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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握住她的脚腕放进被子里,不容置喙地说:“你在家休息,让蔚姐来陪你,我去看他就行。”
白韫不依他,“我也要去。”
顾谨放柔了语气哄着:“乖,好好养病,你不会想去那个地方的。”
白韫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跳下床就要往外跑,被顾谨拦腰抱住,她奋力挣扎,拍打着他的小臂,“我就是发了点低烧,至于吗?”
这点力度对他来说不痛不痒,顾谨叹口气,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捡起散落的绒拖为她套好,“不要光着脚踩在瓷砖上。”
他站起身,绅士地向她伸出手:“晚一点再过去,你先把早饭吃了。”
“现在是入冬了吗?我要穿这么厚。”
白韫抱起怀中的小谨放在车座上,从包里摸出化妆镜和遮瑕翻开,仔细检查着妆容,她费了不少功夫才把气色提上去,生怕叫人看出她今天生了病。
顾谨抬眼看着后视镜,无奈地说:“今天风大,你好好穿着,别随便脱外套。”
白韫耸耸肩:“知道了。”
车子一路向前开,道路两侧的高楼迅速后退,出了市区,视野瞬间开阔,她看着窗外浮动着金光的湖面,拿出手机查看定位,疑惑地问:“秦晟是住在郊区吗,这么偏?”
顾谨模糊地回道:“算是吧。”
吃了药后多少有些犯困,白韫懒得多问,手搭在窝躺着的小谨背上,收回视线,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不知开了多久,车子突然停下,手上传来一阵濡湿,她迷茫地睁开眼,安抚地摸了摸小谨的头,看向正前方——
高大的铁门自动向两边打开,远远望见门后平整铺开的草坪与坐落于正中央的欧式庄园,眼皮跳了跳,不必查看手机上的定位,她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白韫咬牙切齿地问:“这哪?”
反正已经到了,顾谨不打算再瞒她:“顾家的私人庄园,也就是我家。”
车子开动,绕过草坪,驶向那栋高大的建筑,白韫觉得憋闷,捶着他的背,“我们不是去看江洛安的吗,你把我带这来干嘛?”
顾谨慢悠悠地解释:“我妈喊他过来的,女方那边出了点状况,两家现在闹得很僵,他至少要表个态,总不能一直躲着。”
这话像是一盆凉水兜头落下,白韫的火气瞬间矮了半截,“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一脸无辜,“我劝过你别来,是你坚持要来,还把小谨也带来了。”
白韫简直想要掐住顾谨的喉咙,转头却看见站在正门前眼笑眉舒的岳曼文,身边还站着一位身姿绰约的女人,立刻老实地坐正了,偷摸观察着后视镜里的自己——
这身衣服是顾谨选的,低调而优雅,为了掩盖病态,妆容也是选的淡颜系,整体看上去温婉娴静,是中规中矩的见家长穿搭。
她不得不庆幸顾谨考虑周全,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文姨了,但她还是想尽力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顾谨抬眼看着后视镜,两个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他轻笑一声,温柔的语调令人安心不少,“旁边那位是大嫂,简亦舒,她们都是随和的人,不用紧张。”
白韫点点头,握住小谨的爪子按了按,心里预想着等下要如何打招呼。
车子在文姨面前停下,顾谨率先下了车,同母亲打了声招呼,替白韫拉开车门,伸手护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搭过来想要扶她一把,怀中却多了只嬉皮笑脸的萨摩耶。
白韫弯腰下了车,与他对视一眼,又径直看向岳曼文,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没想到这么快又与您见面了。”
文姨高兴坏了,赞赏地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背,“迟早的事。”
白韫转头又对简亦舒说:“大嫂好。”
对方主动握住她的手,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勾起一抹笑,“弟妹真漂亮。”
岳曼文从顾谨手中接过沉甸甸的小谨,高兴地替它整理衣服,“它叫什么名字?”
白韫暗叫一声不好,转头想随便编个名字糊弄过去,就听见顾谨说:“小谨。”
随后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它是小谨,我是大谨。”
诡异的安静蔓延开,白韫绝望地捂着脸,试图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形象。
简亦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名字挺好,是你取的?”
白韫讪笑着,“算是吧……”
她俯身点了点狗子的脑袋,“看来妈咪很爱爸爸啊,你说对不对?”
小谨低吼一声,从文姨怀中跳下去,亲昵地蹭着白韫的腿,又屁颠屁颠跑向顾谨,简亦舒直起身,惋惜地牵起白韫的手。
岳曼文转身走上阶梯,招呼着众人,“我们先进去吧。”
争抢
白韫察觉到简亦舒对自己莫名的热情,神色自如地回握住她的手,冲她笑了笑,“谢谢大嫂替我解围。”
简亦舒喜欢美人,更喜欢聪明的美人,两个人对视一眼,她很快松开手,轻笑一声:“我只是把想到的话讲出来了而已。”
她侧目,“我记得你是演员?还挺有名的吧。”
白韫挺直了背,谦虚地说:“还好,当了六年演员,也算有点成就,期间还做过不少副业。”
简亦舒有点惊奇,“你还做副业?”
她点点头,“之前开过女装网店,手上也有几家服装厂,现在都转让给别人了,后面跟团队合作经营了一个影视剧解说的账号,我负责拉片写稿,目前还在做,就赚点广告费,不多。”
两个人一起落在最后面,简亦舒听着她说起过去的那些经历,好奇地问道:“顾谨知道你做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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