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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壁心中一沉,她知道许边岭虽然做事随心,但向来不会不打招呼离开这么久,他可是最宝贝自己的那几盆花了,怎么可能舍得放在窗边暴晒成那般模样。
她将花端起来放在屋子里浇了些水,抬眸看向窗外。
院落中,只有一片死寂。
“整个院子只有一个出口,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语落,陆沉壁将整个屋子都翻了个遍,向江九歌解释道∶“骨驿中的每个人都会在家中藏一处只有亲近之人知晓的密道防止突发事件,而你和我住所很近,我也就没告诉你。”
说着,听到地板发出与众不同的声音时,陆沉壁才舒了口气,“在这里。”
“这儿?”江九歌有些讶异的指了指那边的摇椅,“三叔把摇椅放在这里,也不怕给自己掉下去了。”
陈久应声道∶“应该不会,这里应该挺牢固的,况且他也不常坐这个椅子吧。”
“为什么?”江九歌有些纳闷,“椅子都放在那里了,还不坐,这不是浪费东西吗?”
在江九歌的世界里,任何东西只要能用,他就要,如果不能用,那指定是被他买来送给陆沉壁的饰品。
“他应该另有打算吧?”陈久说着看向裴无咎,“大人,我没说错吧?”
“对,这个椅子他的确不常坐。”陆沉壁回道∶“至于原因是什么,三叔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裴无咎轻声笑笑,兀自开口道∶“这密道藏的也不密。想来这密道的目的不是藏,而是拖。”
陆沉壁点头,揭开地板走了下去。
在阴暗狭窄的密道中,几人沉默的走着,彼此间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可几人刚看到眼前的光亮,忽的脚底一空,几人掉了下去。
“扑通”几声脆响,几人身上湿了个彻底,陆沉壁厌恶的皱了皱眉,咬牙道:“这些日子是和水过不去了吗?!”
还好坑底的水不是太深,堪堪到几人腋下,陆沉壁却是到了肩膀,裴无咎见此笑笑,咳嗽几声道:“谁知道呢。”
几人站在坑底,抬头看见上面被东西封住了,陆沉壁掏出长鞭挥了出去,只听“铮”的一声,长鞭在其上擦出了火星,却不见丝毫松动。
见此陆沉壁心中不耐更甚,刚要再来一下肩膀却忽的没了知觉,她垂头侧眸看向别处,“你们试试吧。”
语落她推到了众人身后,靠着墙壁咬唇颤抖着,她手中越发使力,疼痛感逐渐变得清晰。
她闭上眼,没有注意到裴无咎几人投过来的目光,陆沉壁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她微微躬身,冷水却灌进了她的嘴里。
陆沉壁猛的吐出一口水咳嗽了起来,身子突然腾空,抬眸看见是裴无咎过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几人困在坑底,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变得迷糊,远处的脚步声逐渐接近,裴无咎睁开眼,看到一群人围绕在洞口看着他们。
好黑。
陆沉壁动了一下,察觉到自己四肢都被束缚之后就从袖口溜出来一瓶药,只听“滋啦”一声,绳子断了,可是她的手也不可避免的被腐蚀了。
她皱了皱眉,几下子就取下了头上的麻袋,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她穿的还多,此刻就显得有些累赘。
陆沉壁打量了一下周围,整个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
陆沉壁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看向整个房间唯一的出口,思虑再三还是悄悄地打开了门。
她刚出门就看见远处明亮的火焰和高高升起的黑烟,她避开那里,沿着面前并不起眼的路见到了一间布局和她刚刚的房间极为相似的屋子,陆沉壁毫不犹豫的就开了门。
毕竟像这样密不透风,甚至都没有光的屋子,总不能是绑匪自己呆的吧?
当看见房间中昏迷的裴无咎几人时,她知道,背后的那个人又出手了。
可偏偏她只能这样被动的查下去。
“醒醒别睡了,再睡就要火烧屁股了。”
“……嗯……吃烤肉……”
听见江九歌没出息的呓语声,她还是没忍住踹了一脚,很快,江九歌的哀嚎声将余下几人都吵醒了。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江九歌捂了捂自己发痛的屁股,有些委屈的看着陆沉壁。
裴无咎倒是第一时间适应了情况,他看了一眼外面的火势,“现在外面乱,正是我们离开的好时候。”
“但是……”他和陆沉壁两人对视一眼,齐齐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我们要去探探这狼窝的虚实,你们就先离开吧,人多了,目标有些大。”裴无咎说完朝着陆沉壁挑了挑眉,“对吧?骨驿使小姐。”
顿时江九歌对这个事有些不服气,相比于裴无咎陪着陆沉壁,他更想是他自己和陆沉壁。
但是他明白现在不是他该任性的时候,最好的选择是他和陈久先行离开。
陆沉壁和裴无咎二人向着火势最盛的地方奔去。
那处被燃烧的也是更为严重,陆沉壁试图在里面找到些的什么,可无奈火势太盛,她想要进去都是困难。
于是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在那处旁的一处房子。
相比于第一个房间即便被烧的面目全非,但仍然能看出来里面东西繁多,而第二个房间装饰就简单极了,只有日常生活所需的。
在里面有一张书桌,由华南木制成,样式繁杂,陆沉壁第一时间就将桌上的宣纸拿了下来。
两人如强盗一般将整个房间里能搜刮的东西尽数带走。
本来就凌乱的房间变得更加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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