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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命悬一线的时候,医生束手无策,只能把我叫来。”沈遂重新回到椅子上,敛去刚刚的神色。
“你怎么样我不管,我也不想管。但是这是北国,你若是在北国总统府出事,事关两国邦交,对……”
“对朔染不利是吧。”季淮靳缓过些力气来,撑着身子靠在床头上。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也不会死在总统府,脏了你们的地……”
季淮靳的目光太过炙热,盯得沈遂有一瞬的心虚。
“我……你……”沈遂被这人的言辞无语到,原本想问出口的话,也憋了回去。
“季二爷身体不好,还是早点回京北养伤吧……”话说到一半,视线停留在他手腕上,顿了顿,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作罢就要转身离开。
“穗穗……”季淮靳开口叫住她。
“若是昨天我真的死了,你会难过我死在这朔染会有麻烦,还是……会为我惋惜一点,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
“……”
“季淮靳,你知道你和朔染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你们同样身处高位,权势滔天,但却有一点不同。朔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告诉我,并不会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欺瞒我。”
她走向季淮靳,语气尽量平缓“当年在地下黑庄的时候,你不惜以命为代价也要交换接触连心蛊的方法……可为何,不过短短数月,就变了。”
穗穗,快乐顺遂
“季淮靳,你的心,我看不懂。”
季淮靳没有一刻从悲伤中抽离,哪怕是见到沈遂之后依旧如此。
他抬手拔掉输液针,尽管虚弱至极也要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她面前。
“穗穗,当年的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一句话断断续续分了好几口气才说出来。
手上的针孔还在滴答滴答的往外流血,但他像感觉不到似的,眼神只停留在她身上。直到瞧见她看向自己的手微微蹙眉时,才把手往后背了背。
“你哥哥留给你的那把匕首一直留在我这……我带来了……你……你把它……”话还没说完,他就撑不住般坐在床尾处,狠狠深呼吸几口,将没说完的话说完。
“你把它留下吧,那始终是你的东西。”
这话说出来,他的心都在流血。
沈遂已经不要他了,等他回到京北,他们不会有在相见的机会,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就只剩那把匕首了。一千多个日夜,只有看着这把属于她的匕首,他的心才能稍微安定一些,幻想着她还在自己身边。
但他不能自私地把它留下,沈遂有多在乎她哥哥他怎么会不清楚?但是为了她,他也甘愿承受一切痛苦。
沈遂瞧他连站着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想而知,他在来北国之前的身体就已经不容乐观,跳动的心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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