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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高灿和他们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便定了她的罪。
锦瑟心中悲凉,抬眼对上他冷然的目光,想最后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还请侯爷告知,奴婢何错之有?”
老太妃见她如此倔强,越发认定她是祸害根源,劝着高灿:
“灿哥儿,这样的妖艳贱货是乱家的根本,万万留不得,你若不舍,就交给老身替你了结。”
高灿眸色暗下,并未接话,只定定看着锦瑟,眼中不见任何情绪,声音冷冽压迫。
“老太妃身份尊贵,便是我,也要尊称一句姑祖母,让你给她老人家认错,委屈你了?
锦瑟看到他眼中高高在上,不容置喙的威严,心中失望到了极点。
老太妃是长者,身份尊贵,她若错了,认错不委屈。
但今日分明是有人故意挑拨。
高灿看她还执拗地站着,皱眉冷冷呵斥:“跪下。”
李静仪一脸得意,冷哼了声。
锦瑟迫于他的威压,忍着泪意咽下委屈,垂眼双膝跪地:“奴婢错了,不该冲撞老太妃,还请老太妃饶了奴婢。”
“饶了你?你不敬老太妃,你还将灿哥哥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静仪眼神愤懑怨毒,“此等妖女,灿哥哥千万不能饶了她!”
高灿目光冷沉,额上隐隐有青筋凸起,“房中的催情香,你要如何解释?”
冲撞老太妃的罪,锦瑟已经认了,但催情香,是老夫人给的,她若供出老夫人,只怕死得更快。
锦瑟苦笑,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强忍着羞耻,抬眼也定定看着高灿:“那夜过后,奴婢就没再用过那香。奴婢日日在侯爷房中,侯爷应该清楚。”
她一番话说出来,本来白皙的脸颊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更显得分外娇艳。
高灿却是眸色沉着,无动于衷。
“剩下的香,奴婢在屋后挖了个洞埋了。侯爷可派人去屋后寻找。”
高灿抬眼看向屋外,“明扬。”
明扬应声去了。
锦瑟脸色苍白,更显得一边脸颊的乌青清晰可怖。
没一会儿,明扬便返回禀报:“的确是早就挖过的土,大小和这香盒吻合,只是里头没东西。”
这又能证明什么?
李静仪冷笑:“分明是她死性不改,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挖了出来。”
的确是个狡诈的丫鬟。
老太妃本来讨厌锦瑟,但见高灿冷静断案,便也压下脾气。
高灿并未理会李静仪,看向荷香:“你是如何发现的?”
荷香也没想到还有埋香这一出,忙低下头:“奴婢去请她时,见她包袱里有奇怪的东西,好奇之下打开,才…发现的。”
锦瑟抹去眼角泪意,冷声道:“埋在土里的东西,即便拭擦过,多少也会留有痕迹,侯爷慧眼识珠,想必能辨认。”
这便是她明知道土里没东西,也要让高灿派人去查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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