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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而上,用行动来表达他那份病态到极致的宠爱与占有。
……
不知过了多久,江应怜才从昏沉中找回意识。
身旁的男人已经睡熟,呼吸平稳,但那只攥着她手腕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身侧熟睡的君淮序。
睡着的他,褪去了白日的暴戾和阴鸷,英俊的眉眼在烛光下显得宁静而无害。
江应怜却知道,这张完美的皮囊之下,藏着怎样一个偏执疯狂的灵魂。
“淮方未靖,帝曰攸序。”
这名字,注定了他生来就要做这天下的主人。
君淮序,你这样的人,真的懂得怎么去爱吗?
还是,你只是恐惧,恐惧我会成为第二个林欲雪,再一次把你抛弃。
江应怜的目光在他的脸上细细逡巡,像在拆解一道最复杂的机关。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
她的指尖冰凉,轻轻地抚平他因睡梦微皱的眉心。
-
第二天,江应怜就“病”了。
起初只是“偶感风寒”,有些咳嗽。君淮序紧张得不行,立刻招来了整个太医院会诊。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诊了半天脉,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娘娘凤体康健,只是略有虚火,许是秋日干燥所致”。
君淮序当场发作,将那只上好的汝窑茶盏砸在张太医脚边,碎瓷飞溅。
“虚火?朕的爱妃咳得喘不上气,你跟朕说是虚火?”
他指着太医院一众庸才,破口大骂,罚了他们半年的俸禄。
江应怜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拽了拽他的袖子。
“陛下,莫要动怒……咳咳……不关太医们的事,是臣妾……是臣妾身子不争气……”
她每说一个字,都带着颤音,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瞧这破碎感,我自己都信了。】
君淮序看着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哪里还听得进劝。他挥退所有人,亲自端来汤药。
黑褐色的药汁,散发着浓重的苦味。
“怜怜,张嘴。”
他用银勺舀起,递到她唇边。
可江应令只是闻到那股浓重的药味,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她强忍着喝下一口,又控制不住地尽数吐了出来,溅湿了明黄色的龙袍。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不住地摇头。
“陛下……臣妾喝不下……好苦……真的好苦……”
接下来几天,她的“病情”急转直下。
从茶饭不思,到水米不进。
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原本就尖的下巴更尖了,眼窝深陷,衬得那双狐狸眼越发大得惊人,空洞洞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御膳房流水似的送来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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