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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壁满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挥手离去,又赶赴另一间房子。
偌大的山寨,两人如入无人之地,不出三炷香的时间两人就已经搜刮的差不多了。
陆沉壁看见裴无咎脸上的脏污,以及那呆呆愣愣翘起的头发,忽地笑了出来。
郁闷的心情消散了一些。
“你笑什么?”裴无咎木着一张脸,有些纳闷儿的拍了拍脑袋,“为何我总觉得头上怪怪的?”
“你若是看看你现今的模样,怕是也会笑出来吧?”
说着,两人向着山门走去。
路过一处水坑陆沉壁停下了步伐,她挑眉示意裴无咎看去。
水中俊俏的脸后是明亮炽热的火焰,是女子不怀好意的笑容,裴无咎也笑了出来,却见陆沉壁一脚踩
在水坑中,溅起的泥点子弄了两人一身。
两人追逐着打闹,很快就到了山门。
山门外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两人本欲避开那些人离去,可陆沉壁却一眼看见了被吊起的三长老许边岭。
许边岭衣着整齐,大抵是因为这场火,也难以避免的有些脏污,他虽被叫做长老,但到底是三十多岁的人,所以尽管被这般羞辱,脸上仍有不屑,还能喋喋不休的叫嚣。
“你有本事就杀了爷爷我!为什么不杀呢?”许边岭垂头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仿佛是真的在思考,忽的一下又开始摇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你不敢杀了小爷,你害怕呀!”
他话刚说完一支箭就射了出去刚好射断了那根吊着许边岭的绳子,许边岭重重的掉在地上,即使疼得要死也不耽误他贫嘴。
见此,陆沉壁扶额,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一道粗犷的声音道:“我无意和你结仇,可你不要欺人太甚!若是你肯乖乖待在寨子里,不出几日就会安全送你回去,我奉你为座上宾,吃的喝的,甚至是玩的,老子哪样缺了你,而你!你!!!”
那人气的有些心梗,阔步走到许边岭面前揪起他的衣领。
“可你他|妈的一把火烧了我的寨子!还挑了一间通风最好的屋子,把我藏了十九年的酒倒上去助燃,整整七坛!!!老子都没舍得喝!老子拼了十几年才初有规模的寨子!你怎么敢的!”
听着那人绝望的呼喊,陆沉壁忍俊不禁,“果然三叔到哪里,都是让人头疼的存在。”
“他在骨驿也是这般……不驯的吗?”
裴无咎看了一眼那魁梧的男子,本以为能有多惨,但当他说出这般冰冷的话语后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句,那人怎么能这么坏。
“不算是不驯,是单纯的无聊,打打杀杀的他玩腻了,每天都想着新法子折磨别人。”陆沉壁说完,饶有兴致的指了一下那边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样的,但现在,完全被三叔打断了。”
今日若是没有这把火,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许边岭贫了那人几句话之后,歪了歪脖子,“那些小子也就算了,可我家阿壁是个女孩子,你怎么敢把她泡在你那脏水里!”
说着,他催动内力崩开绳子,“老子要走了,毕竟让小辈等,不是一个好的长辈,对吧,小九?”
陆沉壁眼神一凝,咬咬牙有些无语,“都说了让他走的……”
裴无咎笑了笑,“毕竟是个小孩,不像我家的,大抵现在已经到了大理寺。”
他刚说完就听到一声嗤笑,转过头看见从人群中站出来的江九歌身后还有一人。
那人正好和陈久长得一样……个鬼啊!
陆沉壁手一插腰正要嘲笑却摸到了腰间的纸页,这是她刚刚和裴无咎的战斗成果。
里面都是一些抄写的经文,就在陆沉壁即将耐心告罄的时候,她翻到了一封信。
尽管信封被火烧去了一部分,但还是能推理出大致意思。
“计划顺利进行,陆沉壁已经知晓陆林旧事,现已决心查案,可以继续下一步了。”
而在信的最后,是那首诗。
“天子骨,葬灵山,陆氏血,开天门。”陆沉壁读完之后,面色一沉,“上次在验尸的时候,也是这首诗,但是山的名字出来了,而且没有了最后一句,见者诛。”
“没有了,就是说不杀了。”裴无咎摊手,“他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可以去灵山去查了。”
两人久久的沉默,但并不是说纠结要不要去查,而是——
灵山是哪座山?!
饶是裴无咎博览群书,他也不知道所谓灵山。
而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许边岭就带着江九歌和陈久过来了,并且抢走了陆沉壁手中的信轻轻嗅了嗅。
“阿壁呀,你不知道吗?”
“什么?”陆沉壁皱了皱眉,又拿过信嗅了嗅,有一股难言的味道。
她刚要说什么,却突然顿住了。
“你们怎么就这么过来了?!”她转过头,看见那边睡倒了一大片,而本来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火势逐渐变小,回头看见江九歌眨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指向许边岭。
“我可什么都没干!”许边岭笑了笑,“药是江九歌下的。”
江九歌有些幽怨的开口道:“可是主意是你出的,而且撒药的那玩意,是你前两天刚做好的。”
“我出的主意仅供参考,用不用看你自己,至于那小玩意,我用来试试水,不行吗?”许边岭挠了挠头,揽住裴无咎的肩,“小兄弟,我看你长得眼熟。要不要从了我?”
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劲,刚要改口就看见陈久将裴无咎扯到自己身边,抿唇不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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