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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沉默和无法掩饰的慌乱,似乎就是一种答案。
薄靳言没有再追问。
他只是那样看着傅辞,看了很久。
然后,他的嘴角有些许向上,很轻,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一丝类似妥协的东西。
“以后……”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酒精让他的思维变慢,“不会这么晚。”
傅辞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薄靳言却已经移开目光,站起身。
酒精带来的眩晕感似乎上涌了一些,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休息吧。”他说着,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平淡,却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转身,走向连接着自己卧室的那扇门。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了门框。
傅辞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脱口而出一句“小心”。
薄靳言稳住了身形,没有回头,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门没有关严,留下了一条缝隙。
傅辞独自留在昏暗的光线下,心脏还在失序地狂跳。
手心里,那只冰冷的手机已经被他的体温捂得温热。
他缓缓地松开手,看着掌心里的手机,又看向那扇虚掩着的门。
刚才他是承诺了吗?
还是…只是醉话?
傅辞不知道。
但他知道,胸腔里那股盘旋不去的空茫和冷意,似乎在那个带着酒气的、模糊的承诺里,被驱散了一点点。
这一夜,他睡得意外安稳。
而隔壁房间,薄靳言倒在床上,酒精带来的睡意席卷而来。
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他模糊地想——
那双在昏暗灯光下,带着怯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望着他的眼睛。
比会所里所有的灯红酒绿,都要亮。
夕阳正好
宿醉带来的头痛如约而至,但比生理上的不适更让薄靳言在清晨醒来时感到一丝莫名心绪不宁的,是脑海中残存的、关于昨夜归家后的模糊片段。
那双在昏暗灯光下望着他的眼睛,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还有他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近乎承诺的“不会这么晚”。
他坐起身,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试图用冷静的逻辑将那些画面归类为酒精作用下的失常。
但心底某个角落却异常清醒地知道,并非全然如此。
习惯性地摸向床头柜,却抓了个空。
他的私人手机不见了。
记忆零星回笼——他似乎把它随手放在客厅,后来……好像带进了傅辞的房间?再后来……
他皱紧眉,印象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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