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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他开始因为“睡不着”而强烈地自责。
别人都能睡,为什么就你不行?
你怎么这么没用。
矫情什么,你就是活得太舒服了。
眼泪落进枕头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也许是为了无辜受害的歌,也许是为了远在天边的人。
他拿起手机,颤抖着划到周知衡的聊天界面。两天前干巴巴的“注意休息”。
他想打字,想告诉他:“我好像又不对劲了。”
“周知衡,我有点害怕。”
可他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告诉他有什么用呢?周知衡在那么远的地方,有精彩的生活和光明的未来。难道要让他隔着时差,对着一个情绪崩溃的胆小鬼干着急吗?难道要用自己的负面情绪,去玷污对方镜头里壮丽的星空吗?
他想起周知衡总是对他说“好好活着啊”,那句话此刻像沉重的判词。
手机暗下去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最后一点求助的勇气,也彻底熄灭了。
他其实
沈凡幸病了。
从内部开始缓慢地瓦解,像一段被白蚁蛀空的木头。
他推掉了所有工作,违约金什么的以后再说吧。此刻他已分不清哪些事重要,哪些不要紧,他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话,把自己关在家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忘记了白天黑夜,手机丢得远远的。
那个被扒出来的小号,他选择了注销,上面所有零碎又私密的音频,同样放弃了备份。
他总在凌晨三四点无故惊醒,心脏狂跳,冷汗涔涔,然后他就睁着眼望天花板,莫名其妙流眼泪,直到天色隐隐发白。
食欲彻底消失了,冰箱里的食物和他一样,在寂静中无声腐烂。偶尔心慌得实在太难受,逼自己点个外卖,吃不上两口就恶心反胃,最终全进了垃圾桶。
他知道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他不能真的在这里出事。
无数次,他命令自己站起来,去洗个澡,去收拾一下房间,去吃顿像样的饭。但身体沉重得不听使唤,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从床挪到厕所,再挪回去。
写歌还有什么意义?反正都会被骂。睡了吃吃了睡,又是为了什么?
至于联系周知衡,更是没有必要,他讨厌死非洲了,也讨厌自己。
他有时会麻木地扫一眼墙上那些照片。周知衡镜头下的雪山依旧壮美,他自己的侧脸在烟雾后依旧故作深沉。但现在再看,那些曾经支撑过他的美好回忆,都变成了提醒他现状有多不堪的参照物。
看,你曾经也是能被拍得这么好看的人。
看,你曾经也站在过那么干净辽阔的地方。
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浑浑噩噩不知捱过去多久,反正也没人找他。就在沈凡幸再次试图进食失败,呆坐在客厅,以为自己会这么无声无息烂完的时候,门锁“嘀”的一声,轻轻开了。
死寂中突如其来的电子音尤其刺耳,吓得他整个人一抖。
这个锁只录入过两个人的指纹,如果不是他出现了幻觉,那么现在踩过玄关进来的,只可能是除了他的另外一个。
沈凡幸心里骂了一声,连滚带爬地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然而几天没有怎么吃饭,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踉踉跄跄想躲进卧室,腿一软,最终不争气地摔趴在地上。
真是受够了,没有一次是不丢脸的。
半天没动静,人肯定已经走进来了,沈凡幸知道他就站在不远处,可是不敢抬头,他怕,既怕看到,又怕真的是自己临死前的幻想。
而那人,也保持风格地沉默着,还是不肯先开口。
沈凡幸万般委屈,都到了这时候了,还是这样。如此想着,他甚至有些怨,又恨自己终究是先妥协的那个。自我斗争之后,他还是自暴自弃地,慢慢回过头。
是他,是周知衡。
风尘仆仆,黑了不少,瘦了半圈,下巴冒着一层青色的胡茬,身上穿着件皱巴巴的t恤,脚边扔着一个沾满泥点的巨大登山包。他看上去疲惫不堪,但那双眼睛,正定定地看过来,目光沉静却滚烫。
沈凡幸明白自己现在难看极了,下意识想转回头藏起来趴好。
可没几秒,他就被一双手稳稳翻了个身,周知衡二话不说地弯下腰,把他打横抱到沙发上。
……还好最近瘦了很多。沈凡幸不无庆幸地想。
“……你好。”
是的,太久不思考,不说话,他只能组织起这两个字。
“我不太好,谢谢,”周知衡半跪在沙发前,视线与他平齐,表情柔软地说,“你好吗?”
沈凡幸本以为自己已经对一切免疫和麻木,可是周知衡只需要小小一个平a,就换出了他的大招。他鼻子和心都酸得不行了,顾不上自己的幽默感,也顾不上心里进行过的再也不要相信任何话的自我警告,嗡声说:“我好像死了。”
周知衡没有笑,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听出沈凡幸蠢话里真相的人。
沈凡幸感觉到自己的头顶重了重,是周知衡摸着他的脑袋,像哄小孩一样在安慰他:“很快就会复活的,已经回到泉水了。”
沈凡幸崩溃了,朝他伸出手,很快就被抱进又温暖又可靠的怀抱。
“你为什么会回来?”他的嗓子像被人放火烧过。
周知衡没有马上就回答他,坐在地板上,细细地看沈凡幸苍白消瘦的脸,干裂的嘴唇,浓重的黑眼圈,看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皱得像咸菜的衣服。
“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还能不回来吗。”周知衡说,“我本来就担心,虞乔还给我打电话,说了你小号被扒,网上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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