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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韫想了想,如实回答:“应该是知道的,我们都不会刻意隐瞒什么,也不会主动去问。”
简亦舒笑了,捏着她的脸颊,“宝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邀请顾谨投资,你出点子和经验,他负责经营,反正怀锦是他的,他是你的,你想要什么他不会答应?”
白韫被这话惊到呛住,咳嗽几声,走在前面的顾谨回过头,恰好看见简亦舒伸手揽住她的肩,轻拍着她的背,眉眼温柔,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有些近了。
他后退一步与白韫并肩,撩起她的刘海,抬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很难受吗?”
走在最前面的岳曼文也停下脚步,看着围在她身边的二人,关切地问:“怎么了?”
白韫迅速直起身,平复气息,“没事,就是刚才话说太快,呛到了。”
“没事就好,我还想突然这是怎么了,把我吓一跳。”
岳曼文松了一口气,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近大厅,“来喝点新泡的茶润润嗓,加了自家种的和晒的甘菊玫瑰,我一天三杯。”
被暖烘烘的掌心包裹着,白韫紧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那我可厚着脸皮向您要一点带回去喝了,刚好最近想买点花茶回去泡着喝,降降火。”
过了45岁,岳曼文对养生之道越发关注,也越发喜欢同小辈讲这些,只是顾谨他们除了家宴基本不会回家,她有时觉得孤单,就只能找姐妹去叙旧,为了打发时间,又给自己找了不少事做。
白韫是极好的听众,岳曼文一高兴,拉着她说起长篇大论:“现在入秋了,天气干燥,要补充津液就得多喝菊茶,我最近在喝那个青梅生津饮,效果还不错,就是难买到好的青梅,你记得带些回去。”
顾谨看着前方其乐融融的两人,不急着跟上,压低了声音同简亦舒说:“大嫂是对我媳妇有什么想法吗?”
她觉得这话不中听,不客气地反击道:“你跟她还没扯证,喊什么媳妇?”
顾谨拿她的话怼回去:“你跟我哥也没扯证,我还是不是照样叫你嫂子。”
简亦舒知道他是在替白韫撑腰,却还是觉得不爽,啧声道:“怕她在我这受委屈?”“她比你想的要聪明坚韧的多。”
她翻了个白眼,摸出手机,“放宽心好了,这个妹妹我很喜欢,不用你说,我也会替你照顾好她。”
她看着顾琅的消息,只觉得这顾家的男人都一个臭德行,“我不过是在教她怎么拿捏臭男人而已,嫂嫂教的可都是干货。”
顾谨看着白韫的背影,转动戒指:“不用你教,我也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白韫似有所感,回头与他对上视线,含蓄的目光短暂地交汇又错开,她转头继续听文姨讲她研究的养生之道,笑着应和。
简亦舒呵了一声,“你还挺骄傲?”
“我哥不也被你抓得死死的。”顾谨垂眸看着中指的戒指,炫耀似的在她晃了晃,“这么多年了,我哥就没什么表示?”
“还是你不愿意答应他?”
白韫被岳曼文拉着在沙发上坐下,茶很快上来,冒着热气,清香四溢,她捏住杯柄把茶送到嘴边,忙里偷闲地看了顾谨一眼。
顾谨朝佣人吩咐完,又让简亦舒帮忙注意白韫的情况,径直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同她耳语几句,转身上楼去书房找顾琅。
二楼的最里间,顾谨拉开半掩着的房门,与坐在书桌前的顾琅打了个照面,“哥。”
顾琅捏住玫金色的镜框,摘下眼镜,“把女朋友也带回来了?”
顾谨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双手交握着放在书桌上,“嗯,妈之前就见过她,现在确认了关系,也该带回来见见你,也好让妈安心。”
他看清了对方手上的戒指,扫过自己空空荡荡的五根手指,语气不由得带上了讽刺:“你倒是厉害,骗妈去帮你追女朋友。”
“韫儿容易心软。”顾谨坦荡地笑了,眼里溢满了柔情,“妈要是不喜欢她,也不会主动帮我一把。”
顾琅知道他有多喜欢白韫,点点头,难得同他开起玩笑:“亦舒说你是撞了大运,这么好的姑娘栽你手上。”
“那我只能庆幸运气用在了与她相遇这件事上,不然我还要再晚几年才能遇到她。”
顾琅关上文件夹,拿了块眼镜布仔细擦拭着手边的眼镜,“记得要让她幸福,这也是为了你自己。”
顾谨没想到自己向来冷漠无言的哥哥还能说出这种话,顿了顿,赞同地说:“那是自然。”
他收回手,说起正事:“江洛安在哪?”
“里面躺着,刚去了趟医院又回来了,什么也没说,妈叫我来打探情况。”
顾琅将眼镜放好,起身离开座位,路过他时拍了拍他的肩,提醒道:“有的事别瞎掺和,我先下去了。”
身后的门被关上,顾谨看了眼漆黑的里间,头疼地叹口气。
“苏芩的身体怎么样了?”
瘫在沙发上的江洛安掀了掀眼皮,看清来人后翻了个身,长手长脚都垂在地上,烂泥似的。
顾谨抬脚踢了踢他的手背,“要装死去她面前装,她自残你寻死,两个人倒是相配。”
江洛安终于有了反应,坐起身,没好气地说:“苏芩是绝食,不是自残。”
顾谨又踹了他的一脚,“她的精神状态还是不稳定吗?”
江洛安没力气同他计较,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她说她有在吃药。”
“你怎么不在医院照顾她?”
江洛安像被踩到了痛脚,声音陡然提高一个度:“她男朋友昨天就赶来照顾她了,我在那算什么,电灯泡还是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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