对你如探囊取物一般,你这何苦呢?”
花折偏了偏头,若有所思,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平生唯羡刘心隐。”
许康轶觉得头开始疼,这个主子当的太失败了,果然出身太高的属下不好管理。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额头,开始遣词造句:“花折,我知道幼年时,为你奉了一些血,你一直心怀感恩,可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何人,你可以姓花,也可以姓周吴郑王,你这么多年在我身边回报我的已经够多了,不必再谢我。”
花折却笑了:“人间和野生动物之间是一样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所有付出皆要回报。可殿下大爱无疆,天下所有人都没有回报过你,我以前认为这种人不存在,遇到你已经情根深种,不必再劝我。”
许康轶有点佩服起自己来,竟然和花折口干舌燥的解释了一早上:“花折,我眼盲、短命、孤僻、有时暴躁,实在不理解自己有什么优点值得你执迷不悟的?”
花折抬头,伸长臂缓缓的把他搂进了自己怀里,这么一个一身病骨却在为苍生社稷皇兄操劳了一辈子的人,却问出了这么妄自菲薄的话,不免心下又爱又怜:“傻子,在我眼中,我的康轶全是优点;别怕,我一直陪着你,别赶我走了,行吗?”
许康轶硬撑着的心也软了,身边有这么个陪自己到死的贴心人,能让他觉得自己生前身后并非孑然一身茫然一片吗?
茫茫人海,有那么个肩膀,浑身病痛、筋疲力尽的时候可以靠一靠,也许可以当他最后阶段的精神支柱?
结局已经注定,不过方式却可以选择,如果窝在这人怀里咽下三寸气,能让他没那么孤独害怕吗?
先前他觉得心上有个地方已经开了,而今感觉层层武装的心门已经打开了所有防备,有一个如沐春风的人登堂入室,高贵如苍山暮雪的冲他笑笑,说能一直陪着他。
铭卓,你怜我时日无多,可谁解你的隐忍和辛苦?如果真有来生,我不再糊涂了。
他叹了口气,伏在花折的肩膀上,不再说话。许康轶鼻子极灵,可也说不出花折身上这种好闻的味道是什么,无法描绘,只觉得浸入口鼻便清新。
花折知道他这是默许,伸出一只长手在他后背上反复摩挲,他心中不安极了,伏在他耳边说道:“康轶,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能帮你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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